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王志就早早的到了公安局,在办公室主任安民陪同下首先逛了一圈,不过他越走眉头就皱得越紧,奇怪的是并没看见那座才建了一层的烂尾楼,心里道;难不成是云蕾在胡说?但云蕾也是一个处级干部,应该是不会信口开河的。想到这里就硕道,“安主任,我听说去年市财政局拔了1000多万专款用于给我们局里建办公大楼,那楼在什么地方?”
“这个情况很复杂……”安民有点迟疑的道。
“那楼去哪儿了,不是说建了一层吗?”王志皱了皱眉道。
“当时确实建了一层楼,不过,那个时候连水泥板都还没灌注上去,只是空空的搞了几十条柱子竖在地上。后来金书记说那些柱子立在那里太扎眼了。所以就干脆叫人来给全拆了。但那些钢筋水泥的大柱子一根差不多有油桶粗,很不好拆的,就把那些钢筋当工资,由那些民工把钢筋给拆走了。这栋楼房也就泡汤了,这是什么世道!”安民一脸愤怒的说道。
“局里没去问虎山一建要过钱吗?”王志一脸严肃的问道。
“怎么没讨,去了十几次,都交待我去的。但没用,人家虎山一建底子硬实,我一个小主任去有什么用?开始的时候一建的老总谢军经理还见过我几次面,后来也许是烦得不行了,干脆不让我见了。我没办法,金书记又盯得紧,全局干警那眼球全盯着我。只好玩跟踪,堵住他的车问他要钱。
想不到他们更有法子,谢总居然组织了上百建筑工人把市局的门什么官逼民反,要到省里静坐、请愿、投诉、抗议什么的。这动静闹得还不是一般的大,市里领导有些担心事件会升级,就出面和了稀泥,说这事就这么算了。
事情平息以后我还接到过一个警告电话,说是叫我注意着点,别再去虎山一建找麻烦,不然的话小心我闺女什么的。”安民一脸的愤慨,而且脸上也隐藏着深深的担忧。
“这倒有趣,居然有人恐吓起警察来了,这虎山的天难道不在华夏土地上?”王志语含讥讽,眼中的寒光一闪即逝。
“恐吓电话我倒是不怕,只是后来上头有交待,不让我去要钱了,所以,局里也就没再去管这档子事了。”安民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虎山一建真的没钱吗?”王志淡淡的问道。
“钱估计也不是很多,不过谢总那车可不便宜,听说是限量版的,要几百万。而且人家谢总活得很潇洒,不是围着盘子转就是搂着裙子转,天天灯红酒绿不醉不休的。我们局里的这些干警就遭罪了,本来那钱有一部分是拿来盖宿舍楼的,一下子就全泡汤了,干警们没房子住,谢总却天天吃香喝辣外带灯红酒绿的,这两相一对比,很多的人肚子都要气爆了。”安民苦笑了一声,还隐晦地看了王志一眼,似乎在说,你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欠我们的钱还开着限量版的名车,还天天灯红酒绿的。看来此人还真有些本事,全不把我们公安局当盘菜了!”王志居然笑了,心里道;这还不是一般的荒唐,一个民营企业竟然敢吃公安局的钱,如果这里面没有猫腻,就是白痴也是不会相信的。
“听说在接手我们局子那座楼以前,谢总开的还是普通的宝马,也就三四十万而已,后来我们那座楼的款子拔了过去,他立马就开起限量版的名车了。那车子估计就是拿我们局里的钱去买的。”安民苦笑了一声道。
“谢总身后应该有什么人吧?”王志扫了安民一眼淡淡的道。
“不清楚,听说是跟省里的谢副省长有点瓜葛,但大家也仅仅是猜疑,不过我们省虽然姓谢的很多,但八成可能有点瓜葛。不然的话他凭什么如果嚣张。”安民有点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