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战刀划过温热的躯体,带起一蓬热血,魏国的士兵已经竭力死战,可是奈何战力悬殊,两下夹击之下,魏兵终是败下阵来!乐毅在亲卫的保护下不甘的向懐城退去,在他的概念里,以为只要守住懐城便可以挽住败局,可惜,这一战在他离开城池的那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悲剧!
丢了懐城,魏国的国土不得不再次面临缩水的窘境,安厘王自从继位开始,国事上就一直不顺,被秦国零敲碎打丢了一地又一地,再这么下去怕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就要被他败光了……
“大王!大王?龙阳君求见,人已经在殿外侯着了……”
见安厘王愁眉不展的支着头假寐,内侍走到安厘王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唔?让他进来吧。”
葨治穿着一席黑衣,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迈步进了大殿,葨治一眼就看见安厘王那有些颓废的脸,懐城的败报已经传了过来,看来他还没有从失地的阴影中走出来。挥手让内侍退了出去,葨治轻轻的走到安厘王的身边,一双柔软的小手慢慢地在安厘王的肩膀上揉捏着。
“别再发愁了,丢了懐城想办法夺回来就是,你是一国之主,外面有无数双眼睛在顶着你呢,你得给他们信心才是。”
“孤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一连串的败仗让国力大损,如果不能成功的调动起军士们的士气,时间久了,怕是对大局不利!”
肩膀上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葨治伏在安厘王的耳边小声说道:“微臣奉命查抄质子府的时候得到了一份名单,里面记录着秦国安插在我们魏国的暗探,虽然我们在战场上输了一局,但如果能清除这些钉子,效果不亚于一场大胜,这对缓解当前的局势十分有利!”
安厘王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葨治的手。连声问道:“此话当真?”
却见葨治认真的点了点头,神情不似在故意哄自己开心,想来这事定然是真的!安厘王一展愁云,笑着对葨治说道:“想不到你倒是孤的福星。拔了这些钉子,对秦国也是个不小的打击,想要重建这些网络,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孤正好可以利用这段空白来整顿国事。只要我们君臣齐心,收复失地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兴奋的走了两个圈子,安厘王忽然停住脚步,意味深长的望着葨治说道:“你立了大功,孤王要大大的犒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噗通!”
葨治忽然跪在了地上,轻声说道:“大王法眼如炬,葨治的那点小心思却是被大王看穿了。只是在葨治落魄之时,太子妃妘淑对葨治有活命之恩。如此大恩不得不报,所以葨治自作主张,在查抄质子府的时候将那妘淑保了下来,葨治不求封赏,只求大王能饶恕妘淑姐姐,留她一条性命。”话一说完,葨治就红了眼眶,将头伏在地上,久久不起。
“唉!”
安厘王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葨治扶了起来。温言道:“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动作能避过孤的眼睛么,不要忘了,你的手下都是孤安排给你的,他们怎么敢隐瞒不报?孤之所以不说。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还好,你并没有让孤失望。”
轻轻拍了拍葨治的手背,安厘王继续说道:“那妘淑与你有恩,孤自然不会做那个恶人,所以你就将心放在肚里。你的那些小动作,孤一概不知,你就办好分内的事就行了,将那些藏在我大魏的蛀虫挑出来,用他们的脑袋祭奠我魏军英烈之魂!至于妘淑,她一个弱女子,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葨治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哽咽着说不出口,只是拉着安厘王的手一个劲儿点头,那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引得安厘王好不心痛,只能将他搂在怀中好生安慰了事。
“姐姐!姐姐!”
出了魏王宫,葨治兴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在后宅的一处凉亭内,葨治见到了一身素服的妘淑。
“姐姐,大王答应我了,不再追究,从今日起,你就是自由之身,想去哪就去哪!”
瞧着葨治那副高兴的模样,妘淑苦笑一声道:“这事哪有那么简单,我交给你的名单不过是一些外围的人员,上次与秦国攻魏的时候,所有与我的联系都被单方面切断,所以我能知道的不过是些小角色,至于那些潜伏的大鳄却是不知的,今日我虽然用这些人的命暂时护住了自己,可是我知道,秦国的暗谍是不会放过我的,太子死了,我这个太子妃名存实亡,他们对我不会有丝毫的顾忌。”
听了妘淑的话,葨治也收起了笑脸,他发觉自己确实有些想当然了,以为没有了魏王的威胁,妘淑就可以活的很好,却忘记了她已经与秦人撕破了脸,损兵折将的秦国暗谍肯定会对她杀之而后快!
“姐姐,要不你就住在我这儿,哪也不去,我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定要护得姐姐周全!”
见葨治一脸决然的表情,妘淑又是好笑又是心痛,葨治不过是刚刚掌权,所有的一切都不稳固,说白了,他就是安厘王特意扶植起来的,表面看上去风光,实则没有什么根基,如果秦人暗谍真的想谋害于她,以葨治的手段,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徒增几具尸体罢了。再说她一直待葨治如同亲弟,自然也是不想连累于他,所以这葨治的府邸却是不能待了。
“这几****便收拾行装,还得辛苦你安排人手,护送我一程。”
“姐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