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镶骑尽数出城,城门上的守卫迅速的将城门关闭,后面补防的狼骑重新布满了城墙,将木战抽空的兵力重新添补完毕。愤怒的勄木图披着红呢披风,急匆匆走上了城头,望着镶骑的城门官破口大骂:“你们府主怎么回事?!怎么一声不吭就出城厮杀!如果丢了城门,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
城门官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勄府主,我们小姐在城下的敌阵中….”
勄木图一阵愕然,望着城下虎入羊群般的木战,无奈的摇了摇头。“哪个笨蛋触了他的逆鳞,惹得这老匹夫又开始发疯。”
再看城下,木战提着大锤,仗着甲坚马快,直直的对着羌族主将而来,对面严阵以待的羌族骑兵想要阻拦,可木战不躲不避,靠着蛮劲硬生生的撞出了一条通途!
那羌族主将也是悍勇,面对猛虎一般的木战没有丝毫惧色,提起战刀大吼一声,就要正面硬撼木战的大锤!
只是可惜,他错估了自己的实力,全力一击犹如命中坚石,铛的一声,巨大的反震力直接将战刀磕飞,羌族主将哆嗦着双手,将身子贴服在了马背上,勉强躲过了大锤的后续一击,回头偷瞄,发现木战已经调转马头追了过来,心底顿时一寒,自己不是那人对手!明知不敌还要送死不是智者所为!在战场上,打不过不要紧,只要你跑的比他快就行!想到此处,那羌族主将哪里还有心思恋战,找了个薄弱处就想冲出重围!
“嘿嘿嘿嘿,伤了我兄弟,你还想走么?”
才冲出几步,就见那名使大斧的壮汉伸着胳膊拦住了去路!羌族主将嘴角挂着冷笑,想肉身硬抗奔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挥手对着马股就是一鞭,战马吃痛,速度更提三分!
与战马角力这事儿典军以前没少干,这个全身怪力的汉子凭借这一招,不知道阴死过多少武将,只不过赢广见典军哪次都是不管技巧只用蛮力,不由得十分妒忌这个上天眷顾的汉子。
“少年,你这样横冲直撞,是怎样活到现在的?”赢广如是说。
后来,在赢广的熏陶下典军这个淳朴的少年就学坏了,比如此时——典军在战马临身之前小巧的一个侧身,右手一击上勾拳重重的打在马的鼻子上。
就这么一个全是脆骨的位置怎能承受如此重击,更何况典军的拳头比锤子也轻不了多少,那战马一声悲鸣,摇着头踉跄的跑了几步,两只前腿左右支撑了几下,就互相绞在了一处,轰隆一声侧身摔倒在地!
随后赶来的木战跳下战马,一把揪住那羌族主将的脖子,回头看了典军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国的汉子,不错!”说完大步跑向了不远处的木乌泽。
此时,这个坚强的姑娘眼里含着泪,和赢广一起架着面如金纸的封庄,正在众人的保护下努力向城门挪去,见父亲浑身是血的从后面赶了上来,心中的憋闷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钻到父亲的怀中失声痛哭。
木战一看封庄身上的羽箭,顿时将情况猜了个八九分,见羌族大军已经溃败,便对赢广说道:“战局已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城给封庄治伤要紧!”
……
封庄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咸阳,本来正在和春风楼的姑娘们玩冰火两重天,正玩的起兴,不知怎的体内忽然点燃了一簇小火苗,烤的自己好生难受,口渴的厉害,偏偏周围的人全都消失不见,封庄只得自己拼命的找水,越急越找不到,最后那火苗竟然顺着背后的一个小孔窜了出来!
“水…水…”
封庄心里着急,开始拼命的奔跑,哪知道刚冲出春风楼的院子,就一头扎到了沙漠之中,火辣辣的太阳射出了无数赤色的火箭,封庄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彻底的绝望了。
“我不服!我不甘!我不想死!”封庄不甘的仰天怒吼,忽然间漫天箭雨消失不见,而湿漉漉的雨水却从天而降,封庄张大了嘴,贪婪的喝着,笑着,用手指着苍天刚要痛骂,就见天上出现了两张大脸,恩,看着眼熟,左边一脸胡子的是典军,右边的小白脸是赢广,不对,后面的美女是谁!
封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就见自己躺在一张软床上,紧接着一张满是胡子的大脸充满了整个空间,我靠,你噘着嘴要干什么!
“噗!”典军一口水全喷在了封庄的脸上,见封庄瞪着眼睛哆嗦着嘴,傻傻的望着自己,典军裂开大嘴笑道:“你看,我就说我的方法管用,喂水哪有喷水来的痛快!”
赢广见封庄醒来,也松了一口气,笑道:“你刚才先是满脸的淫笑,后来又要喝水又不甘心的好顿折腾,人家木姑娘给你喂水全被你吐了出来,把木姑娘急的直掉眼泪,最后还是典军出了个主意,几口水就把你喷醒了。”
封庄虚弱的抹了一把脸,说道:“我说刚才在梦里怎么下雨了呢,典军你没事吃什么羊肉!”
典军哈哈笑道:“你不知道,那日进城之后,木府主特意请的御医帮你诊治,算你小子命大,那支箭被骨头架住没有射穿你的腑脏,但内腹还是被震伤,调理了几日说你今日大概能够苏醒,咱们就一直等在这儿了,别说,那御医医术确实高明,要是能绑到咱们府上就好。”
赢广回头给了典军一拳,笑骂道:“怎么净说混话,这也就是木姑娘,换个人不得把你送到牢里去吃猪食!”
木乌泽笑道:“都是军中的汉子,开些玩笑自是不会当真,既然封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