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保住韩奕的贞操,欣妍只好退而求次,去找寻病美男需要的三味草药。
既然知道全城大小药铺都被禁售,欣妍也就没有再去浪费时间,而是直接去了县衙门。她知道,衙门里一般备有常用的草药。
古时候,衙门算是个县政府,刑审犯人或者是捕快受伤,都由内部的大夫诊治然后由内部药师抓药。她不止要找到衙门里的专属药铺,还要找到药剂师,否则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三味草药长什么样!
当然,如果运气好,也许药橱的抽屉写有各种草药的名字,倒是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翻墙入户对于欣妍来说那是驾轻就熟,但是路况不熟悉,难免多走许多冤枉路。黑漆漆的夜里,她在县衙门府翻来翻去,不知不觉就翻进了一堵高墙,里面花木茏葱,亭台轩阁,很有古典建筑的古韵。
“啧啧,搁在现代,这么一幢宅子得多少钱啊!”欣妍看得出来,这应该就是县老爷的府邸了!如果自己能顺利地当成捕快,多立几桩大功,说不定很快就能被提拔为捕头,用不了几年,就能取尔代之,坐上县太爷的宝座!这座宅院说不定就属于自己了!
越想越美,不由笑眯眯地憧憬起未来的美好日子,这时阴风刮过,枝叶摇动,几条黑烟般的影子从头顶的天空飘掠而过。
由于欣妍藏身在花丛里,她在暗处,别人在明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几条淡淡的黑影十分古怪,很像是武侠片里的“飞侠”。如若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世间竟然真有这种凌空飞天的功夫。
欣妍几个跳跃,追了上去。她的脚步极是轻盈,又受过专业的训练,整个跟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庭院里亮着灯笼,但光线当然不能跟现代的霓虹灯相较。不过古时空气质量优良,月光显得特别亮。尤其是阴历十五,正值月圆之夜,月亮真是比月饼还圆,明晃晃地悬在中空,银辉似水,倾洒而落,照得四周纤毫毕现。
欣妍撇撇嘴,这样明亮的月夜实在不适合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她不仅做了,而且还胆大包天地潜伏进了县太爷的宅子。既然来了,她也没什么可怕的,索性瞧个明白。
宅院里十分安静,没有遇到任何的岗哨,这让欣妍有些意外不解。堂堂县太爷的府邸,这戒备也太松散了些吧!心里怀着疑问,脚下却没有迟疑,敏捷地踏上台阶,从一扇半开的木窗里翻身进去。
恰好窗后是一架屏风,很完美地遮挡住了欣妍的身体,她蹲伏在那里,屏住呼吸。
厅堂之上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晃动着,听到朱县令的声音,带着讨好的谄媚:“众位仙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上座,贱内已经沏了上等的枫叶露,味道自然无法跟贵仙谷的仙露相比,仙子们勉强漱一漱吧!”
几个年轻女子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算你识相,教主特令我们几个来送仙药,接着吧!”
“多谢仙子赐药,多谢教主隆恩!”朱县令一点儿也没有朝堂之上的威风,卑躬曲膝,恨不得跪下去舔人家的脚指丫。
“看你还算听话,教主今儿还赞了你两句,夸你识时务!不像邻县的张县令,冥顽不灵,这个月圆之夜罚他不得仙药,看他有没有造化熬得过去了!”女子语气极是嚣张,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些官员放在眼里,竟然如同驱使仆役一般。
“哎呀,那张县令恐怕……凶多吉少了!”朱县令唇亡齿寒,哆哆嗦嗦地:“下官一直忠诚于教主,从不敢违逆圣令,还望仙子们在教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记住,明天加派人手全城搜索那个人的下落,千万不能让他逃出潼县!就算找不到,也要牢牢看紧那三味禁药,万万不能让他寻了去。时间一久,他得不到解药,一样会毒发身亡!”
“是,下官谨记圣令,不敢有半分马虎大意!”朱县令声音都有些颤抖,可见对这几个女子十分敬畏,应该是吃过她们苦头或者是见识过她们厉害手段的。
那几名女子逞够了威风,也训够了话,便大摇大摆地离开。
欣妍从半开的窗子里瞟了眼,果然见她们施展开轻功,恍若黑烟般飞掠而去,瞬间无影无踪。
无意间探听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欣妍心下纳罕。她隔着屏风窥去,只见朱县令正把手掌里托着的一颗丸药吞进嘴里,那模样活像是干渴许久吞吃救命的甘露。
突然间明白了,那位传说中的“教主”用某种法子控制了包括朱县令在内的官员,让他们听他的话,替他做事,这样每逢月圆之夜便赐仙药。想到病美男嘴唇乌紫身中剧毒,是拜一位名叫“风落雪”的人所赐,估计多半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教主”了!看来此人应该是施毒高手,掌握着中毒者的解药,才能操控他们!
难怪今晚她潜进县令府里没有遇到任何的岗哨,原来是朱县令撤掉了所有的岗哨,以方便“仙子”来给他送“仙药”。
朱县令吃了“仙药”之后,似乎虚脱般,在夫人和丫头的搀扶下去了后堂的内间歇息。欣妍觉得这个县令昏庸无能,又受人所制,木偶傀儡般实在浪费俸禄,不如换了她做县令,反倒能造福一方百姓!
于是,欣妍想做捕快,再由捕快升迁捕头直到县令的宏远志向便更加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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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费宅的时候,已是子夜时分了!欣妍把偷来的三味草药隔着窗子抛进了病美男的房内,喊了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