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是老家伙的,会是谁的?
孔缺眼中厉芒一闪,望向那鹦鹉,只见那鹦鹉翅膀呼扇了几下,嘴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叫声,仿佛在向他挑衅。
原来是你这只扁毛畜生。孔缺恍然大悟,顿时无明业火起,恶向胆边生,快速在手里扣了一枚石子,大拇指和中指一曲一弹,咻的一声,劲风突起,石子疾射向那只凤头鹦鹉。
“救命啊,有人欺负你的鸟啦。”
听到这话,孔缺差点从雕背上跌落下去,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紧接着,这只鹦鹉居然呼啦一声飞起,很容易地就躲过了石子的射击,不禁如此,它居然还在天空大声地叫喊救命。
我去,想我纵横一世,难不成要栽倒在这扁毛畜生的手里不成?这要是传出去,老子还有什么脸面做人,有什么资格去领导权力帮的一众兄弟?想到这里孔缺更是恨透了这只鹦鹉,双手齐发,五枚石子呼啸而出,射向天空中的这只鹦鹉。
“老头子,有人要杀你的鸟啦,你还他吗的睡,哎哟……”
五枚石子呼啸而过,那只鹦鹉居然只掉了根鸟毛,因为人在天空,劲风一直都在吹,这根鸟毛忽的一声贴着孔缺的脸飞过,还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仿佛在嘲弄孔缺的不济。
岂有此理,这他吗的还了得。
孔缺即将运起内息,想用碎形术将这只鹦鹉给震成饺子馅儿,就在这时,驱禽者的声音传来:“小兔崽子,你若敢把我的鹦鹉弄死,我就把你弄死。”
苍天呢,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孔缺听到驱禽者的声音,知道他已醒来,不由得悲从中来,忍不住要仰天长呼。
就在这时,孔缺感到那只雕的速度突然放缓,并向下降落。孔缺眼睛向前望去,才发现前面是黑乎乎的一个巨大的轮廓,巍巍峨峨,连绵起伏,竟是一座高山。
这是到哪里了?孔缺心里想。
“这是到我一百个巢穴的其中一个了。”驱禽者似乎听到了孔缺心中的疑惑,说道。
“到你的巢穴了?你带我来你的巢穴干什么?”孔缺有些吃惊的问。
“当然是好好睡一觉,难道你真想在雕背上过夜吗?”驱禽者用嘲弄的语调对孔缺说,仿佛孔缺就是一个大傻瓜蛋,接着他又白了孔缺一眼,说:“臭小子,别以为你身上的毒解了就可以嚣张,我老人家想要教训你,至少有一百种法子,你信不信?”
“……”孔缺无语,只能心中暗自感慨,姜还是老的辣啊。
从遇见这驱禽者到现在,孔缺觉得他并不算是太坏,最多是性格怪异而已,于是不由得想,如果跟他亲近亲近,说不定能够变成朋友呢,再不济,就是形同陌路也比变成敌人的好。
是以,孔缺嘿嘿一笑,近似讨好地说:“您老人家英明神武,我哪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放肆,我崇拜仰慕你都还来不及呢,嘿嘿。”
孔缺以为这性格怪异的驱禽者听了自己这一大通讨好的话会高兴的跳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伙子长的帅,会说话,有前途,今后我罩着你。”这样的话。谁知,驱禽者兀自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嘴里更是慢悠悠地说:“小兔崽子,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好听的,在我看来,任何马屁也没有我的鸟儿的叫声好听。”
一听这话,孔缺恨不得跳起来扑过去一拳打爆他的鼻子,再在他那如鸟嘴一样的嘴上狠狠地踹两脚。
这老东西,也太不上道了吧。
心中万般恨,嘴上甜如蜜,孔缺嘿嘿笑着,靠近驱禽者,伸手放在驱禽者的肩膀上,见驱禽者竟然没有丝毫的防范意识,孔缺心中一动,差点就要使出杀招,但他及时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这个念头。这老家伙聪明的很,说不定他正是装作这样好让自己上钩呢,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岂不就是前功尽弃。
当下孔缺轻轻地给驱禽者按摩着,嘴里嘿嘿笑着说:“老前辈,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你能不能帮我指点一下迷津?”
“嗯,说吧。”驱禽者一副懒洋洋的语气,说。
“我听老头儿说起过你老人家,他当时是用着一种无比敬畏的语气说的,当时他把你老人家说的传乎其神,在你那个年代是呼风唤雨……”
“说重点。”
孔缺本想一路拍马屁一路说出自己的疑问,好在潜移默化中讨得这老家伙的欢心,谁知这老家伙一点都不配合。
“在我的印象中,你至少有一百多岁的高寿,而你怎么会跟我家老头儿有恩怨呢?”孔缺终于说出疑问。
驱禽者冷笑一声,说:“楚老鬼没告诉过你们他的风光历史?”
孔缺摇摇头,说:“没有,哦,记得他提过一嘴,以前他好像是个收破烂的。”
驱禽者嘴里哼唧了声,嘴里喃喃地说:“用点力,对,再用点力,恩。我实话告诉你吧,楚老鬼是穿越过来的人,这点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什么?穿越者?”赖不死大惊,手也停下了动作。
“别停,接着按,最好用手刀敲几下。”
“这,这怎么可能?”孔缺心潮澎湃,手上无意识的敲打着驱禽者瘦弱如枯枝一般的后背,嘴上喃喃自语。
“没什么不可能的。”驱禽者悠悠的说。
“那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吗?”孔缺迫切的问。
“姓楚,楚乘荒。”驱禽者说。
“楚乘荒?楚乘荒……”孔缺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思绪一时五味杂陈,原来老头是个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