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透骨的寒,夏木槿思忖着,估计是被扰了好事才这么坏脾气。
可是她才不想就这么容易上当,况且,自己亮着蜡烛睡觉一事估计整个府里都知道,他无非就是能拿这个说事。
直到第三轮敲门声响起,她才打着哈欠极为不情愿的去开门。
“三更半夜的你丫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当然,她的脾气也不小,见他寒着一张脸进来,她也没有好脾气对他。
他并未穿袍子,而是在里衣外面披着一件厚厚的狐裘,身后跟着四个带刀侍卫,这几个侍卫很是面生,看来一直隐藏在府里的某处,不知大叔的行踪是不是被他们发现了,而发现了又当如何。
容璃一进门便皱着鼻子像是在寻找猎物的味道,一双寒眸四处搜寻,直到将整个房间搜了个遍才将眸光转向夏木槿。
夏木槿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眸,见他看向自己便是便是扬了扬下巴,与他对视。
此时,王府已经闹哄哄一片,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边擦着汗一边哆嗦的说道:
“殿下,殿下,有个男人说你拐了他的女人,现在正朝这边过来呢。”
管家话一落,容璃便已甩袖,寒声道:
“将这里给守好了,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许出去,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说完便大步流星离去。
“什么跟什么,我累了,要睡觉了。”
夏木槿打了一个哈欠,随即便是将门一关,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大叔已经知道了地方,那么她也不急了,艾玛,冷死宝宝了。
容璃此刻浑身都是戾气,为何沈慕寒会出现,他不是已经跟死人无异了么,此刻,远远便看见那道身影,负手而立,外面狂风暴雨,雷鸣电闪,可这男人给人的压迫感甚过了这雷鸣电闪。
彼此之间交到打的甚少,而且容璃这个人他本就不喜欢,此时前来,也不是来做客套近乎,只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带走自己的女人。
“不愧是沈世子,连这种小人行为也做得出。”
容璃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此刻想要说的话,便是出声讽刺道。
“彼此彼此,至少本王还不至于小人到挟持别人的家人,不是么?三殿下。”
沈慕寒嘴角挂着恰当好处的笑,转头,与容璃直视。
“这里可是祈国,想要你死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你就不怕么?”
“你认为我该怕么?”
一时间,容璃嘴角挂着冰寒刺骨的笑,大手一挥,数百个弓箭手突然从各个屋顶冒了出来,像是早已准备好,就是等着他来那般。
沈慕寒却不惊不慌,衣摆一撩,直接坐在了就近的椅子上,嘴角噙着淡漠的笑:
“看来.今天我们必须一决高下了。”
“错,而是你今天必须死。”
容璃却突然换了一副嘴脸,指着沈慕寒,冷冷说道。
话落,大手一挥,弓箭手便均是呈一致的动作,就在要发弓的时候,夏木槿却包袱款款跑了过来,一个爆栗便打像容璃的头:
“卑鄙,小人,不就是想要几颗炸、药么?老娘成全你。”
说着,手心一个黑球,扬手一扔,直接朝那弓箭手扔去,瞬间,只听嘭的一声,几个人被炸飞而那处也出了一个大坑。
众人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均不敢再有所动作。
“你居然背着我做这些,不是说条件不允许么?还有.”
容璃一双眸子布满血丝,冷冷瞪着夏木槿,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哼,技能是本姑娘的,本姑娘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想炸谁就炸谁。”
夏木槿高傲的抬着下巴,冷冷瞪着容璃,还想把她的大叔射成马蜂窝,那先让把他这府邸夷为平地再说。
“为什么?仅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我?”
容璃面露痛苦,突然抱着自己的头,带着怨念的问向夏木槿。
夏木槿被他问的一愣,自己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就是不能用这帮他打下这天下,用得着这么悲悯的表情么?
“哼,哪个让你狼子野心,想要靠着这个打下这天下,我夏木槿又不是眼瞎,会帮你么?”
在她的意识里容璃就是这样的,此刻,也算是摊牌了,顿了顿,又道:
“念在你这段时间并未真正虐待我,这几颗便算是怜悯你了。”
说着,便是朝地上放下几颗黑球,刚要走向沈慕寒,却听得容璃抱头咆哮道:
“不够,不够,不够”
说着却是直接蹲在了地上。
夏木槿转头睨着他,却被沈慕寒速度的带入怀里,而她亦是不解的看着他。
瞬间,只见几个熟悉的面孔轻身落地,夏木槿一愣,明一、明鹏、明七.嗷嗷嗷.好久不见了。
而他们还抓了一个人,具体说应该是个中年妇人,浑身褴褛,白色的薄衣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而其他人看到这妇人之后均是诧异的睁大了眼眸,管家更是结巴道:
“殿殿殿下,娘娘.娘娘.”
他的声音颤抖不已,两眼满是泪光,说着却是普通一声给贵了下来。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天璃国的人吧,美玉郡主,太上皇的妹妹,当年被人无故掠走......”
看着那奄奄一息的人,沈慕寒兀自的说道。
其实其中缘由他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美玉郡主当年在天璃国很有名,可一夜之间却莫名消失,而明一他们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