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点,于林副省长一行人匆匆来到了同岭市,王志带着四套班子在同岭市委大门前迎接了于省长一行。因为新龙街正在扩建,而市委市政府的围墙已经拆除了。办公楼前也堆放着沙子碎石木头竹子等建筑材料,现场倒是显得有些乱。
“去会议室。”于省长没有废话,直接冲王志说道。
一行人匆匆的走进了会议室。
“今天下来,主要是针对海山煤矿的事,听说因为有人拦路喊冤市里派出了调查组。而调查组又被打了,结果你们派出了第二波调查组,全面封锁了海山煤矿,对于这件事,省委省政府也在高度关注着,今天我受田省长的委托特地来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你们先给我讲一讲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后面的打算。”于省长直奔主题,一脸严肃的说道。
作为市委秘书长的米月同志汇报了有关这次事件的具体情况。于省长听完以后沉吟了一会才说道;“这次的事他们的确做得太过份了一些,怎么能无视国家法度。再怎么说也不能动手打人。不过我们的同志自身有没有问题?同志们的行为或言语是不是有刺激海山煤矿的地方,有没有不当的举动,关于这些,你们反思过没有?”想不到于林下来好像有兴师问罪调查组成员的意思。而且矛头直指调查组,实际上是有些针对派出调查组的王志同志了。
“没有,我们已经调查清楚。这几天他们都躺在医院,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王志心里有气了,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王书记,了解可得分两边进行。既要了解调查组调查的情况,也要了解海山煤矿有关同志的说法。片面的了解是不行的,调查组的成员都受伤了,当然,会在气愤之下说一些不恰当的话。
这些,当然也不能说是他们故意为之,只是一时气愤之时人有时会失去常态而失了准则。
而我听说那天调查组的包毅组长就有些过激的举动了。人家海山煤矿第7号井已经封存足有一年有余。
包组长还要求下井探查,这个,可是有些置调查组成员的生命危险于不顾。
海山煤矿那边的说词是为了调查组同志们的生命安全问题才阻止的。结果包毅同志硬是不听劝阻,执意孤行。
结果,自然就闹腾了起来。同志们想想,如果调查组成员真要下井,死了人,这责任谁负得起?海山煤矿如此的做法,估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咱们都是人为公仆,要把人民的利益搁在最高处。不让能人民为我们担心了是不是?”高成表情严肃的讲道,摆明了要倾向海山煤矿了。而且,一直在唱高调。
“没错,对于这件事,我跟高市长在常委会上都是持保留意见。我认为,包毅同志的举动才是倒致后来发生殴打事件的主要原因。如果包毅同志能听劝阻,后面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虽说包毅同志也受了伤,但该处理手还是不能手软。不然,国家工作人员在工作时任意妄为致命得其它同志遭受了重大损失,也一定要严肃处理才对。
不然,领导们干了错事都一拍屁股一点责任不用担,国家还不乱套了。”毕云理也是震震有词的讲道,这两个平时的对头此刻跟高成倒是配合了起来。
“毕市长,你讲这话有何根据?刚才高市长也讲了,不能偏听偏信,我看你这种思想就要不得。
你完全是站在了海山煤矿的立场上在讲话嘛!我要提醒毕市长,你现在是在政府任市长,而不是海山煤矿的领导层?
对于调查组的所作所为,后面的调查也充分的听取了双方的意见,怎么能讲是偏于一个方面。
你们去问问,市委派出的调查组是不是有调查双方情况?市委是党的机关,怎么可能只听一家之词?这事,我希望某些同志要慎重于自己的言行,这是在开常委会,一言一行都有记录,是要负责任的。更何况,包组长调查的重点就是7号井,而7号井也相当的可疑。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而连井口都不敢让人去瞧瞧。‘
“包组长当时只是想瞧瞧7号井的外围,而并不是说一定要下去。井既然都封了一年了,傻子也晓得不能下去,那不是找死吗?包毅作为调查组最高领导,要是对全组同志们的生命负责任的。不要讲别的,难道包毅同志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吗?连三岁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包毅一个公安局长会不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简直是乱弹琴嘛!”
“海山煤矿这一点讲法根本就站不住脚,想不到咱们有些同志居然会把这个荒唐的说法搬到台面上来讲。我希望同志们动动脑子。市政府有自己的角度跟立场,你们见海山煤矿停产整顿,从经济发展来讲是不利于咱们同岭全市的。但是,我以前也讲过,长痛不如短痛。这种事都能任由发展下去,那还要市委市政府,还要市公安局检察院来干什么?”
“说句难听点,如果都这样子搞下去,国将不国!”王志言词非常的犀利,当场点了毕云理的名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毕云理那脸顿时涨得像猪肝,咂巴了一下嘴,不过最终没再吭声。公然跟市委一把手顶牛,更何况是在省政府领导的眼皮子底下顶牛,那会给领导留下一个该同志不服管的坏印象。这事不管你正确与否,可以勾通,但要注意场合。不过,老毕同志还是在不经意的看了孔端一眼。
“于省长,既然您下来了,你就直接下指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