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陆岭回抱夏骄阳,将她护在他宽阔的胸膛里,他一贯清冷的声音带了由心而发的笑意。
“我没事,你好了就好,不哭了,嗯?再哭就不漂亮了,没有人喜欢你了……”
打死苏千尘,苏千尘都不敢相信陆岭也会有这样温柔的时候,他看着那个蹲在床边,将那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女孩珍宝一样揽进怀里的发小,真的很想破坏气氛的问一句:你|他|妈二十多年的洁癖呢?你不是从来不抱女人吗?
苏千尘看了看手里的棉签和纱布,有些哀怨的想,现在,它们和他都是多余的了吧?
苏千尘看了看在一片狼藉中相拥的两个人,叹了口气,转身理考。
陆岭的脖颈上已经湿漉漉的一片,夏骄阳越哭越凶,最后等她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时候,陆岭肩膀上那一片的衬衣都被打湿了。
“不哭了,嗯?我们夏夏最乖了,不哭了好不好?”
陆岭还在温声的哄,夏骄阳靠在陆岭肩膀上,像个孩子似的抽泣。
“对不、起,我不知、不知道会弄、弄伤你、你的。”
夏骄阳虽然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她出了路氏后发生的事,但现在看着陆岭一身的伤,她也知道是自己做的,把陆岭弄得鲜血淋漓的,夏骄阳很愧疚。
“没关系,”
陆岭环着夏骄阳的肩,在她胳膊上安抚地摩挲了两下,“我们去洗簌一下,好不好?你现在好没形象啊。”
“好、好啊——”夏骄阳抽气,道。
陆岭将夏骄阳从怀里拉出来,打横抱起来往浴室走。
夏骄阳虽然还发着烧,但她觉得这样还是很不妥,她垂着眼缩在陆岭怀里,小声说,“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陆岭当然知道夏骄阳在顾忌什么,冰冷的眸子里有一丝不悦的情绪一闪而过,然后、他将夏骄阳放了下来。
“啊——”
夏骄阳脚上使不上力,刚一沾地就跪了下去,陆岭手疾一把将她拉住,贴着自己站好。
“还要逞强么?”陆岭看着夏骄阳的发顶,冷冰冰地问。
夏骄阳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陆岭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那张病态的小脸,冷冷地‘哼’了一声,重新抱起夏骄阳往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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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跟外间的装修一样,除了白色的浴缸、洁面池之类的用具和金属的开关,其他都是清一色的黑色。
黑色的墙、黑色的地面、黑色的漱口杯、黑色的毛巾、黑色的须后水……
夏骄阳昏沉沉的视线在浴室里环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点关于女人的东西,漱口杯和牙刷都只有一份,毛巾也是。
陆岭的女朋友呢?不住这里吗?
没办法,最后夏骄阳只好用陆岭的黑色的毛巾洗了把脸。
夏骄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陆岭正坐在沙发上处理伤口,反着手有些不太习惯,胳膊下面一点的位置棉签够不到。
“我来。”
夏骄阳三两步的走过去,拿走陆岭手上的棉签。
“不用——”
陆岭按住夏骄阳去拿消毒水的手,掌心下的皮肤是病态的高温,陆岭眸光一闪,淡淡的抽回手。
“你还生着病,乖乖去床上躺着,一会佣人给你送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