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歌和姬无命异口同声地惊讶道b>
秦歌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的花豹,道:“你叫花豹是吧,我从来没见过你们,怎么会是你们的杀父仇人?”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花豹,我想,这事儿是应该好好谈一谈了。”姬无命道。
花豹此刻是认真沉浸在过去丧父丧母之痛中,再也没有了平时流里流气的神色,他看了看秦歌,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秦歌,你之前的大哥是不是刀疤?”花豹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是。”
秦歌心头一凛,难道是跟刀疤大哥一起混日子打拼的时候失手打死的人?印象中,最艰苦血腥打拼那些年,的确杀过人。
“那就对了。”花豹的双拳也不禁握得紧紧的,“七年前,刀疤正是混得风生水起的关键时期,我想,你们没少杀人吧?”
秦歌脸上没有过多的波澜,很平静的道:“混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吗?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然,我承认的确有命案犯在我们手里,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们都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我们也没有主动去招惹过别人,但是,当刀子落到脖子上,我们也不会不缩一下脖子。”
这意思相当明显,他们是杀过人,但都是别人惹过来的。
花豹忽然激动的冷笑道:“没有主动招惹过别人?呵呵,是吗?那么我想请问,当年‘锦秀新城’大开发项目,你们为了和南建新的南平集团,陆家的陆远集团竞争工程指标,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秦歌脸色猛然一霎,面色死灰下来,颧骨上的肌肉都在抽动,姬无命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激动过。
“怎么了秦歌?”姬无命发现他神色有异,询问道。
“没事大哥。”秦歌稳了稳心神,深呼吸一口气,对花豹道,“是,当年吴家的超大新城项目建设过程中,我们为了能够和实力雄厚的陆家以及南建新竞争,的确做了很多过激的动迁行动。不过,我们当时坐的,远远没有南建新集团和陆家那么心狠手辣。”
花豹冷冷的笑了,讽刺道:“哼,你是说,你们没有陆家那么残忍,那么,那些被你们迫害的家庭就没有那么痛苦了吗?”
秦歌很想说,当时锦秀新城的项目是省里都在瞩目的超级项目,是势在必行的,原址上的那些住户,一个不少必须全部要拆迁,而当时大半部分因为各种原因而不愿意拆迁的住户实际上已经列入了某个钉子户名单,不论如何都是要被一一拔出的,而这些住户当中,有一部分就是由刀疤的人负责的,当时虽然的确是采取了一些过激措施,但是相比起其他两家或者市里的强拆队伍来说,还真算得上是仁慈和幸运。
但是无论如何,现在花豹兄妹看来就是当时受到迫害的家庭之一,面对这样的家庭,他无论如何说不出这句话。
“虽然这是强制项目下得必然,但我还是得说,对不起!”
秦歌真诚而肃穆的地道:“请问,你们是……”
花豹冷然道:“我父母就是在你们拆迁办公室被残忍捅死的那对夫妻!”
“什么?”秦歌失声道。
提到这件事,秦歌脸色更加难看,呆了半晌,秦歌才喃喃道:“原来你们兄妹就是那晚趴在窗户上的那两个人!”
“没错,就是我们!”
床上的花娘忽然坐了起来,声音变得凄凉悲壮无比。
秦歌一时有些语塞,似乎沉浸到了对过去的回忆之中,花娘调转身体,坐到床沿上,美妙的双眼变成了憎恨和诅咒的利器。
“怎么,口口声声说不认识人的秦大善人终于想起来了?”
花娘说的凶狠,实则凄凉,花豹走过去,抱着妹妹的肩膀,道:“花娘,你也别伤心了,他承认了就好,不管是公了还是私了,我一定会让他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的腰,又一次痛哭失声,泣不成音地道:“可怜我妈妈,身怀六甲,我们还刚刚起医院做了胎监,结果晚上就……两尸三命啊!呜呜呜呜……”
无命万万没想到秦歌真的是花娘的杀父仇人,他本来是打算来让秦歌跟花娘说清楚的,没想到真是情况却是这样,他夹在中间难办得很。
他也第一次觉得,世上毕竟还有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
秦歌神色比较痛苦,道:“花家兄妹,秦歌知道你们痛苦这么多年,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济于事,不过,我仍然要说的是,事实,的确不是你们兄妹看到的那个样子!”
花娘抬起头来,讥讽道:“呵呵,别在这里演戏了,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加真实的?果然是孬种,果然是畜生,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竟然还不敢为自己的过错感到羞耻,竟然还在妄加掩饰,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啊!”
姬无命却心中一动,插话道:“花娘,你们别激动,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内情,我知道秦歌一定不是用别人的生命去换取利益的人!”
秦歌投去感激的一瞥,花娘却冷笑道:“只有君子才会坦荡荡,你何时见过畜生会忏悔的!一丘之貉,你们都给我滚,别脏了我的地,污染了我的空气!”
姬无命被呛得语塞,他不知内情,也不敢妄加评判,秦歌接道:“二位,这件事,包括一夜间烧毁的几十家房屋,不行遇难的几十口人,都是别人栽赃陷害我大哥的!”
花娘不想听下去了,痛苦地捂上耳朵,花豹终于发怒了,喝道:“我们不想听你狡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