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所传下来的那些并不完全,而双含这二人毕生绝学,其间还有大量依据中原地形所模拟的战型,以及一些失传的阵法。你要知道,大齐与周之间,必然还有一场争雄之战,虽然现在周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但,一山不容二虎,宇文护那老东西绝对不会一直这么下去。”
“这么说,要这本书的人,很多?”贺庭歌分析:“父亲要用它对付迟早会敌对的周,皇帝要用它在父亲失势后对付其他势力,周要用它对付齐,那这本书,在翠谷?现在又在哪?”
贺渊摇头:“不知道。”
贺庭歌回味着这些得来的信息,慢慢消化着,当初傅清城让自己试的那把凤羽神弓,应该和贺渊说的双武奇录有瓜葛,可是,既然傅清城执意守在那里,即便屠谷都不离开,想来他是为了不让那本书出世,还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我知道,关于你姐的事,你还想问我,但是,你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我虽然恨他冷血无情,但是,相比一个只知享乐,不动脑筋,不渴望权利的窝囊皇帝来说,他做的也没错。”贺渊面色沉重,深深叹了口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要想拿这兵权,其实也不简单,虎符我可以给他,可这数十万将士的心,我给不了。他就得靠他自己,作为一个乱世的天子,只有一颗治国之心是不够的。”
贺庭歌了然,贺渊在这边关数十载,这数十万将士跟随他打了多少仗,即便调军虎符给了别人,怕是也带不起这数十万的豪情。皇帝自然是深知的,所以才在军队安插自己的人手,却并不反逆贺渊,这是一个过渡期。
深吸一口气,在肺里运转一周在吐出来,却是带了几分怅然,皇帝小看了贺渊的忠心,他也小看了皇帝的手段。
既然这样,那自己这条从军路,怕是也不好走。
不过,他贺庭歌岂是任人摆布的?
次日,贺庭歌拎着兴奋的**没睡好,以至于现在还打着哈欠的海堂翻身上马,海堂骑着他那匹火麒麟,大大申了个懒腰,拍拍马背:“朱雀啊,要打仗了,小爷带你去开开眼界。”
贺庭歌向着前面的曹任远和李戚拱手道:“二位将军。”
李戚虽然很不乐意,但人家小王爷身份在那摆着,也不好拉架子,便点头道:“小王爷。”
曹任远是个粗人,看着小王爷精神面貌可嘉,一身银色铠甲穿的倒是有几分霸气,发冠上一抹红缨,衬着发亮的银冠,使人眼前一亮,不得不说,这小王爷倒真不像池中之物,当即哈哈一笑道:“果然有王爷当年风采!”
贺渊简单说了几句,队伍便别过关卡向着北方前进,身后斜刺里射来的朝阳,将队伍的影子拉得很长,铺在地上,盖住砂石。
现在弱水还没有干涸,但是沿途就已经看到运水的部队,索性现在还在北齐境内,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哎?”海堂眯着眼看着远处:“小王爷你看,远处是不是有商队?”
贺庭歌回到:“快到通商路了,自然有商队。”说完回头看了看跟随在队伍中间的送水部队,眉头微皱,但愿别出什么乱子。
好在或许是因为北征军队伍壮大,不好下手,索性一路都没有出什么大事,这一带虽然是丝绸古道,但是因为环境恶劣,水路不畅,即便沿途有几个小镇,也只是稀稀落落的,连客栈都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