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嘶”
正在墨丹青一筹莫展时,脚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嘶鸣声,牢房昏暗墨丹青循声望去却什么也看不真切,只觉手边一凉,竟是那白玉小蛇又游了回来!
墨丹青无奈一叹,这白蛇除了那日在三狼寨里大显神通,后来便如死物一般,此时回来除了陪他等死还有何用?
白玉小蛇亲昵地缠上墨丹青的中指,果然又化作了白玉戒指……
墨丹青苦笑不已,这白蛇似有灵智,既然离身一段距离之后便能活过来,不如让这白蛇去逃命吧。墨丹青索性将白蛇戒指又取了下来,用力扔出了牢房,希望白蛇能保得一命。
果不其然,那戒指还未落地白蛇便已经醒了过来,迷惘地弹了弹尾巴又朝着墨丹青晃晃悠悠游了回来,只是还未游到一半却似变了注意,一双灵动的竖瞳之中露出一抹垂涎,竟是飞一般地朝着北面射去,途中阻拦着的障碍全部仿若无物,白蛇竟是化作了纹身似的虚无模样。
墨丹青目瞪口呆,并非是因为这白蛇的神奇本事,而是白蛇离去之后,牢房中突然冒出一只身上带着浓郁星辰之力的老鼠身后带着十数只普通老鼠,竟都是朝着白蛇消失的方向疯狂地窜去,一群精老鼠横冲直撞,生生将牢房的墙壁挖出一个小洞!
同样的怪事在两天之后再次出现了,牢房中的虫鼠蚊蝇渐渐都开始焦躁不安,但隐约间的方向却都是朝着北方而去……
“这……难道是北方有哪个精怪称王称霸,这些小妖们都要去朝拜?”
正在墨丹青不解之时张银再次提着食盒来送“饭”了。
见墨丹青依旧坐在稻草上一动不动,根本不拿正眼看他,张银心中蹭蹭地又冒起火来,嘲笑道:“怕是你还不知道吧,特使大人的轿子已经到了县衙外了!嘿嘿,你这贱骨头怕是活不了几天咯。哎,只是可怜水生那个小可怜,被爷爷我砍了双手双脚,死了也留不了全尸……”
“你说什么!”张银话还未说完,墨丹青便带着铁链哗地一声冲到了牢门前,一把想要揪住张银,可手上的锁链却让他伸不出牢房。
“还真是吓死爷爷了,你这小子不是牛气嘛,倒是再牛一个!啧啧,你是没看到那个小畜生喝尿时候的香甜模样!”
“闭嘴!”墨丹青暴躁地打断张银的话,虽知这大概是张银故意说来让他生气的话,可他心里却仍甚是不安,若是水生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嘿嘿,你想让爷爷说,爷爷还不说了!”张银甚是快意,舀起一勺发酸的稀粥倒在地上“饿了吧,嘿嘿,今儿个爷高兴,你只要叫声爷爷,我就给你吃一口,这买卖划算吧,要是那小畜生肯定是一万个乐意……”
“将重犯墨丹青、水生带到堂上,特使大人要亲自发落!”
正在张银志得意满时,突然传来一声威严十足地喝声。
墨丹青猛地抬起头,一双森冷的眸子看的张银遍体生寒“我已经是要死的人了,自然不怕多杀一人,你若是再敢聒噪一句,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你……”张银想要发狠再次喝骂,可看到墨丹青那双冷森森的眸子身子不由一抖,话道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让开!”一声呵斥将张银惊醒,两个身披银甲的魁梧士兵抓小鸡一般地将张银提到一边,打开了牢门便将墨丹青押走。
铁钳般的大手将墨丹青两只胳膊束在身后,墨丹青忍着疼痛也不反抗,任由两人将他一路押到牢门口。
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墨丹青转身一看水生亦是被两个士兵押着。
墨丹青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水生虽然狼狈,但却没受什么虐待,想来是因为沾了那特使的“光”牢房中无人拷打的缘故。虽知必死,但能在死前看到水生没事,他心中也好受许多。
水生原本挣扎着想要摆脱两个士兵的控制,他那小小的身板虽挣不脱脸色却满是倔强。此时一见墨丹青,顿时眼眶一红竟是要哭出来。
“莫怕,公道自在人心,相信特使会为我们平冤的!”墨丹青出声安慰道,虽然这话他自己也是不信,但水生却用力地点点头,他相信墨丹青不会骗他!
县衙门口,两列头戴银盔红缨凌风的士兵仿若钢枪站得笔直,中间一幅六米长宽的画卷浮在空中被四匹神骏的白马拉着,膘壮的马儿背上四个金甲军官身上透出一丝丝冰冷的杀气,定是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过的老将,此刻却似车夫一般却毫无怨言!
而那画卷之上生着一座紫红色小亭,四面罗幔遮掩,不知其中是何人。
县衙外鸦雀无声,士兵戒备在数百米之外,街上行人皆不能靠近。而县衙门口一个满脸肥膘身着官服的白面胖子弯腰行礼,头上汗水涔涔却不敢稍有异动。
这胖子正是北山县县守,余政财。
余政财此刻心惊胆寒,这特使的凶名他可是听过,北方近百县城,这特使寻访了四十四城,被斩头县守的便有八个!近十年来护国大元帅放任最北方的十余个县城不闻不问,此番却突然派出特使,定是要有大动作了,特使这两字便成了北方县守心头一把尖刀,比之催命符还要催命啊!
余政财不知这特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摆轿到了县衙外却不进去,手下的士兵一来便问他近来最大的案子,还不待他说出“北山治安甚好,并无大案”的说辞,已经有一银甲士兵撕了张告示,进了牢房便要提人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