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司在卫生部内部可是排在前三甲的好机构,这年月,能给帽子的当然是好去处了。跟武保国原先的位置相比,天壤云泥之别了。
“张部长都没讲其它的了吗?”武光中可是没有那么盲目乐观。淡淡的问道。
“奇怪的就是,本来这事只要人事司司长崔胜宝跟我谈就是了。结果我一去办公室还吓了一跳。
崔司长的办公室里坐着的居然是张莹月副部长。是她代表组织跟我谈。谈完话后还闲扯了一件事。说是中办督查室的王志主任是她党校的老同学什么……”
“唉……”武光中突然叹了口气,望着茶杯发了一下愣之后又大大的喝了口茶不作声。
“老头子,儿子升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你看看,英英的爸的要求咱们也算是达成了一半。而且,你费了那么大劲头都没办到的事人家自个儿就上去了。你还叹什么气?”
“你懂什么?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你们等着看吧,不久王志就会到我们家来。到时,出的难题肯定不小。而且,我想,现在都八月了,学校的录取工作已经到了扫尾阶段。估计跟这事有关系,而且,估计是分数很低根本就进不了燕大的学生。你们想啊,到时王主任要求弄一个人进来怎么办?你们难道不清楚,我这个常务副校长也很难当。
每年录取招生一开始,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的。我这辈子也不想让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难道临到老了还要让人惦记上这个?”武光中脸色有些难看的讲道。
“也许不是这个,张部长也没点名说王主任帮助了我的事。而张部长也没提王主任有要求什么?只是说她这个党校同学很有才什么,叫我要向他学习,以他为榜样什么的。”武保国一时也扭过弯来,也许,他也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哼!”武光中也有脾气,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冲着儿子就哼了一声道,“如果王志不会提出什么难度很高的要求我武光中这个武字倒着写!”
“老家伙,你冲儿子发什么脾气。自己没本事还怨着儿子了,即便是王主任有提什么非分一些的要求,以前我不管你的事。但这次绝对要管。我们儿子的事就得落你头上,谁叫你是他父亲?王主任有提要求,咱们就帮他完成。”
“老头子,你一辈子不愿意欠人人情,难道临到老了还要欠着人家王主任一个人情。更何况,你都五十好几了。真要等你退下来后人走茶全凉时,看着咱们儿子还在副处的位置上挣扎着。”
“有人讲,有权就要用,不然,过期就作废了。你都荒废了十几年了,临到老总得为儿子的事张罗一下。你就懂得整天摆着你那张臭脸,结果怎么样,儿子连一个正处都提不上去。今晚上高兴,我开一桌菜把亲家也叫过来一起,咱们好好为保国贺一下。”武光中老婆宋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
“我是那么不通人情的人吗?保国也是我儿子。算啦,这事就这么着了。我等着王主任叩门就时了。”武光中倒也‘光棍’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
武保国的事着落下来还真是快,仅仅两天时间就宣布了任命的事。这当然是张莹月在亲手操作着一切才搞下来的。
不过,令武家人非常奇怪的就是二天了王主任并没来叩门。难道自己猜测错了,这世上真有活雷锋。做了好事不留名不要求什么滴……武光中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他哪晓得,王老大当天晚上就提了酒到了燕京市委组织部部长树洋家里去拜码头去了。
金树洋是燕京市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堂堂的副部级大员。掌管着首都几万官员的帽子。在燕京本市,他当然也是一风云人物了。不过,王志在广东时就认识他了。而且还晓得,他是岳父乔山的老同学。
乔山把他从粤东弄到首都来是有目的滴。当然希望他能进入中组部部委班子中,今后也能帮衬着自己一些。即便是在内部,存在的矛盾也是不少的。
最近风传宁志和副部长有下放到某省任一方大员的可能性,而宁志和一走,那中组部不就空出一副部位置来了。乔山早就在运作这事了。而且,乔山为了能推金树洋进来。也跟周家有所接触,当然也希望费家能帮衬着一把,让金树洋顺利进到中组部。而乔山的回报也就是支持宁志和到某省任一方大员。
相得益彰的事也是周家庄跟乔家大院愿意看到的事,以前两家虽说在共和国都是具有相当影响力的家庭。但两家的关系并不是十分的好。就是这次的事,也是一种临时头的为了这事而结的同盟罢了。事一完,这同盟关系也到头了。
当然,互惠互利的事是京城各大家族也都愿意看到的事。这种临时头的结盟在京城是屡见不鲜。并不是说他们永远就是同盟,也许今后他们为了什么还是对手。‘对手’跟‘同盟’两个角色会因为利益牵扯而随时互换的。
“来就来了嘛,还提什么酒?”金树洋笑眯眯的看了王志一眼,双手跟王志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并且,握得很有力度。差点把王志挂在手腕上的两瓶茅台给晃地下了。
虽说王志的级别跟金树洋没法比,但金树洋晓得不能怠慢这小伙子。人家是乔家大院的女婿。在乔山的心目中,王志的地位绝对比自己这个老同学要高的。虽然有时还听乔山在批评王志,但是,批评归批评。但是,真遇上什么大事时,人家翁婿关系那是用女儿作为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