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说得没错,这个世界很大很大,一小部分是黑色的,一小部分是纯白温暖的,大部分是灰色的。 [
不过灰也是分程度的。
像韩棱再次从精神病院出院了,再次回到大学门口骗女生,大多女生躲着他,时间长了,也总有一两个女生自愿受骗,相同的剧情一次次重复——重度灰,令人恶心的避之不及的脏脏的灰。
像现在夏雨身上就发生了红包失窃案——浅浅的淡灰色,清清爽爽好像夏雨那件灰色的风衣。
不过还是要查清,一定要揪出犯人进行教育,不然容易变成中度灰,夏雨那件灰风衣特别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脏。
巧克力就就果果喜欢吃,要不是果果自己拿了,是谁拿了呢?
“会不会路上掉了?”即墨道。
夏雨摇头,“我的包虽然又大又乱,可还没有掉过东西呢。”
“是年底小偷多,给偷了吧?”果果看着手机问。
“不会啊,大年三十小偷也回家了,今天已经不是他们的作案时间了,在门口的时候我还肯定红包在的,肯定在这间屋里丢的。”
“你们闻,好像有红包的味道。”果果的小手指不断点着手机屏幕,小鼻子嗅嗅,“好像就在哪里呢。”
跑哪儿去了,红包难道自己长翅膀跑了?
如果肯定在屋中丢的,那就是密室盗窃案,曾经来过的护士长和几个小护士不可能拿的,没有作案动机,唯一一个有作案动机的声称自己是清白的,夏雨偏向于相信她。
红包肯定还在这屋中,谁能偷了红包还藏在屋中呢?
她掀开病床,瞅着床下达成一片的三只,眯着眼睛审视,“说,是不是你们吃了?老实交代,你们都是不能吃巧克力的,现在交代可以从轻处罚,洗胃就好了,要是被我查出来,哼哼!”
小三只瑟缩成一团,夏雨先把金毛宝宝抓出来,扒开嘴巴找罪证,嗯,嘴巴里没有巧克力的味道,毛上也没有沾到可疑的痕迹,这只暂时没有嫌疑,再抓下一只,把汪汪抓出来后,夏雨“咦”了一声。
“怎么了?”即墨坐在床上,俯身向床下看。
“里面有一团白的,开始还以为是谁的毛绒衣服,现在看来不像啊。”把剩下两只拉出来,夏雨蹲下身子爬进去看,里面一团白的转过身来,大大的眼睛在灰暗中发光,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像个小精灵。
“看着眼熟……”
夏雨想伸手想抓它,白白的小东西野性未训,呲牙朝夏雨叫起来,露出两个尖尖的小牙和牙上可疑的巧克力色的痕迹。
“偷红包的小偷抓到了,这不是一只真女狐么?”夏雨道。
“对了,真女族的狐狸,我朋友说送过来了,见家里没人,他敢回去过年,就把笼子放在门口了。”即墨道。
“怎么不早说,我就说家里门口怎么有个被打开的笼子,我就想着它什么时候出来呢,看来它自己打开笼子跑出来了,一路跟着我到了这里。嘟嘟,过来,你跟着我过来,不是认我为主的意思了,还矜持个什么呢?早晚是我的狐。”夏雨那只狐狸拽出来,检查着道,“一整条巧克力都被它吃了,牙齿上还有点血,看来打开牢笼的时候还受了点伤,别动啊,我给你上药。”
小真女狐是真女族那次跟抱枕一起赔偿的,一直养在即墨驯兽师朋友家,上次夏雨提起,即墨就通知送回来了,说实话那位驯兽师朋友还真蛮舍不得的,小东西聪明又机灵,跟他已经有感情了——虽然经常咬它。
“你小心它咬你,还是有野性的。”即墨道,看夏雨把小狐狸摆弄圆又摆弄扁,他心里都捏着一把汗。
小狐狸虽然不愿意,但在夏雨手里竟然不敢乱动,似乎是低阶生物本能感觉到了高阶生物的压力,乖得很,缩成一团像一个白色柔球。
“放松点。”夏雨揉揉它的耳朵,笑着道。
它似乎听得懂夏雨的话,感觉到这是自己的主人,而且主人在很温柔地帮自己上药,它的小尾巴渐渐露了出来,圆圆的毛柔柔的尾巴,露出来后蓬起来之后大大的,竟然比身体还大,小东西原来是一个毛球,现在变成了两个相连的毛球。
看到它,家里另外三只立刻在果果那里失宠了,小孩子连手机都不玩了,过来伸出小手,“好可爱啊~”
“小心啊。”夏雨把她的小手挡开,“还不熟,小心它咬你,牙齿厉害着呢。”
真女族出来的,别看长得萌,那种艰苦环境下活下来的生物,都跟那的蝎子一样狠。
“妈妈为什么能抱?”果果伤心地问。
“它跟妈妈熟了啊。果果给起个名字吧。”
“真的么?”果果拍着手开心地笑起来,到底是小孩子,就是简单,前一刻还伤心自己不能亲近可爱的小东西,这时候听到可以给起名字就真的笑得开心,“叫什么好呢?嗯……它像个毛球一样,就叫它……毛毛虫吧。”
果果的起名能力跟她妈妈一样让人发指。
真女狐一双占脸孔一半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眼前雀跃的小姑娘,好像意识到了不好的事,却不知道是什么。
“还是叫球球吧。”连即墨看不下去了。
“既然即墨爸爸说叫球球,以后你就叫球球吧。”果果期待地问,“妈妈,妈妈,我们家能养着么?是谁家的宠物吧?这里是城市它应该不是野外生物,是可以养的吧?”
果果乖乖叫妈妈的时候一般都是有事相求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