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很聪明,但遇到这种情感类选择就会想来想去,傻傻想不清楚。
即墨没有一丝犹豫,“当然要查,查清楚是我们的责任。”
“嗯……”夏雨在随身带的大包里翻找着。
“找什么呢?”即墨问。
“笔,记得放里面了,算了,我也是傻掉了,找笔干什么?”夏雨把警局地址发到孩子爸爸手机上,对他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尽快带他过来录口供吧,让我们帮你一点。”
“‘让我们帮你一点’?不是‘犯错就要付出代价,不论年龄’?你变得温柔了,窝心了。”即墨道。
夏雨也不多加解释,静静走出去。
两人出来的时候冰冰还被小何强抱着呢,凹凸有致,曲线毕露,纤细的腰肢扭动着,画面非常有看头。
见两人出来,小何问:“怎么样了?”
“唔!唔唔唔……”冰冰要说话。
“放开么?”小何请示。
“架车上再说。”
到了车上夏雨说可以放开,小何又捂了好一会才放,冰冰一被松开就扇了小何一耳光,“你敢性骚-扰!”
“我没有,夏姐叫的。”
“她叫你就做啊!就算!就算是她叫的,她叫放你怎么还舍不得放!”
“我就是怕你打我才不敢放……”小何委屈地捂着脸。
“别吵了。”夏雨道。
冰冰不忿地道:“你们做什么?我已经查到谁干的了!”
“谁?”
“就是孩子的奶奶。一进门我就发现她穿着过时,普通话也不标准,显然是农村人,我托朋友查了,她生了六个儿子,儿子生的又都是儿子,他们家怀的女胎不是流产就是夭折,怎么会这么巧?结合农村严重的重男轻女现象,一定是老奶奶对孙女动的手,过分!明明也是她的血肉!难怪孩子妈妈会变成那样,一定是被他们长期折磨的!”
“小何说的没错,你想象力足够。”
“我有证据!孩子手上有条橡皮筋,那是当地农村的习俗,给孩子祈福的,曾经发生过勒进肉里取不出来的事!”
“你自己说得都矛盾,既然是祈福的,那就是好心,好心办坏事罢了。”夏雨道。
“也可能是用这个借口光明正大折磨孩子!”
“你真有编剧天赋。”小何道。
夏雨有些感慨,拿出手机开始玩,“即使冰冰编的是真的也好过事实,事实总是那么残忍。”
因为夏雨劝凶手来自首,大家都隐隐在等着。
第二天早上,孩子爸爸带着奶奶颤颤巍巍过来,老人家哆哆嗦嗦把手伸出来,等着手铐。
“奶奶,我等的不是您。”夏雨道。
“俺知道,就当是俺不行么?你们不就是要抓个人交差么?俺都半截身体埋进黄土的人了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只要是为了娃好叫我干啥都行,你就抓了我吧。”
夏雨不知道怎么办,考虑要不就成全了她?
冰冰有些得意,“跟我进来录口供吧。”
“等一下。”即墨忽然出现。
“您真是职业的忽然出现吓人份子呢。”夏雨又被他吓到了,每次都看到他走,没看到他来的过程,每次都被吓一跳。
“多谢夸奖。”即墨对老人家道,“您家里几代都生儿子,好容易有个女婴出生对吧?”
“对的!”冰冰插嘴,义愤填膺,“女婴都被她杀死了,重男轻女,有些地方如果出生是女孩当场扔桶里烫死。”
“这就不对了,农村重男轻女是有客观原因的,分地没有女孩的份,家里没男人被人说绝户,但林家男孩够了,几代都是男孩好容易有个女婴当宝贝都来不及,昨天看到奶奶口袋里露出发票一角,我悄悄抽出来看了下,是金店的发票,不宝贝怎么会给她打长命锁呢?”
“也许…也许是装的……”冰冰推测。
老人家颤颤巍巍从口袋里掏出发票,这是孙女满月给打的礼物,后来忙满月酒,之后又发生那样不幸的事,发票就一直被忘记在口袋里。
“我可怜的大孙女啊……”老人家老泪纵横。
这样心疼怎么会是她虐杀的呢?
开案件讨论会重新讨论案情。
冰冰俏脸通红,一上来就指责夏雨,“你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去抓回来?为什么不说?”
夏雨一指即墨祸水东引,“他也知道。”
即墨腿架在桌子上摇晃着椅子,理所当然地道:“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他考察我们,你也是考察我们么?”冰冰质问。
“不是,我就是不想说。”夏雨也把腿架桌子上,跟即墨较上劲了。
两人都架着腿翘起椅子摇晃,样子别提有多像了。
“夏姐,你……”小何从来没见夏雨这个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雨意识到本性暴露,放下腿微笑,温柔地煽风点火,“咳咳,我是觉得有些人即使再有本事,但刚来就表现地高高在上,似乎不太好,被压在底下的同事的心情,竟然毫不考虑。”
“他们本来就在我底下,心情不会有影响,倒是有些人藏着掖着,不知道还能藏多久。”
见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又能冲上月球了,小何连忙打圆场,“哈哈,这不是讨论案件么?”
即墨盯着夏雨,“正在讨论案件……一桩七年的悬案。”
小何挠挠脑袋,“你们在说什么啊?李冰冰你明白么?”
“我也不太明白,但从他们的肢体动作和言语来看,可以肯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