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呢,不仅没重视这事,反而因为其他的事情懈怠了工作……
余光扫在签字的那一栏里,沈夏闭上了眼睛,她始终都回想不出,到底什么时候签了这个字。
她顿时没了力气,辛辛苦苦经营了五年的医院,就要这么没了?
北京的雪一下立刻就降温,尤其是外面的风呼呼吹着的时候,整个人往风里一站,顿时汗毛都会被风吹得竖起。
沈夏迎风站立,打了个寒噤。脑子里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绝望,有多孤独。
她想了一会儿,拿起车钥匙,转身出了医院。
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沈夏开着车来到了刘一家的楼下,她把车随便停在了小区花坛的边上,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朝着楼道走去。
北京的民居到处都是烧煤取暖的,这样的冬天,没有暖气的家庭,可想而知。
沈夏跟着又打了个寒噤,这一次,连带着鼻涕也一起打了出来。
她急忙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看了眼楼道的四周。
到处很破旧,墙上的粉瓷掉在地上到处都是,里面十分黑暗。
沈夏走进去的时候,因为动静大,里面的感应灯立刻亮了,但却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就像鬼片里的经典桥段。
沈夏从兜里拿出医院刘一个人信息登记的那一页,对照了一下,确实是这个地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