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长得很可爱,小巧玲珑的身子,却十分灵活轻盈,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眸忽闪忽闪的,充满灵气和俏皮,秀气的鼻子,薄嫩的嘴唇微抿着,一不高兴就扁着嘴不理睬人。( $>>>)
回忆着这段时间一路的愤怒和欢笑,不由得轻笑,伸手捏捏水洛悠的鼻子,这丫头,还真的个活宝。
早上,红湘推门进来,看到蓝郁庭趴在床头休息,摄手摄脚的走过去,帮他拿了件外袍披上,蓝郁庭被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红湘担忧的眼神,站起来看了水洛悠一眼,昨晚有些发烧,蓝郁庭生怕她难受,一直帮她用凉水擦拭,帮她喂药,喝不下去,就一小口一小口帮她喂下去。
“爷,你去休息一会吧。”守着水洛悠一整夜,蓝郁庭的脸色比水洛悠好不到哪去,累了一晚上,还坚持照顾她,红湘都心疼了。
“啪啪”门口一阵大力的敲打。
“开门开门,快开门!”一阵粗重的声音催促。
红湘和蓝郁庭对视一眼,不对劲,是官兵吧,舞儿走进来问道:“怎么办?”
蓝郁庭眼神一敛,低声说道∶“舞儿去开门吧,我和水洛悠进密室。”那密道是刚来的时候挖的,只有一个小空间,为了以防不时只需。
“好。”蓝郁庭抱着水洛悠躲进密室,红湘整理一下衣服,拿着一条手帕在刺绣,舞儿冷笑着,走过去开门。
大门打开了一半,故作惊慌的看着门口的一群士兵问道:“军爷,有……有什么事吗?我……我老爷和少爷出去了。”
士兵推开门走进门,轻蔑的扫了一眼颤抖不已的舞儿,红湘拿着手帕走出去,轻声细语的问道:“官爷,有什么事吗?找谁呢?婆婆病了,公公带她去看病,相公去市集买菜了。”
士兵se迷迷的盯着红湘说道:“县太爷有令,昨晚县衙有贼,让我们挨家挨户的搜查。”
“啊,有……有贼。”红湘一脸惊吓的看看周围,舞儿连忙扶着她轻声安慰。
“给我搜。”士兵头领挥挥手,一脸蛮横的左右看看,但大多数眼神都是落在红湘和舞儿身上,眼神炙热难以忽视,舞儿垂眸,心里暗自不爽,隐在衣袖里的掌心握着药粉,准备随时可以下手。
“官爷辛苦了。”红湘走过去,塞了一点银子给他,他掂量一下,笑眯眯的应道:“好说好说,小娘子一个人和这么如花似玉的小丫鬟在家也不安全,要小心点啊。”还趁机摸了一下红湘的细腰,红湘惊呼,连退几步,涨红着脸咬着嘴唇不语。
那些人随便搜了一下就走了,红湘收了羞涩的表情,冷眼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敢占她便宜,就等着一只手慢慢腐烂吧,那毒一点点渗入骨骼里,腐烂他的骨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命活到享受这“蚀骨散。”她研究出来惩戒恶人了,他刚好成了第一个试验的小白鼠。
等他们走后,红湘走进来,轻声道:“爷,可以出来了。”
蓝郁庭抱着水洛悠走出去,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水洛悠微微动了一下,蓝郁庭惊喜的看着她。
“雪沉……雪……”细不可闻的莺莺细语从樱桃小嘴溢出来,蓝郁庭听不清水洛悠在说什么,附耳过去,只听到水洛悠好像在说雪,又好像在说水,猜想水洛悠可能是口渴了,舞儿连忙端一杯温水过来,蓝郁庭接过手,扶着水洛悠半坐起来,把水杯递到她干裂的嘴巴上。
水洛悠潜意识的微微张嘴,让水湿润嘴唇,半天才把一杯水喝光,蓝郁庭把水洛悠放下,红湘让蓝郁庭先出去,帮她把纱布拆开,看着肩膀上骇人的伤疤,新生的嫩肉皱巴巴的结成一团,红湘都心疼,轻柔的撒上上等的金创药,把她的伤口都敷上药粉,绑上纱带,应该不会留下伤痕的。
水洛悠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眸的是陌生而熟悉的屋顶,意识渐渐汇集,水洛悠想起好像自己潜入暗道,后来遇到蓝郁庭,然后呢?好像被人发现了,被人包围,不小心受了伤吧,难怪肩膀那么痛。
水洛悠皱着鼻子,用眼角看了一眼肩胛骨,只看到消瘦的肩膀被一层层纱布抱住,看着有点像木乃伊。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感觉怎样了?还痛吗?”舞儿欣喜的靠过来说道,连忙把桌子上的药端给水洛悠喝。
“王妃,你醒了?把药喝了,伤口才会好得快。”红湘笑着走过来,蓝郁庭一听到声音连忙走进来,看到水洛悠坐起身,拧着眉头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一脸幽怨,忍不住低笑。
“能不能不喝啊,好苦啊。”水洛悠皱着眉头哭丧着脸说道。
“不行,苦口良药,快点喝,喝完我带你去惩治那些恶人,替你报仇怎样?”蓝郁庭接过舞儿手上的碗哄道。
一听到可以惩治恶人,就知道蓝郁庭准备得差不多了,一想到可以为民除害,水洛悠心里一阵兴奋,那兴奋维持不了多久,当眼睛转到那碗墨汁似得药,顿时焉了,那双明媚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
“乖啦,喝完让红湘拿一些蜜枣过来。”蓝郁庭难得十分耐心的哄着。
水洛悠被蓝郁庭那哄小孩子的语气和那声“乖啦”雷得外焦内嫩,嘴角抽搐看着蓝郁庭,平时一副横行霸道,嚣张蛮横的样子变成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还真是不习惯。
蓝郁庭被水洛悠那惊吓的表情搞得浑身不自然,凶巴巴的瞪着水洛悠粗声道:“看什么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