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明轻车熟路绕过前门的侍卫,落到凤栖宫后院内。
一缕暖阳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整个宫殿显得神秘而安静。
“咦,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他四处张望,却发现周围静悄悄的,往日里穿梭忙碌的太监宫女居然全无踪影,不禁有些奇怪。
这时,隐隐从殿内传来男女嘻笑声,对于早已侍妾成群的他来说,这种声音并不陌生。
他愣了一瞬,眉头轻蹙,悄悄儿循声走了进去。
轻轻推开寝殿大门,穿过数道帷幔,声音越来越清晰,宇文昊明的脸色有些发白。直到站在最后一道纱帘后面,他竟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撩起帘子的力气。
纱帘后面的雕花凤榻上,一对男女激烈地拥吻在一起,生理的饥渴与心理的空虚被火热所填补满足,女人一脸愉悦和沉醉。
相隔如此之近,那对男女就在自己眼前汗水交融,翻滚着,颤抖着,喘息着……
宇文昊明真有些佩服自己的定力,居然能全程观赏完这场自己母后和嫡亲舅舅**的春宫秀。
眼看两人已经结束,他转身轻轻往外走。突然,里面的对话让他再次顿住脚步。
“哥,今天你怎么会来?”皇后慕容明月一脸满足的红晕,偎在男人宽阔的怀里娇滴滴问道。
慕容明炀大手死命揉搓着她胸前的白嫩,声音嘶哑:“观云那个老不死的一来,宇文远便宣布散朝,我看时间尚早,便趁机从密道来找你。”
“嗯,你都好长时间没来看月儿了。”女人扭动了一下身体,有些不喜地嘟起嘴。
慕容明炀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低笑道:“你这丫头,这些日子饿坏了吧?不过我自从和你有了这层关系,便再也没碰过府上任何女人,否则堂堂宰相府也不会只有瑾玉和怀玉两个孩子,连个庶出的子女都没有。”
女人满意地咯咯咯笑了起来,伸出雪白的玉臂搂住男人的腰,光溜溜的身子紧紧儿贴上男人精壮的胸膛。
慕容明炀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却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低声哄她:“时辰不早了,我还是早点离开罢,有空我会来看你。”
“人家还要嘛!”女人死死搂住不肯松手。
“月儿,忘记以前睿王母子的事了?就因为咱们一个不小心,害得瑾玉至今不肯原谅我这个父亲。”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慕容明炀神色黯然,语气说不出的失落。
“不要提那对该死的下贱母子,一想起他们我就气得心肝儿痛。若不是他们娘儿俩出现,我堂堂一国皇后何至于饥渴得要与自家哥哥发生这种不伦之恋?”慕容明月柳眉倒竖,与刚才的柔情蜜意判若两人。
慕容明炀呵呵轻笑:“难不成哥哥这功夫比不过你那皇帝老公?他要周旋应付三宫六院,而为兄却只为你守身如玉,一心扶持我那嫡亲外甥坐上那个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哥哥对我最好!”女人朱唇轻启,柔软的身体如水蛇般缠了上去……
“原来如此——”帘幔外,太子宇文昊明整个人如五雷轰顶,脸色惨白。
难怪皇贵妃身体儿好好的突然暴病身亡,难怪这些年母后不遗余力出重金勾结阎罗殿追杀三皇弟,难怪一向乖觉有礼的表弟会突然离家出走……
愣了半晌,他定了定神。瞟了一眼那两个死死纠缠的男女,眉宇间闪过一抹厌恶,悄无声息地退到外面。
来到殿外,吩咐守殿侍卫仔细看住周围,不得有任何人进入殿内,然后漫步来到花园内。看着满园竞相开放的花朵,宇文昊明的心情却异常沉重,方才殿内的所见所闻,让他心里最后一缕属于亲情的阳光消逝得无影无踪。
事已至此,那个位置必须由自己坐上去,否则以后东窗事发,只怕自己和母后一族都不得好死。现在自己虽然是太子,但明白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父皇使的一个障眼法罢了。
当年力排重议将刚满十四岁的宇文昊晟封为睿王便是明证。如果不是睿王这些年不问朝事、“断袖”恶名在外,只怕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早就当到头了。
他也知道,母后虽然贵为一国皇后,却跟守活寡似的。自从皇贵妃死后,父皇为了照顾皇后和慕容一族的颜面,只是象征性的每个月初一和十五到凤栖宫坐坐。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和自己亲哥哥闹出这等勾当,万一走漏风声,即便他顺利当上皇帝,这老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怎么办?……宇文昊明眉头紧皱,苦苦思索。
如今朝中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只有母后和宰相舅舅,看来今天这事只能装做不知道……
想了半响,看看日头已经西斜,园内已经开始有人走动。估摸着殿内两人的事儿已经办得差不多。
再次来到寝殿门口,一看到他,早有宫女大声传报:“太子殿下求见皇后娘娘!”
“快请进来!”皇后的声音一如往常威严,如若不是宇文昊明自己亲眼儿看见,他真的无法把这声音和刚才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若无其事进去,看到母后和舅舅正一本正经相对坐着吃茶,聊天。两人之间除了兄妹间应有的礼节,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慕容明月保养得极好的面容上凤眼微挑,再配上一对浓眉,美艳中而不失庄重,一身明黄色的宫装裙摆上用金线银丝勾勒出的九凤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