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黑得早,赢广留众人吃过晚饭,离别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回到后堂陪着老娘说了会话儿,赢广便带着墨印回到了卧房。
一把打掉赢广作乱的双手,墨印红着脸说道:“瞧你那猴急的模样,我这还有正事没和你说呢!”
“正事?”赢广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说道:“咱俩现在办的不就是正事么!有什么话,完事再说!”
“你……你讨厌!呀!”
浅白色的床围子被胡乱的放下,在墨印的惊呼声中,几件贴身的小衣被野蛮地丢到了外面,紧接着惊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唔唔的声音,瞧那架势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墨印浑身像是洗过一般,软塌塌的趴在赢广身边,再也不愿动弹,可再看赢广,却是精赤着上身,斜斜地靠在床头上,整个人竟像没有尽兴一般,仍然显得精神十足。
墨印发出一声娇懒的喘息,一把将赢广的手推开,媚眼如丝地说道:“不许再作怪,今天是真有正事!卫国是小国,所以暗影以前对卫国的渗透并不太多,能用的人手更是少得可怜,我已经让人将陆大叫回来帮我,只是在他回来之前,我倒是要忙碌起来了。”
赢广用手摸了摸墨印的脊背,笑着说道:“我手下的人倒是不少,可是构成复杂,暂时不能参与那些机密的事,却是帮不上你了。你让陆大回来也好,有个用得顺手的人总能省心许多。”
“这几****让阿二、阿三盯着那卢俊老贼,没想到还真有了些发现。就在雪下的最大的那天,他忽然乔装去了征西侯府,看来拿了他的兵权,已经让他彻底的警觉起来了。”
墨印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这才斜着身子靠在赢广身边。继续说道:“如果得到的消息没错,我推测,来年化冻,就是征西侯动手的时候。”
“你认为征西侯会动手?”
“不错。卫灵确实想做一个合格的大王,可是他的心思太浅,自认为做的绝密,殊不知自己早就暴露在了众人眼中,他背地里用你的方法练了一批精卫。想要做为底牌使用,可惜,他竟然直接派人去府库提钱,以作为军饷使用,如此一来倒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逼迫姬重等人加快造反的步伐,因为他们再没有动作,悬在头上的利剑就要落到他们身上了。”
见墨印说的认真,赢广也收起了调笑的态度,心中暗自分析。姬重支持的是大公子,早就与二公子势同水火,两人之间绝无合作的可能,所以一旦起了内乱,自己作为二公子的援军,必然得率军参加战斗,只有这样才能去博得那最后的一丝生机。
“看来得加快新兵训练的速度了。如果事情有变,他们必须能顶上前线才行。让阿二、阿三继续盯着卢俊,然后尽量多多地搜集相关的情报,有备才能无患!”
“看你说的这么认真。是不是今夜不想睡了,如果不睡呢,那您就慢慢想,小女子疲乏得紧。就不伺候您啦!”
墨印见赢广陷入了沉思,便笑着打了个招呼,阵阵倦意袭来,墨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赢广早早地吃了早饭。便打马出了城,直奔玉盘山而去。
如今的玉盘山大营比以往扩大了许多,新征的士兵在各个队长的带领下在校场上操练。敖烈的前营老兵除了选入亲卫的,剩下的人已经被彻底的打散,各营统领以这些老兵为骨架,组建了新的营头。
敖烈麾下三千,目前仍为前营,主要负责哨探、破障等先锋工作;典军统军三千,加上赢广的一千亲卫为中营,是为居中策应;樊篱麾下三千,为后营,其中路飞引五百兵作为辅兵,保证大军一应日常所需。
不过这三营兵士的训练,自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起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敖烈!敖烈本是陷阵出身,见惯了骄兵悍将,自然就瞧不起手下的这些窝囊兵,但是他也知道,只靠天天在校场上的训练,是成不了一支强军的。反正军营之中鼓励竞争,那就与多多与友军切磋一下,增长一下对战的经验也好,不过考虑到自己不是典军的对手,敖烈十分明智的将目标定在了樊篱身上。
所以当赢广赶到玉盘山的时候,刚刚晨练结束的将士们并没有解散,而是一窝蜂地扎到校场中间,今日是前营与后营比试的日子,双方各出二十人,在规定的时间内互相打斗,时间用尽则立刻结束,以站立着的兵士多的一方取胜。
为了公平起见,这二十名士兵由十名老兵十名新兵组成,双方换了木制刀盾走到校场中央,各自带头的老兵径直走到队伍前方,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魏老三,你倒是运气,下场前咱们敖统领说了,同为友军,得给人家留点面子,让咱们下手轻些,别让你们输的太难看,唉,军令不可不从,你小子就偷着乐去吧!”
看着对方洋洋得意的表情,魏老三也不生气,用木刀轻轻敲了敲套在胳膊上的木盾,回头对着自家的兵士说道:“看见对面说话的刀疤脸没?那可真是个好汉子!上次在卧牛岭,这老小子救过咱的命!所以我今天决定抗命一回!只守不攻!只要你能破了我的防守!就算你赢!怎么样!够意思吧!我这可是公然抗命了,回头樊统领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呸呸呸!放你娘的狗臭屁!”刀疤脸闻言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