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艳玲又来了,柳柳忙的带领村民进山挖坑栽果苗,根本没空理她。
栽果树的事也没让家里的人帮忙,虽然叮当不在了,柳林自己一人还得继续练功,一刻也不能松懈,有时柳柳还让他风兮兮和他对打,柳阳继续安心念书,李氏在家操劳家务。
有小红小绿风细细跟着进山帮忙,就够了。
柳三郎也想栽果树挣俩钱,程氏来说道,柳大郎低头不语没不发表意见,柳柳倒点头答应,“好啊,他愿意去干活就跟着村民一起进山。
李氏担心,柳柳轻蔑冷笑,“娘,他翻不出啥幺蛾子。”
里正柳柳也都在山上跟着忙活,没法偷懒,柳三郎强撑了两天便说扭到腰了没法去了,
程氏和小程氏闹上门了,吆喝着让柳柳赔医药费、误工费。
我呸!
风细细骂着婆媳俩人不要脸,“我和师兄是大夫,扭没扭到腰我们查看过说了算。”风兮兮心情好时便为人看病,每次都是药到病除,虽然脾气不好,但倒扬名在几个村子里里外外,特别是柳家村的人,对待叮当是胆怯和害怕,对风兮兮那是敬意和巴结。
柳三郎是装的,随便一个大夫都能查探出,更别说神医谷里出来的神医,没法骗到手里钱,程氏婆媳俩人焉了,要了柳三郎干活的几文工钱,不甘心的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风兮兮感叹,别有深意的看了沈艳玲一眼,“某些人啊,也只有叮当能震的住。”
沈艳玲流露出一丝不自在,目露凶光,想当初,她也是被叮当捉弄的受不了才回家去,本以为能用钱哄住那个贱人偷的在布上染色的方子讨得陈夫人的赏目,哪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方子是知道了,但根本染不出像柳家绣房那样艳丽炫目的颜色来。前几日出入陈家都能从陈夫人的客气中感到对她的疏远和不耐烦。
听到在柳柳家的叮当要回京城的消息,她立刻收拾一翻赶回来,这次她可是向陈夫人保证了,一定弄清楚花粉是如何在帛布上染出炫目亮丽颜色的方法。
沈艳玲来家里住了几天都没走,倒让柳柳想起陈金虎,晚上,给二婶家送些吃食,柳柳问了柳絮,“那个陈金虎从京城还没回来吗?”
柳絮摇头,“应该没吧。”如果他回来了冲着大姐早就来柳家村了,现在她管着绣房,又忙着和轩儿姑娘研究柳柳提议的双面绣法,也没时间想其他的了。
柳柳又问了香玉的情况,让柳絮二婶都用心点照顾些她。
香玉只是不爱说话,没什么担心的,柳絮觉的最紧要的是防着沈艳玲,“大姐,沈艳玲是陈金虎她娘派来的奸细,不让她来绣房又怕大伯娘为难,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柳柳点头,这个她知道,不用陈夫人派,沈艳玲也会自告奋勇的来偷技术以便更好的取悦她认为的未来的婆婆。
“柳絮,先让她在绣房呆着,你多注意点就是了。”
“这个我知道。”柳絮又说,“大姐,李荷花嫁的那个陈家,也不是啥好的,他们是冲这作坊来的。”她听爹不止一次的说过陈家缠磨着要粉条的事。
柳柳哼笑,陈家想通过李荷花弄到粉条,恐怕是打错了注意。
“姐,你放心,如果我真的嫁到陈家去,就是死也不会说出花粉染色的方子。”
“你这傻丫头,胡说啥啥话,你放心,有姐在,不会让你去陈家做妾的。”柳柳决定,陈三虎从京城一回来,就想法必须把这门亲事退了,这门亲事就像根鱼刺,扎在二叔一家的喉中,必须尽快解决掉。
忙活了大半月,把所有的果树都栽上了,把村民的工钱结清了,在立冬这天下了一场雨,天还不真的很冷,没有上冻,正好是场及时雨帮着浇灌了果苗。
剩下的是修枝嫁接,柳柳带着风细细拿着把大剪刀在山里忙活,累了就在神医谷里休息,做些护肤品护肤膏。
刮了几场北风,就下了一场大雪,李氏把着不让闺女进山了,“天冷路滑,进山太危险了,柳柳,细细,你俩就在家呆着,坐在火炉旁,做些绣活。”
正因为天冷,柳柳才更想进山,呆在那四季如春的神医谷,泡泡温泉,敷敷面膜,看风细细捣鼓药丸,自己偷吃几颗再练功提升内力。
可娘的话她又不得不听,绣活有小红小绿做就行了,让她拿针还不如让她在厨房忙活吃的。闲暇时柳柳就拿些纸墨笔砚带着细细柳叶联系练字。
自从叮当走后,柳叶精神有些恹恹的,李氏却觉的这样淑女安静的闺女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