“虽为君臣,但永远都是兄弟。”东方冥月扶住唐风启的肩膀,“你与袭白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忘。”
“那就等到时候再说吧。”唐风启笑了笑,“我家老爷子也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帮你去打仗去。”
“唐爷爷愿意帮我笼络一些之前的旧臣就够了。”东方冥月道,“何况若说打仗,不是还有你在吗?”
“得,我也就这用处了。”唐风启摆摆手,“最近我准备和林振去拉拢禁卫军的官员去。”
“顺便给你说一下,禁卫军已经扩展到了八十万,你在西南招兵够不够啊?”唐风启谨慎的道,毕竟就算饿狼和猛虎再厉害,在人数上也有差距。
“西南能招进来的都进来了,饿狼和猛虎加起来应该有七十万左右。”东方冥月道,“飞鹰的消息能打探到吗?”
“难。”
唐风启只有这么一个字,摇了摇头,“这两支军队可以说是被帝君牢牢的掌握在手里,想要钻空子哪有这么容易。”
“进来一个士兵都要问候一下祖宗十八代都是什么样的人,什么都能挖的干干净净的。”唐风启叹气,“如若不是当时嫂子顺手把若妃还有她老哥老爹都拉拢了过来,恐怕我就要困死在这个芝麻小官上了。”
“不过……你最近是打算‘站队’了?”唐风启自顾自的说着,突然问道,“淮王可以吗?”
“人蠢胆大好拿捏。”放下手中的茶杯,“有好的资源就要充分利用。”
“只要右相愿意和你敞开胸还好好谈一下国家大事,我也觉得有希望。”唐风启懒洋洋的道,“你们和右相结仇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仇绝对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左右相刚刚上位的时候,那个时候沐川河就要比右相更优秀,生女儿长得比右相的女儿好看,到后来牵扯到了沐筱荨,怨恨就更多了。
“他会好好的找我谈谈的。”东方冥月道,“今天没事了?”
“有。”唐风启猛然站了起来,“怎么能没有事情!回去了。”
还要继续拉拢人呢,唐风启伸了个懒腰,“我去找林振了,这两天应该能安插几个人在里面。”
“对了,还有一件事。”唐风启道,“异姓王世女你还记得吗?”
“北夜玄的女儿?”是个挺有能力的女人,而且和阿筱也是闺中好友手帕之交。
“她被指婚了,今年过年没多久之后。”唐风启道,“赐婚的对象是工部侍郎的儿子,如今异姓王正在想办法如何拖延这门婚事。”
“你让嫂子快点回来劝劝吧,怎么说也是嫂子的闺中好友吧。”唐风启挠头,“帝君的疑心太重了,咱们可没指望着北夜世女和銘王妃可以帮什么忙,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而且那个工部侍郎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知道,当初有个人有这么一个心思。”唐风启推开了门,“不说了,我走了。”
留下东方冥月一个人沉思,紫眸微微发暗,“鬼,这件事情你去办,弄得漂亮一点。”
“是。”
皇宫,陆行之被客客气气的用步撵抬着去了太后宫中,伸出两根因为碰了不该碰的毒药结果变得漆黑的手指,搭在了太后皮包骨头的手上。
“谷主,这毒……您有把握吗?”帝君问道。
陆行之摇摇头,“不好办!”
“帝君,我们谷主的意思是,这种毒他没有见过,需要进一步确认。”嗣聿立刻道,“不过……恐怕需要放血。”
“太后的身体应该撑不住放血,谷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帝君有些心急道。
“死不了!”陆行之拿出了自己的一套银针。
“咳,谷主的意思是他有分寸,只需要一点点的血就可以了。”嗣聿充当翻译,哭笑不得的道,“绝对不会让太后娘娘出事的。”
取了血,陆行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用银针试了试,“小事,嗣聿,写。”
帝君看了一头雾水,这个毒雾谷的谷主真的靠谱吗?
“谷主。”嗣聿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纸和笔,听着陆行之巴拉巴拉讲了一堆东西,最后在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了一份解药。
“您确定吗?”嗣聿看着单子上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是药材吧……也是,但好像基本上没有什么是常用的,不过又基本上是学医的都知道的。
“爱信不信!”陆行之吼了一句,然后倒在地上就要睡觉。
“哎哎哎!谷主这里是皇宫不是毒雾谷!您快起来啊。”嗣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为什么要伺候这个奇葩!
这边还不得不解释着,“请帝君恕罪,谷主他……这个样子习惯了,在下这就把他弄出去,这个是药方,按着这个抓药,碾碎熬煮三个时辰,滤掉渣滓服用,一天八次。”
说完将药方给了李安,托着陆行之就往外走。
“李安,让人用这个药方去抓药去。”帝君眸底微微发冷,看了太后一样随后直接出去。
“是。”李安偷偷看了药方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都是神乱七八糟的玩意啊!能给太后娘娘服用吗?
半只知了一只蜈蚣一只蚂蚱一只……都是虫子!什么恶心的虫子都有!有的白花花肉嘟嘟的,有的剧毒无比,有的随处可见有的金贵的不得了!
让人把这些玩意碾碎,煮了三个时辰,诡异的味道从药罐子传出来,滤出来的水呈现翡翠的绿色,用碗盛了送到太后宫中,说不出来的腥臭味飘荡在宫殿里。
云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