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一听小兰忠竟是自已生前的儿子转世而来的,她剧烈的惊喜震撼,瞬间有一股暖流,这是一股伟大的母爱暖流,它塞满了她胸腔,抖擞了她的全身,从头到脚一滴不漏。她惊喜的差点连呼吸都凝固了,她的心在“咚咚”地跳。
生前,她儿子是那么乖巧,是那么聪明可爱,但他生命却是那般脆弱,幼小就过早地夭折了。她曾经想给儿子无穷的幸福和爱,但儿子的生命却是昙花一现,过早凋零。在她心中留下的只有悲伤,留下的只有无穷的思念,日夜割骨的痛。
如今的小兰忠,也是那么乖巧、也是那么可爱。但他的健康和生命力却是那么顽强,像白雪皑皑中盛开的傲雪寒梅,和生前的儿子已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了,虽然人不同,但根源是自已身体来的。
前世的一家三口,今世又能相逢在那百年的鬼屋里,这真是天意,这真是让人感动的涕泪横飞。
此时,紫衣真想奔回鬼屋去,好好看看小兰忠、好好去抱抱他,好好想对他倾诉一下近百年对儿的牵肠挂肚的思念……
这时,紫衣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她认为兰天有个那么棒的儿子小兰忠来帮他,这很让她欣慰和放心。紫衣语气变的柔柔细细地问道;“长官,小兰忠真是我生前那个夭折转世的儿子吗?”
那阴司司长点点头,她踏着那高脚腰的白色武功鞋,在紫衣面前来回地轻挪着。她停了下来,她用白皙的纤纤玉手,拂了一下她那墨黑似的秀发,她挺了挺娇媚的身姿,目光如电地看着紫衣,悠悠地说;“您我都是女人,您此时的心情我理解。您若放弃去投胎转世,您仍然是个飘渺的灵魂,守着一对活生生的丈夫和儿子,您能给他们带来爱吗?您换来是更多的痛苦和抱怨!与其是这样,还不如长痛变成短痛。当您投胎转世后,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真正女人时,也许您以后会嫁给兰天,我觉得这样才有意义的。”
紫衣点了点头,紫衣又弱声求道;“长官,我愿意去投胎转世了,您……您能不能唤醒我老公?我和他告别一下,让他放心。”
那女阴司长,笑了笑,她答道;“这容易,不过您记住了!千万别告诉兰天是您生前的老公,还有小兰忠是您生前的儿子,这是阴阳规定!”
“好的!长官。”紫衣点了点头。
女阴阴司长微笑了一下,只见她对着兰天吹了一口气,她催促道;“好了,紫衣您快点和他说几句告别话吧,时候不早了!”
紫衣和蓝衣迅速地跪在兰天身边,这时兰天已骤然醒来,他惊奇地发现了眼前的一切,他怔住了。
紫衣含着热泪,她柔声颤抖地说道;“公子……阴间的阴司长官亲自来接我去投胎转世了,你要保重身体!好好对待小兰忠!来……来世,我……我会嫁给你……”说完,紫衣己泪落两颊。
“嗯……好的,我等你!”兰天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激动的呼吸加重,他努力地忍住腿上的巨痛,他又轻声地说,“紫衣……你安心地去投胎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小兰忠的。”
紫衣和蓝衣紧闭哭肿可怜的双眼,用力地点头,那泪水在飞洒。
明亮的月光下,兰天那英俊帅气苍白的脸,已恢复了一点暖色,他紧蹙着的剑眉己开朗了。他望了望天上那悬在云雾里微微荡漾的巨大奈何桥,他又望了望那美的如仙女般两位阴司捕快,他觉的这简直不可思议,宛如置入梦境般,他激动地朝两位女捕快说道;“谢谢您们!”
两位女捕快朝他笑了笑,然后她们轻挪着脚步,来到紫衣和蓝衣面前,轻轻地搀扶起她们俩,微笑说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紫衣站了起来,依依不舍地看了兰天一眼,她和蓝衣随着两位阴司女捕快,轻轻地登上那玉石楼梯,朝奈何桥上走上去。
兰天看着紫衣登玉石楼梯的背影,他心里一空,心里一阵阵的戳痛,此去一别,何日能再相逢?他的热泪也凄凉涌出,他的身子也开始瑟抖了。他看了身后一颗大树,他忍着右腿钻心的痛,他卧躺的身躯向后倒行,朝树旁用力地挪动,左脚蹬地发力,右腿瘫直拖行,慢慢地后挪,他痛的大汗淋漓。
兰天艰难地挪到大树边,他用两手抱住大树,他左脚一发力,腰膀同时挫力,他站了起来,紧紧抱住大树。他挠了挠遮住额头的乱发,喘息着,仰望着已蹬上奈何桥上的紫衣。
紫衣蹬上了奈何桥,她一转身见兰天倚抱着大树站了起来,她心里又惊又喜。奈何桥上,她轻轻地朝地面下的兰天跪了下来,蓝衣也跟着紫衣跪了下去。
只见那俏丽的女捕快轻轻按了一下桥栏杆上的机关,倏地,那长长的玉石楼梯猛然收起,弹回桥梁缝隙里去了。
那空中的奈何桥缓缓地升起,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腾云驾雾的奈何桥载着紫衣和蓝衣向高空飞去,飞向那忘川河,飞向那黄泉路。
高空中的紫衣俯瞰着地面越来越小的兰天那影子,她又开始声泪俱下,她那飘飘洒洒的泪珠化做了满天的星雨,向远方的爱人;兰天、小兰忠,带去深情的祝福和祈祷!但愿他们永远平安!永远健康!永远幸福!
这奈何桥在高空飞行了一段后,很快来到了忘川河峡谷,这是一个阴阳分界的山峡谷,峡谷中间是万丈深渊,最底层是一条大江。
只见这奈何桥缓缓地向下滑行,向峡谷阴阳分界两座山峰中间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