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林槐之于这方面在不懂的,听了这些后也不禁动容,他急忙恭敬的朝宁王侯谢道:“槐之对这类事一窍不通,只好麻烦舅舅了。”
宁王侯对林槐之的自称皱了皱眉,但这般天大的喜事,他也不去纠结那些小事了,又嘱咐道:“你我舅甥之间,无需这般客套,至于王氏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办吧,王家那边要是来闹,你们也不用怕他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你媳妇的肚子,可千万要照顾好了,莫要让那些粗人冲撞了她,一定要仔细!”
林槐之把宁王侯的话一一记在心里,连连点头:“是,外甥都记下了。”
宁王侯又嘱咐了一些事情,才准备回去了,林槐之见日后已经向西斜了,才发现午膳的时间早就过了,而两人还丝毫感觉不到饿似的,便留他道:“舅舅在这待了这么久,是我一时照顾不周,竟然错过了午膳的时间,不如就在这里用了再回去吧。”
原来林槐之可没有对他这么客气,宁王侯像不认识似的打量着林槐之,之前他哪一次不都是冷淡淡的,这般客气热气还是第一次,想来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又十分感谢宁王侯的照料。
宁王侯心照不宣,温和的笑道:“不用了,时候也不早了,宁遂那小子,竟然在我同你说话的时候偷偷跑了,此时也不知在哪里发疯,我还是回去看看吧,也早日把他的婚事定下来,你这当哥哥的连孩子都要有了,他却整日里连个孩子都不如,真是不像话!”
林槐之对宁遂不予置评,想起月牙儿曾问过他宁王侯是否要给宁遂说亲事,便秉着给媳妇聊八卦的心思,开了金口关心一下:“不知舅舅......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宁王侯咳了一声,他本不想把这事宣扬出去,那自家外甥又不是外人,于是便实言相告:“在我看来,京城里到达婚嫁年龄,且门当户对的姑娘并没有几家,王阁老也在此例,只是前面出了这些事情,想必我们两家也攀不上亲家了,还有高将军家的女儿,以及宰相府的千金,其他的倒还要再斟酌斟酌。”
林槐之点点头,默默把这几个名字几下,回头也好向媳妇讨好。
宁王侯见林槐之沉默,以为他也在为宁遂的婚事发愁,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这事也是急不得的,你也不用为他发愁,平日里若能看管住他不胡来,便是帮了舅舅的大忙。天色不早了,舅舅先回了,你不必送我,回去照看你媳妇才是要紧。”
要是搁到平时,林槐之还真就把这客套话如是做了,只是想到今日宁王侯为他打算了那么多,便坚持把宁王侯送到了门口,饶是没有多说几句话,也让宁王侯高兴的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