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晃荡,柳柳觉的自己的肚子更饿了,不一会儿,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这不是女人,那有女人是这样子的,金元宝强忍住笑,吩咐锤子拿出暗格里的点心吃。
柳柳不好意思的笑着接过来吃了几块,有了东西垫底,才不那么空落落的难受。
“金元宝,其实你这个人不错,挺仗义的。”
金元宝瞥了他一眼,嘴角翘起来了,仗义,这是夸他呢。“快点吃,吃饱好给爷干活。”
“这不正吃着吗!?”小屁孩,才多大啊,高兴还不显露出来,城府深的家伙。咳咳,这点心有些干了,能有点水喝就好了。
……
这女人不是给她惊喜就是惊吓,金元宝把头撇过去,看着外面,咧嘴笑。
经过柳柳指点的会所大为改观,中间的圆形舞台已初具模型,二人四人六人的卡座错落有致的摆放着。
金元宝一进来就坐在收银台上的高背椅子上,“舒服。”
刘叔上前问好,柳柳赞道,“做的真好,刘叔费心了。”这做工精致的比前世名牌家私的做工还精美,足见这些手艺人踏实认真吃苦耐劳。
“嘿嘿,柳二掌柜到后院看看,再指点下。”
……柳柳捂额,“刘叔还是叫我柳柳,这个亲切。”
“这……”刘叔迟疑下,改口叫“柳柳姑娘。”
金元宝呵呵笑,柳柳姑娘,哪有点姑娘的样子。
后院改造的大厨房里烤炉与几口大锅已砌好,等晾干了直接把锅一放就能用。
“刘叔,你多买些生的花生、生瓜子之类的。”
“生的?”刘叔不解,自己来炒?
“生的好吃?哈哈,你这丫头是不是没吃过炒货店里的熟的,那才叫香呢。”
柳柳瞥他一眼,“生的自己加工,炒出来比外面的好吃。”
金元宝哑然,这丫头不会连炒货都会弄吧。
柳柳翻翻眼,少见多怪,跟着刘叔继续查看。
“柳柳,柳柳”金元宝又嚎起来,“这是弄啥了?”一大间屋子除了墙面上镶有一块镜子啥都没有。
“排练。”
金元宝把柳柳拉过来,镜子里顿时出现了富二代与贫家女。
“柳柳,你看你长的丑的。”
“丑吗?”柳柳打量下镜子,“眼睛不算小,鼻子也不塌,没有龅牙歪嘴,哪里丑了?”
金元宝想吐,……这女人……
钉子铁锤使劲绷嘴憋笑脸涨的通红。
“和我比起来,你不觉的自己是胖子吗?”想打击我,哼。
我胖?“我胖吗”
钉子铁锤跑出去捂着肚子在茅房李哈哈笑。跟在后面的刘叔呵呵的笑,“小少爷不胖。”
金元宝挑眉,是你这个丫头太瘦了,黑瘦,随即又想到啥,“排练啥?”
“戏曲舞蹈歌剧,你想吧,客人边吃边喝边欣赏节目,这是人生多么美妙的享受。”
“人啥时候到?”
“就这两天。”金元宝又吩咐刘叔,“再买些老实可靠的下人,死契的,做粗活用。”那丫头炒货的秘方得藏好,不能让别人偷学去。
刘叔点头答应,把他们送上马车。
“柳柳,咱去吃饭,我请你。”
“不了,回去,事多着呢。”
“你这丫头,能有啥事。”他现在回去不露馅了吗,他可给爷爷奶奶说了在府城黄山学院念书,到吃晚饭时回家。
“啥事?”柳柳白他一眼。
“会所在八月十五之前开业,客人看什么吃什么喝什么,这些都要准备。”
“山上的野果子再不摘就会烂掉,我家必须快些盖个房子起个院子,这样才能酿果酒。”
“你有的是钱,在镇上弄带院子的门面房,做炒货与糕点,可以卖可以向会所里供应,你投资我出力,五五分成。”
这语气这气势咋与老大这么像,不过老大说的是我投资你出力二八分成,轮到自己投资咋就五五分成了,不行,“二八分成。”
“二八!?你以为开妓院啊,利润那么大,咱的是杂货铺!杂货铺!出力的人累死累活你还二……”
“好好,五五分,按你说的。”这死丫头,开口就是妓院,还是不是女人,脾气这么大,嫁谁谁倒霉。
到了镇上,柳柳找了砖厂交了订金定了红砖红瓦,又去陶罐铺子订了大的小的陶罐。
买了一包馒头包子路上吃,扔给金元宝一些,“吃了找铺子,再收拾收拾,在院子里垒几口大锅,还有烤炉。”
“你这女人……”
“哎,就这走了。”
“钉子,锤子,找好吃的馆子,爷饿了。”
“虎哥,这就是济世堂金家的小少爷,小的就是被他打的。”被打的程立不甘心,找来前几天同样被打的虎哥。见虎哥黑了脸,不加声色的说道,“他身边俩厮是会些拳脚,但咱多找些人。”程立比了个打人的手势。
虎哥冷笑,让他失了脸面丢了钱财的确该死,恶恨的说,“你找人盯着他。”
大吃大喝的金元宝全然不知道,麻烦已盯上他了。
柳柳吃了个馒头包子,肚子不饿有了气力,直接跑回家。
弟弟妹妹耷拉着脸在房前蹲着,“大姐……”
“嗯,走,回屋吃包子,爹,娘呢?。”
“呀,二叔,你这是咋了?”
柳二郎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斜靠在木板上,闭目不语。
“咋回事?谁打的?”二叔老实人又好,是个宁愿吃亏也不得罪人的性子,谁下手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