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琳带走燕归的第三天,给七月发了封邮件,邮件里写得大义凛然,冠/冕/堂/皇,说是看在以前的面子上,要带燕归去看医生,美名曰是想让她恢复原状,从她的手中获得黑色势力,以方便七月接下来的行动。气得七月连续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背地里都想扎一个韩琳的小娃娃,用此来诅咒假公济私的某人,把烂摊子都丢给自她,自己倒是逍遥快活,解决感情问题去了。
当天,七月对着屏幕中回复界面发呆许久,自小接受的教育让她说不出脏话,直到她这才面色凝重的敲击键盘,回道:韩琳,你是个傻/逼,大傻/逼!,邮件从正在发送转为发送成功的那一刻,外头一声响雷,电视中已经播报几天的台风,终于登陆上了x市。
骤降的暴雨打在玻璃上,溅起滴滴水珠,混淆着其他的雨水,顺着窗户一路向下/流淌,七月忍不住瞧了眼窗外,不远处的大树已经被风刮得东倒西歪,心中感慨,这次的台风等级似乎不逊于上次的小岛。
前两天便开始的红色警戒让x市的市民也早有准备,再加上临海,隔三差五的台风并不稀奇,有些直接登陆了城市,有些险而又险的擦过转而祸害其他的都市去了。
所有人,除了之前生活在平原,后来也没见过几次台风的九月感到稀奇外,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连眼神都不愿在往外停留,一心只想做好本职工作,争取不加班早点下班回家。
七月工作时,无所事事的九月便趁机溜到公司****,光明正大的发起呆,瞧着外头积水片刻便蔓延过第一个阶梯,有些好奇的将手伸出边沿,任由雨水打湿。
过大的降雨让视野也染上水汽,灰蒙蒙的看不清太远的景物,恍惚间,九月似乎发现七月的司机撑着伞和另外的人站在雨下,暴雨让雨伞剧烈的抖动,似乎伞架随时都会散架。
雨声极大的阻碍了九月的听力,再加上司机已经为七月服侍多年,远远在自己之上,九月也就没有起什么疑心。更是在司机聊完天往回走想通过后面进公司时,瞧见倚门而立的她,脸色一时间变的煞白,也毫无戒心的当做身体不适,被忽略过去。
后来回想起来,这才捶胸顿足,要是早点发现司机的不寻常,是不是接下来的意外就不会发生。
其实当天下班,俩人很安全的回到了市区寻常的住宅,本来打算晚上随便弄些东西解决下晚餐,没想到意外的接到电话,说是即将要竣工的大楼,因为受台风影响,出现了问题,需要马上补救。
要是平时,出现这种意外,是需要承包方到负责的部门经理,再到总裁秘书,逐级上报,那时候的七月被电话那头嘈杂的雨声和若隐若现的吵闹声,降低了警戒,居然没想到上报的流层,急匆匆的带着还在擦拭长剑的九月出门,让司机带往出事区域。
由于街上可见度极低,司机开始行驶的速度并不快,只是电话那头催得紧,让原本因为韩琳的任性出走就有所不理智的七月,迟迟没有意识到不妥,甚至还催促司机加速速度。
常年在生死线徘徊的九月,很快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眉头紧蹙,司机越是往雨幕中前行,她心中的不安越盛,直到可以看见近在咫尺的红灯,司机却没有刹车,反而是加快了速度,九月从后椅上直接弹起,伸手便要去抓加档的司机,却看见司机转头苦笑,随着一声巨响,汽车重重的被撞开,九月反扑将七月摁在怀中,护住她的脑袋,一侧的玻璃全部被崩碎,如般打进了车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人就像是脱离地心引力般,在车中翻滚,时不时的撞到座位,漂浮起来的枕头还有其他物品。最后九月勉强的睁开眼睛,左边却是鲜红一片,右眼目之所及除了残骸就是水珠,她勉强的动了动脖颈,见七月紧闭双眸在自己怀中,不甘得闭上眼,陷入黑暗之中。
再后来,九月在七月的轻唤下苏醒,浑身像是被车碾过般,酸痛无一处不再叫嚣,片刻后眼前才慢慢清晰,看见七月紧张的神情,和她眼中的自己,九月勉强的挤出笑容,轻捏她的手背。
“我们是被抓了吗?”
疼痛缓过来后,九月才有精神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黄泥土房/中,心生困惑,“为什么那么熟悉”。
“大概是拿来拍戏的地方?”七月听九月说话有些虚弱,但也还底气十足,眼睛澄澈,这也才放下心来,仔细的打量四周,皱起眉来,“我也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七月自知去郊外的次数是屈指可数,只要没什么必要的大事,能不出差就不出差,所以基本可以确定,自己是没有住过这种简陋原始的房屋,但心中的熟悉感也不似幻觉,在记忆深刻深挖片刻,不可思议的握紧九月的胳膊,“梦里”
霎时,七月明白了这种熟悉感出自何处,但要不是身边的是从不存在世界来的九月,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七月绝对会认为是自己这段时间过度操劳,在车上睡着了。
“这里是我以前梦到你的村庄,外面的房子都是这种黄泥屋子”,她一边说着,一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慢慢的扶着墙壁走向门口,手掌按在了木门之上,扭头对着还是满脸疑惑的九月,干巴巴的开口,“如果这不是囚禁,那就是...”
伴随着略带着苦涩的口音,由于技艺不足的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如梦中所感受的,门向外一点点的推开,刺眼的光照后,一群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