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究领导责任任其发展,那我们省还要不要发展,我们的国家还能繁荣昌盛下去吗?”这时,龙副省长一脸严肃的说道。龙副省长厉害,想用‘管理不当’来扣临都市的帽子。不过,龙副省长这话一出口。王志心里就乐了,就怕你不出口。估计龙副省长虽说分管着工业,但也不怎么清楚宜阳糖厂的具体情况。当下立即当机立断,就在龙杰喝茶的时候开口道:“对,我完全同意龙省长所说的话。一个如此兴旺的大型国企,一个年利润达几个亿的企业会走到今天这种要倒闭的地步,究其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
但是,厂领导才是带领厂子发展最直接的关键人物。一个好的带头人能救活一个厂子。厂领导的观念,想法,做法,经验等等都决定着一个厂子的兴衰成败。经过调查,发现宜阳糖厂的党委书记李满同志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在宜阳糖厂呆了近10年,可以说是见证了宜阳糖厂的兴盛衰败的。再说白一点,宜阳糖厂就是在他手头上由盛走向快要倒闭的境地的。”王志那话一出,龙杰同志那脸差点气绿了。
他看着王志冷哼了一声道:“王志同志,我希望你不要歪曲领导的意思。我说的是你们临都市代管领导的领导责任而不是糖厂自身的一些问题。我刚才也说过了,糖厂走到今天这一步,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这个,我们今天暂不探讨,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如何解决宜阳糖厂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显然,龙杰同志见王志一提到李满马上就使出了‘挪移术’想挪走话题了。
“刚才朱省长也说了,扯这些没用的已经是多余的,我们还是谈谈糖厂的管理权吧?”刘石也赶紧帮衬着龙副省长玩起了乾坤大挪移的手段。
“朱省长,这个问题不解决,还怎么解决糖厂的最终问题?”王老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噢,这跟糖厂起死回生有关系不成?”朱省长看了王志一眼,皱了下眉头问道。
“绝对有关系。”王志慎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说来听听。”朱省长来兴趣了。
“朱省长可能还不知道,毕竟这只是一个临都市代管的一个企业,还上不了省委的议事日程,但对我们临都市来说就是至关重要的事了,虽说宜阳糖厂是我们临都市代管的。但这只是在名义上代管着宜阳糖厂。”
“实际上厂里的一切事务,以及干部的人事调整安排等都跟临都市没关系。这叫什么代管?完全就是省经贸委把一个烂摊子硬塞给临都市要补贴!我们临都市对这个糖厂没有一点的管理权,却要大把大把的往糖厂砸钱,临都市的群众现在都已经怨声载道了。
这五年来,临都市每年都得花去五六千万给糖厂,虽然说是借钱度难关,但厂子一旦倒闭,这些钱就打了水漂了。更为严重的是,一有麻烦事人家就找到临都市市政府来。像工人闹事,工资发不出等问题都会来临都市上访。
你糖厂领导班子管理不善,最后这屁股还得临都市来擦?阳春市的戴强书记曾经几次派人把去燕京把上访的人给‘劝’了回来。现在那些工人都意识到了厂子已经到了倒闭的边缘了,每天都到宜阳市政府要求安排工作,弄得宜阳市政府都无法办公了。
这日子过得都不成样子了。昨天说起这事,戴书记都哭了。他是再也扛不住了。”王志说得比较委婉,其实戴强同志当时是叫公安局去首都把人抓回来的,这里说成是‘劝’回来的。
“糖厂既然是由临都市代管,为什么人事权不下放?”朱省长看了刘石一眼道。
“这个,当时只是说代管,所以,人事权还在省经贸委。因为像糖厂的高层干部都是副厅级及以上的干部,临都市委组织部对干部的权限最多考核到正处级。就是给他们也没这个权力管理。这个是党的组织制度决定的。”刘石一脸镇定的说道。
“厅级干部我们没有权力调整,可是建议权总该有吧?连这点最基本的权力都没有还代管什么?而厅级以下,比如厂子里的车间主任,各部门主任是处级及以下的职位,这个临都市总有权代为调整人事权是不是?临都市没有一点人事权,人家糖厂的干部职工根本就没拿临都市当回事。”
“你去管理,人家凭什么让你管理?说白点就是在放屁了。有麻烦事时人家就记住你是代管领导。没有人事权的代管领导犹如一只拔了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王志连粗话都爆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李满同志作为厂在他的手下由盛走向衰弱甚至快倒闭了,他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李满同志现在还在糖厂吗?”朱省长问道。
“他被我停职了,前几天我去糖厂调研,对李满同志的不作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代表临都市政府直接停了他的职。不过,他叫嚷说是自己已经调到省人事厅任实权副厅长了。是省人事厅厅长常务副厅长之下的三号人物。而省委组织部的调令已经下来了。”
“而且还说自己享受正厅级待遇什么的。唉……我这市委书记是一点都不管用。还管什么ji巴?。”王志故意爆粗话了。
“王志同志,注意你的说话方式。”龙副省长哼了一声道。
“好了。”朱峰省长摆了摆手道,“这样的干部还能调到省人事厅任三号首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推荐他的?”
听朱省长这样说了,龙杰那脸刷地就红了。当然,这厮此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