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响起,纷乱的羌族士兵迅速的集结到了一起,做为炮灰的奴隶没有排列在最前面,取而代之的是一水儿的羌族铁骑。雄壮的战马打着响鼻,马蹄不停的扣动着地面,上面的骑士抽出雪亮的战刀,紧挽马缰,压制着马匹不安的躁动。
三通鼓罢,羌族方阵中,一员大将分开人浪直奔阵前,轻拉缰绳,战马缓缓停在阵外,那大将开口向城头喊道:“我羌族与月氏本是兄弟之盟,尽管如今兄弟被秦人蒙蔽,要向我们举起刀枪,但我们羌人却不愿沾染同胞鲜血,我们头人说了,这是我们与秦人的恩怨,只要秦将敢与我羌族勇士做生死斗,我们羌人保证绝不攻城!”
木战脸色凝重,羌人将索要质子的条件下降到了与秦将做生死斗,明显已经做出了让步,赢广等人如果躲在月氏的庇护下拒不出战,那必将为月氏人所不齿,甚至会影响到城头镶骑的军心!
还未开口,赢广便率先说道:“既然羌人只要我等出战,那就随他心愿就是!况且...”回头看了看兴奋的典军和封庄,赢广大笑着说道:“不管单挑还是群殴,咱们秦人怕过谁来!”
“末将请战!”典军、封庄抱拳出列,震的浑身甲胄哗哗作响。
秦人的豪迈感染了周围的月氏将领,众人看向赢广等人的目光变的和善了许多,勇士敬佩勇士,无关立场只是单纯的惺惺相惜。
木战赞许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既然如此,我月氏勇士也不能甘于人后,赢广,我拨给你一千精骑,在城外为你压阵!”
“末将领命!”赢广大声称是,转身带着典军、封庄下了城墙。
“呜~呜呜~”
牛角号声中,月氏王城的巨大城门缓缓开启,赢广打头,典军、封庄在后,一千月氏精骑陆续来到了阵前。
对面的羌族大将没有想到秦人如此轻易的就下了城楼,如此一来倒是简单了许多,挥手让奴隶撤掉攻城的器械,只要杀掉这几名秦将,就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攻不攻月氏王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况且他也不认为凭借这区区五万人就能攻下这座庞大的城池。
“我乃羌族大将胡尔卓,来将通名!”羌族大将手持马鞭指着赢广喊道。
“秦将,赢广!”
胡尔卓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几下,开口笑道:“原来你就是赢广,不过尔尔,谁去给我砍了他!”
“驾!”胡尔卓话音刚落,旁边一名壮汉一提缰绳,胯下战马嗖的一声窜了出去,硕大的狼牙棒直指赢广,大声叫道:“贼将速来受死!”
赢广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早已按捺不住的典军大吼一声,一敲战马,挥舞着大斧就迎了上去。
马蹄扣地带起一溜烟尘,羌族壮汉放开缰绳,仅靠双腿操纵战马,双手高举狼牙棒,借着马势,对着典军重重砸下!
听着破空之声,典军头一次变得面色凝重,这汉子的力气恐怕不在自己之下,再看那狼牙棒上的尖刺隐隐泛出暗红的血色,尚未接触就已经血腥气扑鼻,冤魂缠绕鬼语不息,好一把绝世凶器!
当下不再托大,典军双手持斧,一转腰身!
“铛!”
两把重武器错身相交,顿时火花四溅,响声犹如晴天霹雳!前排的士兵不由得捂住耳朵直往后退,离得近的几个甚至觉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耳中如同千万金锣同鸣!这还不完,错身而过的俩人刚一交手就打出了火气,调转马头,乒乒乓乓战在了一处!
你一招泰山压顶,我一招举火烧天,你一招神龙摆尾,我回手就是一口黏痰。
那羌族壮汉就见一道白光直飞面门,暗道不好,对面这厮偷放暗器!好在自己苦练多年,这马上功夫确实了得,看我用棒头点飞你的暗器,好让你知道爷爷手段!想到此处,手上急忙收招防守,狼牙棒如同一条恶蛟,径直向那白光点去。
“啪叽!”
这羌族壮汉功夫果然不凡,狼牙棒尖正好点在了白光之上,羌族大汉摆着造型刚要嘲笑典军,就见棒尖上黏黏糊糊垂下来一坨物体,定睛一瞧,羌族大汉顿时气得三尸暴跳七窃生烟!
这哪里是什么暗器,分明就是一口黄痰!
典军收住马,回头瞅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几天憋的厉害,有点上火...”
这战场上的打打杀杀一直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可死可伤不可辱,你比我厉害,我自认倒霉,你要是招降,我也得端端架子,碰上明主,请个三五次也就降了,遇上个杀才,刚硬气一次就被剁成肉馅包了包子。都是来的堂堂正正,去的正大光明,哪有一个像典军这样不按套路的。那羌族汉子征战沙场多年,哪受过这样的羞辱,怒火攻心之下,招招与典军搏命。
殊不知这正好落入典军的算计,愤怒使人丧失理智,用重兵器大开大合的抢攻殊为不智,加上典军只守不攻,几十招过后,那羌族壮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气力开始不济,再看典军,养精蓄锐多时,热身的刚刚好。
典军一声大吼,斧上的力道更添三分,招式突换凌厉无匹,那羌族壮汉措施不及,狼狈招架,一时间攻守之势互易,城头上顿时叫好声一片。
眼看那人不能抵挡,羌军阵营内又冲出一将,挥舞着双刀冲向战团。
这边哪里能眼看着让自己人吃亏,封庄夹着链子锤冲到阵前,人马未到,叫骂声却是先传了过来。
“羌族的小崽忒不讲究,哪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