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幕喝得醉醺醺的,开着车到了又厢宫,却将车停在大门外,走了进去,仰头,看着二楼暖暖的灯,与外面骤降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还没睡啊?在等自己吗?想多了吧。
在楼下,点燃了一根烟,忽明忽暗的烟火,他都多久没抽烟了,都是为了她和孩子,而她呢?哼。
冷风袭来,酒意裹着莘幕冷漠的表情。
辛柚了,孩子如果不是我的,你就和野种还有洛子祥下地狱吧。
烟蒂扔在地上,使劲地踩压,宣泄着心中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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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幕走后,仇任坐了许久。“兄弟,别多管了,你不了解他吗?你越管,只会让他们关系更加恶化。了了怀着孕,他们总会好的。”
仇任又是一杯酒下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一直在抑制,把注意力放在阿谷身上,他和阿谷也是自然得很。以为会渐渐弱化对了了的关注,可是一听见她受什么委屈,他还是克制不住的冲出头。
仇任打开楼梯间微弱的灯,却发现蹲在自己家门口的阿谷,蜷缩着,那么的小,那么的柔弱。近点看,竟是在瑟瑟发抖。
“怎么了?”仇任搂住阿谷的肩膀,试图阻止她的抽搐。
阿谷却没有说话,抬起头,仇任看见的是哭花了的妆容,竟是女鬼般的触目惊心。仇任更是疑惑。
“先进门吧。”
两人为了把打扰外公和外婆,都是蹑手蹑脚。
仇任开了灯,阿谷有些不习惯突如其来的亮光,眯着眼。
灯光下,仇任看清了阿谷的衣衫不整。而阿谷仍是在抽搐。
阿谷不想继续被看,趁仇任还没有反应过来,连忙钻进了仇任的被窝,还是蜷缩成一团。
仇任几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却不敢问。
“可以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吗?”阿谷突然抬头问。
“嗯,你没事吧?”仇任还是忍不住问。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阿谷只是嘴里不断地说。
阿谷几乎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小时。
这段时间对仇任来说也是煎熬。怪自己,租的工作室在一个偏僻的街角,那里晚上小痞子经常出没。一般自己晚上都会送她回家,然后再自己回家。怪他,今天疏忽了,葛行云叫自己去喝酒,说有重要的事情,自己就去了。却忘了他。
仇任耙了耙头发,如果她出事了,自己该怎么办?他是要负责的。
仇任有些担心,敲了敲浴室的门,“阿谷你快出来。”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仇任有些急了,生怕阿谷想不开。
刚想撞门,门却从里面突然打开,阿谷只裹了他的浴袍就冲了出来。仇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阿谷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