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的人群炸开了锅,在睿亲王妃吩咐小厮来带话后。众人纷纷咂舌,刚开始争的面红耳赤的人,这下竟然沉默起来。苏远志与苏学文也一同在场,有人眼尖,见到两人,便围着上去,苏远志一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这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人物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刚才那舞他也觉得惊艳,可到底是百花仙子,这些老头子哪个不是刁钻古怪,若是不对他们的脾气,不知还会如何。众人见苏远志不打算开口,便也没了意思,有的则不愿放过他,嬉笑起来。
“苏大人,令家千金倒是好骨气,好一个何求美人折,我们这些老头子,可是不懂她的本身,不解她的傲气,才会被她如此奚落,你这当爹的,也不为你家千金说说?”
说这话的正是魏烟雨的爹,魏千,他好歹也是个皇亲国戚,今日魏烟雨这舞,受了宫廷舞师的调教才能跳出这般。他以为魏烟雨定能夺得头筹,未曾料到,苏府这个闷不做声的大小姐,竟然有这等本事。
众人嬉笑凑着热闹,有的纷纷说是。
“这可是难办了,两个女儿都来表演,偏偏大女儿是满目争艳,二女儿倒是懂得谦卑有矩啊……”
明着说苏妙香谦卑,却暗讽她没什么真本事。在阁楼上听见这般话的严氏脸色阴沉下来,她就知道!
本以为今日苏沉香平平淡淡那便过了,不曾想她竟如此不知收敛,闹出了这么一茬子事来。还亏得她让苏妙香练了两日,到头来,也是被人这般讽刺。一想到这事,严氏胸腔怒火更甚,手中的绢子攥的更紧。
一旁桂秋见她如此,低头在她耳畔劝慰:“夫人现在可莫生气,大庭广众之下,可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夫人呢,若是夫人做出有违……”
还未说完,严氏一声冷哼。心情已十分不耐,要是她一直在这样讲下去,她难保不会发火。桂秋果然知趣闭上了嘴。
严氏揉揉发痛的额头,瞧着对面也无了苏沉香,侧头询问:“她人呢?”
“早已走了。”桂秋弯下腰,毕恭毕敬。声音低不可闻,只有两人能听见。严氏心中本就不满,听见这番话,对苏沉香的怨恨就越加多。给她好脸色,她却不自知。亏得将她当的亲生女儿看待。
严氏越想越发气不过,加上下面人群吵嚷的厉害,便要起身回去。一旁的魏夫人见她如此,脸色也没得好看的。
本来这百花仙子稳稳当当便是自家女儿的,魏府只魏烟雨一位女孩,自小便宠爱不得了。这次为了参加百花宴,也是花了不少功夫。苏沉香再与严氏不合,也是苏府的人。这次倒是抢光了风头。
“苏夫人这下倒是想着要回去了。”魏夫人嘴角泛着冷意,也不正眼瞧着严氏。只沉着声音,表达自己内心不满,“我瞧着,这次府上小姐这般风光,苏夫人定是要回去好生嘉奖一番了。前几日不才得了皇上赏赐么?一个姑娘家,这般锋芒毕露,未必是一件好事呢。”
她顿了顿,瞧着自己胭脂色的指甲,眉梢染过一丝不屑。她是半老徐娘,她的女儿却不是。她只想自家女儿能一战成名,斗过苏沉香上次瘟疫之赏,可不想,这次又叫苏沉香给抢了头。
苏沉香,魏夫人眼角一挑,心里有了主意。严氏也不多讲,只是颌首,心中气到不行,却还是规规矩矩:“多谢夫人提点,回去我定会好好教训。”
“呵呵……”魏夫人拿着绢子掩唇,脸上的肥肉因为这笑微微抖动,她自以为风情万种,“倒是,到底不是亲生的,要这般认真作甚?定是小时未读过女戒,便不知规矩。这我倒是懂得,哪像我们烟雨,自小就饱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严氏也不听她啰嗦,直接转身便走。
她既然不给自己面子,自己又何须给她面子。
严氏心中怒火无处撒,只有先回府再说。苏沉香……她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心里狠狠默念这个名字。终有一日,她要苏沉香,狠狠栽在她的手里。
瞧着严氏离去,魏烟雨不解看向魏夫人,心中不满,脱口而出:“母亲为何如此说苏小姐?我瞧着她满身才气,为人豁达,倒是……”
“闭嘴!”
魏夫人一声呵道,声音从未有过的严厉。魏烟雨蓦地闭上了嘴,眼睛迷茫看向魏夫人。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为何母亲要如此看待苏沉香。分明,苏沉香也是极好相处的一个人。她将手中的血玉串子拿出,递给魏夫人看:“母亲你瞧,苏小姐与我互换了贴身之物,和我义结金兰,你可莫要再说她的不是。”
本以为魏夫人会就此止住,未曾想魏夫人冷哼一声,一把夺过血玉串子,丢到一旁的丫鬟怀中:“拿去戴吧。”
魏烟雨一瞧,一时急了:“母亲!”
“闭嘴。”魏夫人不愿与她多说,起身,再也没有平日的温和,对女儿自以为傲的神情再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嫌恶,魏烟雨被这般目光瞧的心寒,如同被炭火燃烧,不知所措。
魏夫人越过她的身旁,淡淡开口,声音冰冷犹如这天气一般:“走吧,回府。”
她能忍受严氏的女儿如何,却不能忍受苏沉香如此优秀。苏沉香是什么东西,秦若兰生下来的女儿,怎能比她生下来的女儿出众!
她比不过秦若兰,她要女儿比过秦若兰的女儿!
想到往事种种,魏夫人便觉心里发寒,胸腔火气越来越浓。她是看不惯苏沉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