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年青人啊……
刘嬷嬷鼓足了勇气重新上了台阶,伸手去打帘子……
“来人啊,备水侍候!”屋里传来顾衡粗声粗气地喊声。
得!人家都折腾完了!老天保佑,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可千万别有事!
刘嬷嬷翻着眼睛、双手合什的默念了两句,然后退到一旁让婢女们先准备好了进去服侍。
屋内,段玉苒侧卧在榻上,发髻散发地枕在顾衡的胸口,脸颊飞红、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儿。
顾衡上半身靠在大枕上,下面那条薄被盖得严严实实,他正在用帕子给段玉苒擦手。
待婢女端进来水盆和水壶,顾衡就打发她们先退了出去。
掀开下.身那条被子,顾衡提着裤子下了榻,简单系了一下后走到水盆旁兑好了水,拿起干净的帕子打湿再拧干,再走回榻边。
“可有什么不适?”顾衡俯身有些担心地看着呼吸还不太平稳的段玉苒,心中有些后悔方才的孟浪。
段玉苒含着春.水的眼睛瞥了一眼顾衡,垂下眼帘不理他。
顾衡把被子撩开,跪在榻边给妻子仔细擦拭了一遍下.身。虽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情动时大手还是忍不住在外面闹腾了一会儿,搞得段玉苒下面有些不堪。
小心的收拾好后,顾衡又体贴的帮段玉苒提上亵裤系好,将罗裙拉下来整理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又回到盆架前简单的擦洗、整理一下自己,顾衡才咳声唤婢女进来。
刘嬷嬷跟着婢女一起进来的,进到明间就闻到屋里暧昧的气味儿,皱眉的老脸又红了起来!略带责备的眸光扫了一下装模作样端坐在椅子上的硕王。
“云珠、碧珠,快扶王妃回里间更衣,然后上.床躺好等颜大夫来请脉。”刘嬷嬷对婢女道。
云、碧二婢不敢怠慢,上前从榻上扶起身体软绵绵的段玉苒进了里间。
刘嬷嬷冒着大不敬之罪瞪着硕王看,看得一向厚脸皮的硕王也忍不住开始脸红!
“王爷,请恕奴婢直言!王妃有身孕的月份还浅,可轻不起您的疼爱与折腾!就算是三个月以后胎相坐稳了,也请王爷节制!”刘嬷嬷严肃地道。
顾衡清咳了两声,视线定在地面上淡声地道:“本王知道了。”
刘嬷嬷见硕王的认错态度还不错,就也没再啰嗦。
彩珠和彩虹收拾软榻时发现垫在下面的皮毛被祸害得不成样子,脸红地捧到刘嬷嬷面前问怎么处置。
这可是块上好的皮毛呢!是用几块银鼠子皮拼出来,毛软得让人爱不释手!
刘嬷嬷摇头叹气啊。
“扔了吧。”硕王瞥了一眼,端起茶水淡声地道。
扔了?太可惜了吧!清洗一下可以再用,还可以拆了作手套子、毛鞋垫、毛坐垫……
“听到没有?剪碎了让我验过之后再扔了!”刘嬷嬷瞪了一眼满脸不舍得的彩珠和彩虹,“谁也不准私留了一块半块的,让我逮到必禀了王妃严惩!”沾着主子东西的物件可不能流失出去!
“是,王爷。是,嬷嬷。”彩珠和彩虹赶紧收了心思,拿着收拾完的东西退了出去。
顾衡见屋子里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唤碧珠服侍自己更衣。
颜大夫被请到了硕王府,给硕王妃请过脉后发现一切安好,倒不知自己为何被叫过来了。
顾衡听大夫说安好,才放下心来去了书房。
当晚,刘嬷嬷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将硕王赶去外院书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