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到江月市两年,我在做兼职对吧?没错吧?”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想钻进那一线的缝隙中,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去逃避。[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
即墨默然,只是紧紧抱着她,给她温暖。
“我记忆中也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没错,对吧?”
“别怕,我在。”即墨更紧地拥住她。
她根本没有生下孩子,本能驱动她来江月市的时候,她怀了孩子,但那时她太小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想都没有想到,只以为自己失去了力量,出现了一个‘女’王就要死掉之前的症状。
原先被关在铁箱中时,那些人为了更好地控制她,很小就给她注‘射’毒品,毒瘾在她的身体里早已扎根,无法摆脱,那时身体太难受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难受,为了舒服一点,她搞到了毒品。
来到江月市没有几天,她流产了,等孩子流产了她看了半天,从血泊里发现一个成型的血块,才发现一个小生命从自己身体里消失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啊,原来是因为怀孕了所以不舒服,那个男人还蛮强的,为了利用他就几次竟然让我有了宝宝,身体一直不舒服找不到原因,恍然大悟;
而且身体也好起来了,说实话还有一丝释然和解脱。(
原本就没有期待过,失去了也不可惜,她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只是寂寞茫然,原先被关在铁箱里,被即墨救了之后继续被关在国家机关中,如今真的掏出来了,得到了自由了,但不知道要做什么,每天浑浑噩噩吸毒,没钱了就去偷钱,跟吸毒的人在一起,渐渐在他们之中有了地位。
那年鬼节,他们一批货被截了,大过节的没东西庆祝了,人也被抓进去几个,实在无聊没事干,她提出找个缉毒警揍一顿,惨案就这样发生了。
“军师,我们去揍警察?不好吧?”
“怂啦?白长这么大个头,看你这一身纹身,纹一身恶狼,其实是个灰太狼,灰太狼还敢去抓小羊呢,就许他们警察抓我们,我们不能主动出击么?”她道,“就你们这点智商,这都想不到么?抄家伙,跟我走。”
“军师,我们去揍哪个?”
“揍哪个啊?反正今天冰雹又停电,揍哪个都方便,随便挑吧,我们开车出去转着,我感觉想揍哪家就揍哪家。”
“军师,这个小区保安太多了,四个人呢,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你们又不是‘女’人!就知道说不行,好笑不好笑?听我的,我们一起拿着家伙走过去,要走出气势来,保安一定不敢拦,我赌他们会装睡觉。”
“可是这个小区可是高档小区,里面住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当然要揍不是一般的,随便路上捡两个揍,能达到效果么?玩小的有什么意思,这种也就勉强嘛,闲着也是闲着,揍他丫的们,我觉得是个官,进去问问官多大。”
“官啊?不行不行,军师我还是害怕,我先吸两口。”
“瞅你们这点胆……我也吸两口。”
……
夏雨想起来了,是她挑起来这件事,如果不是她,季警官一家人活得好好的,婆媳、夫妻之间还有小吵架小和好,小孩子哭闹欢笑,房子里还有人起‘床’、吃早餐,季警官办案晚回来,妻子热了饭菜给她,小‘女’儿醒了让许久未见的爸爸抱。
如果不是她,该有的情景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一屋子鲜红的血渍……
她是原本就不该出生的怪物,这个世界上没有她就好了。
失去孩子的痛苦,自己的堕落,面对这个世界的无助与恐惧,她参与害死了一家人的内疚……太沉重,她负担不了,只能封起这一切,让自己忘记。
这个祸闯的太大,已经超出了闯祸的范畴,手上沾的鲜血一辈子也洗不清。
要么忘记,要么自杀,她本能自‘私’地选择了忘记。
“我只是想去揍一顿,可怎么看我都是主谋……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么?那时候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我用‘女’王的能力,可以救他们,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我为了自己不被抓住,我就没有用,我……我就眼睁睁看他们死掉……即墨,我该怎么办?这样我没有办法活下去…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生平第二次,她在即墨的怀里嚎啕大哭。
连警局的人都隐隐听到了她的哭声,纷纷猜测怎么回事,队长上来看了一下,发现是夏雨在即墨怀里哭,便默默下去了,再没有人上来天台。
“哭吧,哭出来,然后,淡忘。”即墨道。
原来夏雨的封闭自己的记忆其实也没有那么神奇,其实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暴‘露’于承受不了的创伤‘性’事件,任何人都可能封闭自己的记忆。
而她渐渐回忆起来也是任何人都有可能会这样的、自我恢复的尝试。
这时候一般会说,去看心理医生吧,即墨本人就有心理医生的资质,他还写过两本关于心理的书,他了解,夏雨的情况不是躺在小‘床’上,睡一觉,闹钟响了,醒了,就会好些的。
她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祸,三条‘性’命。
“雨,看我,看我眼睛,睡醒后关于这个案子的事你都将不记得。”即墨打一个响指,“现在,睡。”
夏雨闭上眼睛,流着泪睡着了。
“好孩子,放心,我在。”即墨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