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沈夏淡淡说着这三个字,决绝地扭过了头去,她看向台下的妈妈,看着她一脸的茫然,拼命地摇头示意沈夏不能走。
可是沈夏还是收回了视线,坚定地走下了台阶。
韩澈紧随其后,在经过众媒体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
媒体们随之都冲了过来,却被冲进来的一干保镖拦住。
在沈夏猝不及防的时候,韩澈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冲出了层层包围,朝着酒店的电梯而去。
沈夏任由他拉着,直到一路被人护送着上了车,她才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韩澈的手尴尬地悬空,再一看,沈夏已经走进了车里。
因为刘一的事,他们已经撕破了脸,关于刘一的案子,法院还在进一步审查阶段,但是即便是刘一的奶奶死了,韩澈也没有做任何表示。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瞧不起一个人。
车内气氛安静,沈夏把头别向了窗外,直到韩澈也钻进了车里,坐在她旁边。
在车子开走的同时,后面立刻追出来许多的记者,但都被远远地抛在了车后。
韩澈有些激动,脸上满是喜色,他伸出手抓上沈夏的手,笑着道:“夏夏,我带你回陆家,之后你什么都知道了。”
“陆总,麻烦您放尊重些。”沈夏冷漠开口,手从韩澈的手底下抽了出来,放回了自己的大腿上。
韩澈再一次感到尴尬,不过脸上的笑却没停止。
“我知道,你还在为刘一的事责怪我,不过我真的没有指使刘一做对不起你的事。是刘一她主动找上我的,我向来都怕让女孩子受伤,所以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和她交往了一段时间,但是自从她失踪后,我们就再也没过了,我真的没想到,她竟然那么胆大,盗窃****这样大的事也敢做。”韩澈振振有词道,恍若自己也是个不知情者一般。
沈夏心中冷笑,她不是三岁小孩,韩澈这种鬼话,她再也不会相信了!
沈夏沉下了脸,将车窗摇了下来,韩澈凑过脸去,正好迎上窗外吹来的风,将他的发型吹乱。
沈夏迎风看着窗外的景色,飘逸的秀发随风飘舞,吹打到韩澈的脸上。
一路上,尽管韩澈说了很多讨好沈夏的话,但她都没有出声。
直到他们到了陆家,车子停下时。
沈夏自顾自地打开了车门,站在车外仰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她的青春,曾经也在这里留下过痕迹。
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昔日和陆云卿在这里打打闹闹的场景。
门外石阶上,胡丽站在那里守候,身上穿着名牌的大衣,但却依旧掩饰不住她的憔悴。
为了陆云卿生病的事,她也操碎了心。
韩澈示意沈夏上去,他在胡丽面前停下,对沈夏道:“自从知道胡阿姨是云卿的生母后,我就把她当自己的母亲一般来对待,胡阿姨,您说是?”说毕,他朝向胡丽。
胡丽腼腆地点头,对韩澈恭敬地点了个头,“是。”
她抬头,对上沈夏,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都咽了回去,眼里只剩下雾水。
沈夏纳闷,不知道胡丽为什么无端哭了起来。
韩澈拉了拉沈夏,“咱们进去说。胡阿姨,您也进来?”
陆家的客厅,沈夏坐在崭新的沙发上,有着极其的陌生感,她的手轻触在真皮沙发的表面,想着五年前,陆恒曾经就坐在她对面,反对她和陆云卿在一起。
她曾想过无数次,如果那时候陆恒反对地再激烈些,她和陆云卿,是不是就没了之后的爱恨纠葛?
两名佣人端上咖啡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小姐,您的咖啡。”
“谢谢。”沈夏点了点头,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韩澈,又看了眼旁边坐到的胡丽。
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事和胡丽有脱不了的干系。
她纳闷的事,自己的身世,会和陆云卿的生母有什么关系?
韩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将杯子重重放下后,双手紧扣住,放在了茶几上,他身子前倾,朝着胡丽,“胡阿姨,事情的真相现在可以告诉夏夏了。”
胡丽一听韩澈的话,手抖了一下,原本手里拿到好好的调羹,也哐当一声,落在了茶几上。
她不确定地看向韩澈,似乎还在犹豫。
“这事您瞒不了一辈子,我知道您一直很愧疚。”韩澈依旧在循循善诱着。
胡丽终于松了口气,却不敢看沈夏,手颤颤巍巍地拿起了勺子,将勺子放回了碟子上。
“三十几年前,我还只是陆家的一名佣人,当时因为和夫人差不多时间怀上,所以请了几个月的产假,但就是在我怀孕的那段时间,我的丈夫却因为工商意外死亡……”胡丽说到自己丈夫的时候,泪水忍不住就落了下来,她拿手背擦着,声音有些哽咽,“可让人气愤的是,厂长不仅不陪钱,还把顶着大肚子的我赶了出去。当时我找过很多地方求助,可都是求助无门。丈夫不在了,也没有赔偿抚恤金,怀着大肚子的我也不能工作,当时生活拮据地很,幸好夫人瞧我可怜,给我几千块钱,当时我真的是感激万分,并许诺这辈子做牛做马都可以。那时候,我真的把夫人当做我的恩人,并且已经做好了给陆家当一辈子佣人的打算。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那笔钱却有下,几个月后,夫人生下了个女婴,当时小韩抱过来竟然说要跟我的儿子互换,如果不换,那几千块要连本带息地还,并且我以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