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静谧。不带丝毫愁绪,远处清风袅袅,兵营外的幡声涌动。营帐内,苏沉香被蹇青柏拽着手腕,直到摔在床上,蹇青柏才肯罢休。
苏沉香人皮面具已经摘了,正泡在药水里,要是再泡个一天,戴一年都没什么问题。蹇青柏看着她,眸子一片渗人的光。
知晓他是为了什么发怒,苏沉香却还是不敢说话。被摔在了床上,她爬起来,却又被他拽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
苏沉香眨巴眼,再也不敢妄动。她知晓男人发起狠来有多么厉害,要是现在妄动,等会吃亏的只有她自己。
“你为何如此。”蹇青柏的声音,冷的令人发抖。
苏沉香盯着他的眸,缓缓道:“我只想做点事情。好让这些士兵早些回家。”
好一个做点事情,蹇青柏一下笑了,却是苍凉的令人头皮发麻。他笑:“是,你倒是想当英雄,就此去冒险,可曾想过我的意愿?”
“你不也想早日将西人驱逐?”苏沉香眸子盯着他,目光灼灼,格外认真,“这么多年,你常年驻守边疆。西边是你的地盘,你战了多少次西人,又使了多少力气。死了多少的兄弟。如今有这般计谋,既然可行,为何不前去一试?”
蹇青柏怒了,特别是她说出那句可行之时。他牙齿咬的发响,额头青筋暴起,“若是如此,要我何用?我何须用一个女人帮我?”
他生来高傲,是要保护她的。而现如今,她却要将她自己置身于火海,这样的场景,蹇青柏不愿看见。
苏沉香笑了,没有料到他会这般想,缓缓道:“既然如此,那你何必要让我来这里,要让我当医倌儿,治病救人?”
“你也知让你来是为了让你救人?”蹇青柏笑,“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苏沉香被他这话哽住,竟不知如何反驳。缓了半天才道,“反正此事我已思量好了,待我想出周全的法子,再来与你讨论一二。此事不能怠慢,不知那些西人何时会再来闹事。若是有所耽搁,是谁的不是?”
这话问的,蹇青柏本就生气,哪里还想问她这些。只是想着她的安危,心里着急的不行,偏偏她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天不怕地不怕,一脸天塌下来无所谓的样子。这可是真真的气人。
蹇青柏深呼吸一口,缓缓道:“如今你已来军营,好好医治伤者便可,何须管那么多!”
苏沉香瞪他,“这般也是治标不治本,若是一场仗结束了,那不就用不着打仗了吗?”
“……”蹇青柏无言以为,“那西人与胡人都是不讲理的,打了中原这么多年,怎会因为有人挑衅便就此罢休又或战起。这般情况,你如何想得?”
这些情况,苏沉香自然是想到了。她抿唇一笑:“既然这两人都是中原的敌人,那他们不就是盟友?我自有我的办法,现今,我还不想与你说。”
这般任性,也是没谁了。蹇青柏点头,妥协,“好好好,你不说。总有一****会知晓。”苏沉香瞪他,脸上染上一层得意的笑容,“自然是等以后了,不然你想现在知晓?”说罢,她“嗤嗤”一笑,倒叫蹇青柏看了个明白。
两人这般动作着实有些诡异,她躺在床上,他压在她的身上,双臂支撑着床,而眸子如墨,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苏沉香默然,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有风沙,铠甲,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嗅了嗅,眸子一暗:“你受伤了?”
蹇青柏面色如常,不想作答:“没有。”
苏沉香却是不信的,她看了看他的手臂,若是受伤,也不会坚持这么久,她闻了闻,最后越来越往下,直到停在他的腹部,苏沉香才停下。要不是看着面前支撑起来的小帐篷,她还真想一直嗅下去,找到那个伤口在哪儿。
见她已经看见,蹇青柏窘迫的不行。翻身,坐了起来。苏沉香也起来,看着他的脸色,低头,准备又嗅。下巴被他毫不留情的攫住,一股子被人揭穿后的尴尬涌现。
苏沉香眸子一转,灵机一动:“我没看见,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下一秒,他的唇舌就将她的覆盖。很久没有与他接吻,仿佛是本就熟悉了的味道。她任凭他吮吸,指尖在他的身上探寻。
脑子里想,刚才血腥味浓的似乎就是这里,就是这里……还未找到,不安分的手就被他拽住。两人亲密发出的声响让她面色羞红。
他的呼吸与她的交融一体,她红着脸,耳根也是一片发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像是没有尝够一般,又攻势而下。苏沉香被他吻的头晕,快要窒息。叮咛了一声,他深深一吻,便放开了她。
苏沉香瞪着他,眸子里尽是不满。
蹇青柏也不生气,将她抱在怀里,她本身是挣扎的,但是他的怀抱似乎并不那么难待。于是她也就不再抗衡。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
“等战事结束我就娶你。”他的声音冷漠,却是认真的口吻,“最多三年,我要让这些西人,滚出去。”
滚出去,再也不能来侵犯中原。
苏沉香眸子一湿,知道他是固执的。因此,此时才更加觉得难受。
蹇青柏低头看她,在她唇上一吻道:“你想做什么,要怎么样做。都要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
他顿了顿,“不要让我太担心你。”
没想到,他说起情话这般顺溜。苏沉香点头,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