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忠朗声道:“姐姐,你若叫我用斧子砍掉您尸骨长出来的部份,这对您即将投胎转世会带去晦气的。我爷爷说阴曹地狱有个酷刑,那是叫五马分尸,这和砍骨是一样的,这种人投胎转世皆为残废。”
“啊!”众人皆惊。
小兰忠站了起来,他笑道:“既然姐姐要去投胎转世,我要您漂漂亮亮去、我要您踏着莲花去,而不是四肢残骸不全去,像个鲜红美丽的莲花状去投胎,好运连连!”
紫衣笑问道:“你有这个本事啊?太好了,兰忠。”
小兰忠大眼闪着光芒,他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您们都走开一点,我来运功!”
兰天惊愕地看着小兰忠,他好像不相信,但是被紫衣一下拽开了。
只见小兰忠站的笔直,他微闭双目,含胸,塌腰,五趾抓地,他气运丹田,缓缓的吸、微微的吐。忽一会儿,他来个太极礼天势,他口中念念有词:
休道灵官弄杵难,
四面八方力圆圆。
此中甘苦都阅遍,
笑取佛家一朵莲。
再看他双目一睁,他满眼闪着电光火石,紧接着他来个太级大云手,他轻喝一声,左脚后捺,右脚屈弓如马步,他双手隔空对着锅里的紫衣尸骨一抖,来一招“力托九鼎”,只见紫衣的尸骨在小兰忠一道无形的真气托力下,慢慢升了起来。
兰天看的目瞪口呆,他的心都快窜到咽喉边,看的连呼吸都快凝固了。紫衣和蓝衣也惊愕的瞪目结舌。这时屋里极其的静谧,连蚊子发出嗡嗡叫声都听的到。
忽见小兰忠,双手又是太级大云翻手。他大吼一声:“梅花三弄!”
那紫衣的尸骨浮在空中开始慢慢旋转起来,越旋越快,诡异地旋转个不停,在旋转中竟然冒出缕缕白烟,在那袅袅升腾的白烟里,那白骇骇的尸骨逐渐变成红色。
小兰忠他的太极拳已练到最高的段数了,那暴发出来的真气宛如灼灼的火球般,他知道这股真气能使坚硬的骨头热胀变软,他欲用意念把紫衣尸骨雕刻成美丽的红莲花。
小兰忠又一跺脚,他又大吼一声:“莲花朵朵开!”
这时,小兰忠又快速丹田发力并徐徐灌注双臂,他双腕一抖力,这时他惊奇地发现那真气全部从他左右两个手指上的金戒指pēn_shè出去,那道真气含着超聚的静电,威力无比,气贯长虹。他感觉他的功力迅速强大了十倍。只见那空中的紫衣尸骨翻飞的似一团巨大的火球,骨头在“噼噼叭叭”的燃烧起来,那火越烧越旺,哪儿还见的到尸骨?
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兰忠双手一捺,他又大吼一声:“下来!”
只见那巨大的尸骨火球,越变越小,慢慢落在了大铁锅里,惊变成一朵巨大的红莲花。
小兰忠慢慢地收了功,他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两个金戒子。他心里感到很震惊,他暗暗嘀咕这两个金戒子哪来这么灵异惊悚的威力?
此时,兰天和紫衣,还有蓝衣迅速地涌到那铁锅边,个个呆滞地凝视着那锅里的红莲花,震撼的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
兰天猛的抱起了小兰忠,他高兴的大叫起来:“天啊!兰忠你太棒了,简直是神童!”
紫衣笑了笑,说道:“兰天别吓着了小孩了,放下他,放下他!”
兰天一放下小兰忠,他欣喜地问道:“兰忠,还要用汽油烧吗?”
小兰忠笑道:“不用啦,已成骨灰了,那红色慢慢会褪去,会成白色的。”
兰天半信半疑的,他找来一根木棍往锅里的红莲花一挑,果然那红莲花马上散架了,成了一堆红色的骨灰,又渐渐变成了白色的骨灰。
紫衣剜了兰天一眼,她嗔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多看一眼?你的手为什么那么痒?红莲花就被你弄没了,气死我!”紫衣说完自已找来一块大红布,把自己的骨灰小心翼翼地用铲子和小刷子装到红布里,然后又装到一个像骨灰盒那般大的缸子里去并封紧瓶口。
接着小兰忠也把蓝衣的尸骨弄成灰,蓝衣也笑嘻嘻地把自已的骨灰装了起来。
完事后,四人坐在客厅椅子休息和泡茶喝,那蜡烛闪着微弱的烛光并流着晶莹的烛水,也许它在依依不舍地要和这屋里的主人紫衣分别!
紫衣紧依着小兰忠而坐,小兰忠腼腆地低着头,他在搓着手指玩,静静地听着兰天和紫衣的谈话。
兰天和紫衣一番商量后,兰天决定明天就带着紫衣的骨灰送回广西老家了。
紫衣神情变的很忧伤,她重重地叹息了一下,她双目含着泪花对小兰忠说;“兰忠,姐明天就走了,你以后要好好读书哦!”
小兰忠点点头。
紫衣忽然啜泣了一下,又说道;“兰忠,你和你哥哥都是外乡人,你没事就在家玩,外面别乱跑!”
小兰忠又点点头。
紫衣轻轻地站了起来,她走到桌前,凄凉地看着那微弱的烛光火花,她掏出了手帕试去了眼角泪水,她双眸怅惘,身姿抖抖。她轻轻叹息道;“此去一别,是阴阳相隔,茫茫无相知,我只能默默地祝福你俩的幸福和平安了!”
紫衣一席话,把小兰忠说的掉下了眼泪水。兰天眼光也黯淡了下来,他心里很难受,他心里很空很空,秋天的夜晚是瑟瑟凄凉的,兰天的心里是拔凉拔凉的。毕竟和紫衣相处了这么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紫衣说的对!阴阳相隔,也许再也听不到这么热切的交谈了,一切,一切,将是无穷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