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毫无征兆的疼痛传来,路臣脚下一顿,别开脖子离夏骄阳远一点,“你属狗的啊?”
“属猴……”夏骄阳躲在路臣背上,看着他转过来的脸‘咯咯’的笑。
路臣颠了颠她,语气不善,“再闹腾扔你下去!”
威胁她?
夏骄阳才不怕,故意扭了扭身体,路臣托着她的手臂果然如她所料的收紧,于是她笑的更大声。
“你够了啊!”路臣的声音里有一抹恼怒。
可夏骄阳不说够,谁敢让她够?
变本加厉的伸手去捏路臣的脸,他皮肤滑的很,摸上去就跟女孩子的皮肤似的。
夏骄阳爱不释手,拿他的脸当面人捏,扯来扯去的玩;路臣吃痛,烦躁的左躲右闪不让她得手。
可两人距离这么近,他哪能躲得开,见避无可避,路臣恼羞成怒,胳膊一松,作势真的要丢她下去。
夏骄阳低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扒住路臣的肩膀,见他真的生气了也就收了手,又嬉皮笑脸的重新圈住路臣的脖子,也不管他不悦的眼神,自顾自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满足的叹,“阿臣,你真好……”
“……”
夏骄阳从来都知道什么是对付路臣最简单有效的方法,路臣一肚子火被她这五个字堵在心里,闷的肝疼。
路臣望了望天,如果有一天自己英年早逝,那一定是因为郁结而亡!
而始作俑者,一定是背上这个!
路臣愤愤的想,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贱,不管夏骄阳让他有多生气,只要随随便便撒个娇,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得了多大甜头似的。
可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半响,将夏骄阳往上托了一下,路臣傲娇的‘哼’了一声,“你才知道?”
嘁,蹬鼻子上脸。
“我放在吧台上的杂志你带了吗?里面有个很有意思的文章,我才看到一半。”夏骄阳说。
“……好像没带,你又没说。”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谁知道你要看啊?”
“不知道我看不看你为什么不问呢?你问了就知道我看不看了呀?那现在怎么办,我想看又没有,都怪你!”
“……”
路臣无语了,是谁刚才小猫一样的呜|咽:阿臣,你真好……
他这心里的热乎劲还没过呢,一转眼就‘都怪你!’了?
这下不光肝疼,连肺都跟着一起疼了,路臣暗下决心,就算豁出命也要问一句,“夏骄阳,你还能不能讲点理?”
“……哼,谁要跟你讲理。”
路臣:“……”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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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瞎又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夏骄阳咕哝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过了一会后,路臣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伏在肩上的头越来越重,路臣稳稳的托住夏骄阳的身体,防止睡着的她下滑,黑暗中他的唇线已经不能用温柔来形容。
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你不是早就连她的蛮不讲理都一起爱了吗?
漫天闪烁的繁星在头顶,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在背上,丰神俊朗的男子浅笑着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明灯——
真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