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归谁养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日,完颜氏得知消息的时候都傻眼了。她是在太子妃后面进的宫,跟了太子爷也有十几年了。从一开始,她就不是受宠的那个。太子爷有时两三个月才想起来在她这来一次。
刚开始,她对太子爷也有过期翼,可后来就淡了。后院那么多女人呢,太子爷哪里可能个个宠。慢慢的,她也就想开了。不得宠,那就这么安稳的在后院过着吧。反正不愁吃不愁穿的,就是寂寞了些。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她有了身孕!那时候她可真高兴啊!有了孩子,没有太子爷的宠也行啊!
可她却是个没福之人。还不到三个月就小产了,孩子没了不说,身子也亏了,说是再不可能怀上孩子了!
那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虽说以前没有期待过孩子,可怀上了又没了,比从未怀上过更让人难过。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
现在突然告诉她能养个阿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太让人意外和惊喜了!以至于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来人又重复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确实是真的!从此以后,她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听说还是个长的格外壮实的阿哥!她的后半辈子不再孤苦,也终于有了寄托!她也不求孩子以后有多大的出息,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分府出去住的时候能把她接出去享几天福,她就心满意足了!
毓庆宫里新添了个阿哥,到底是个喜讯。至于没了一个格格,却没人关注。
福建的战事还在胶着,没有新的进展。康熙每日上朝都沉着脸,满朝的文武百官每日也都提心吊胆的上朝。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夏日悄悄来临了。
太阳变得越发耀眼,知了也叫的格外起劲。本是带着几分暖意的春风,一下就让人感觉到了燥热。人的心情也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在福建,十爷和十三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海风给吹的皮肤发黑,人也瘦了一圈。
虽说康熙派他们来是跟着锻炼的。可接连的吃败仗也很难看啊!
施琅愁的觉都睡不着,眼眶都凹下去了。
新派来的将军是赵良栋,也算是个擅海战的,这次跟施琅一起,两人都有些一筹莫展。
这天几人又在军营里讨论战术,十三爷自告奋勇的要去打前锋。
要知道,他和十爷来了这里之后,大概施琅看他们俩是皇子,又从未有过上战场的经验,因此对他们格外照顾。每次上战场,都还派人保护他们,根本没让他们冲锋陷阵。
十爷一听十三爷要去打前锋,他也要跟着去。
“赵将军,施提督,爷跟十三弟一个左前锋,一个右前锋,从两边包抄!擒贼先擒王,我们在前面打掩护,你们派人从后面攻他主船。打了一个月,一次小胜都没有,太憋屈了!”
施琅和赵良栋对视一眼,都没立刻答应。上战场不比别的,尤其是海战。万一船被打沉了,那很可能就没命了。万一两位皇子都折在这里了,他们俩就真的要提头去见康熙了!
“行不行给句痛快话!别磨磨叽叽的!”十爷有些不耐烦的道。
“两位爷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施琅先开口了,“但你们缺乏经验,就这么盲目的当前锋,怕是不妥!”
十爷一听这话就要急,施琅忙又道:“这样,我给两位爷各派一名副将,咱们这次来个出其不意!今儿夜里子时组织偷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跟十哥今晚一定不会拖大家后腿!”十三爷还是比十爷谦虚一些。
等他们俩出去了,赵良栋就对着施琅皱眉道:“你当是儿戏呢!怎么能让两个没经验的皇子当先锋!万一出了事,你我二人怎么跟万岁爷交代?”
“那你说怎么办?”施琅一副光棍的样子,“我处处把两人供着,可人家不领情啊!到时候参我们俩一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战事没有转机,万岁爷那边还指不定要怎么处置咱们俩呢!这两位要折腾就折腾一把吧!兴许就有奇迹呢?”
赵良栋苦笑了一下,道:“老施啊,怎么连你也说起这种丧气话来了!”
“我是有点丧气!”施琅也苦笑道:“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这次倭寇的头子很厉害,好像能摸清我的想法。每次我出击,他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导致我处处被动!我这也是被逼的没法子!”
“据探子回报,好像是那边有我们大清的人在做军师!要是被我活捉了这个叛徒,一定千刀万剐!”赵良栋咬牙切齿的道。
“那是必须的!娘的,居然帮着倭寇抢劫我大清百姓,真是该剐!”施琅也恨恨的道。
而十爷和十三爷出了施琅的营帐,十爷就兴奋的道:“今晚终于能真正的干一仗了!施琅这些日子太小瞧咱们了!真当咱们来混军功的!”
“十哥,今晚是咱们表现的时候,但也要保护好自己!”十三爷想起来时四爷的叮嘱,便对十爷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我跟你说,这一个月,爷从个旱鸭子都已经变浪里白条了!要真掉海里,我肯定能游会岸上!到是你,水性不佳,还是多注意的好!”十爷这还是第一次有个哥哥样。
十三爷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便各自回营帐休息了。子时要出站,这会得养精蓄锐!
到了子时,大军在海边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