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与羌族的联军并没有出现在大地的尽头,这让神经紧张的公孙束放松了许多,下了城头没走多远,就见自家的老张头挥着仅剩的一个胳膊急急忙忙的向自己跑了过来。老张头以前是自己的亲卫,跟了自己多年,一只胳膊也是为了替自己挡刀才被砍断的,养好伤后就安排他退了下来,在自己宅内做一份清闲差事。只是不知道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莫非家中出了什么事不成?
快到近前,才发现老张头满身风尘,双目通红,还未说话,泪水先充满了眼眶,是什么天大的事让这铁打的汉子如此激动,公孙束心中一阵不安,紧走几步来到了老张头跟前,还未说话,老张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公孙束大急,一把拽起老张头,急促的问道:“快说,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老张结结巴巴的说道:“老爷,无敌,无敌他,人没了。”
咣当一声,手中的长槊重重的摔在地上,公孙束扶着胸口踉跄的退了几步,颤抖着嘴唇,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爷...”老张泪流满面。
“不对,不对!”公孙束双目圆睁,眼角挣开了道道血丝,“无敌身子强健,绝不可能是死于病患,说!是谁?!”
公孙束一把抓住老张的衣领,生生的提到自己身前,如同一头凶兽要择人而噬一般。
“是李崇之子!李瑶!”
李瑶现在是彻底迷惑了,甚至脊梁骨都阵阵发凉,自打进了的大营,他就被引进了赢广的大帐,看着赢广带着一个俊俏的小亲卫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一名军中憋了三年的sè_láng,直勾勾的看着一头颇有姿色的母猪,那眼睛都绿了。刚来的时候听说这墨麟营的统领喜爱年轻精壮的男子,父亲让自己来这岂不是羊入虎口...李瑶不敢再想了。
感觉屁股一阵发紧,李瑶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个嬴大哥,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啊?”
“唉唉,不用那么客气。”赢广大大咧咧的笑着,伸着手拍了拍李瑶的肩膀,就看那李瑶手上的汗毛像受了刺激似的突然间就根根直立,格外坚挺,嗖的一下缩回了手,李瑶哆嗦着说:“没客气,没客气...”
赢广看着李瑶的奇怪反应,没听说这小子有洁癖啊?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脏啊。
“没事,没事,你先在我这安心的住着,城里的事儿我也略有耳闻,干得不错!是个爷们!”赢广笑道。
这几句说的李瑶心头的阴霾被狂风吹的一干二净,如此看来待在这儿貌似也不错,这赢广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如果没有那个什么的特殊嗜好,倒是值得一交。
而在不远的城内,郡守府已经被公孙家的亲兵团团围住,郡守李崇站在府门口,对面高头大马上端坐着面色阴沉的公孙束。
“李崇,我不想说第二遍,把害我儿子的凶手交出来,我马上撤兵。”
“公孙大人,我说的很清楚,郡守府没有凶手,如果你要找瑶儿,他早已在赢广的墨麟营谋得了差事,一直在外剿匪,不在家中。”李崇答得不卑不亢,站在那是一步不退。而在院子内部,无数的家丁手持利器,紧紧的盯着李崇,只要一有不对,就立刻一涌而出。
“哼,好!那就请李大人随我一起去那赢广营中,将贵公子亲手交到我的手上。”公孙束在马上阴沉沉的说道,一挥手,旁边的亲兵牵过来一匹马,一躬身,“请大人上马!”
李崇也不多言,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出发!”
行出老远,郡守府内才传出了阵阵压抑着的哭声。
“报!有一支骑兵向我大营而来,距离已不足十里!”
赢广与墨印相视一笑,“走,出去看看去!”
大营之外,一千铁骑整齐的站成一列,右手空握成拳,一下一下的敲着胸甲,“空空空空”的响声连成一片,辕门开启,两列骑兵左右而出,黑甲黑马清一色的刺枪,与对面铁骑遥遥相对,中门处赢广带着墨印、典军走到阵前站定。
对面的公孙束一抬手中长槊,敲击声骤然一停,全军肃立,鸦雀无声。
“你就是赢广?”将长槊横在马上,轻敲马腹,战马向前小跑了几步,带着公孙束来到了阵前。对面的将领穿着便装笑嘻嘻的骑在马上,也没有带兵器,怎么看也不像一位统领,而旁边一个俊俏的后生紧跟在他身边,也不知道在这众多军汉之中怎么还有这么白皙的人,皮肤细腻的如同女子一般,倒是最后那个壮汉像个军人,手中偌大的斧头仿佛没什么斤两,就那么轻飘飘的拿在手上。
赢广在马上拱了拱手,笑道:“不知道公孙大人跑到我的防区有何公干啊?”
公孙束冷笑道:“赢统领就不要在这明知故问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交出李瑶我公孙家承你一个人情。”
赢广面做惊讶状:“公孙大人说的哪里话,只要赢广能办到,那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公孙大人来得不巧,李瑶这小子随军剿匪去了,属实不在军中,不如公孙大人到我处坐坐,我这就派人去把他喊回来如何。”
公孙束摆了摆手,道:“赢统领的盛情款待就留在下次吧,老夫现在没心情吃喝,这李瑶赢统领如果有心交到我的手上,即使我不进军营也能见到那挨千刀的小贼;如果无意交于我手,相信我就是在营中坐上一年,也见不到他的丝毫人影,赢统领以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