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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沫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瞬时不由松了松。一动也不敢动僵在原地的一副身子,也顿觉有些疼痛起来。
只是,还未等她将发麻的四肢百骸稍微活动一下,对面的阮迎霜,却忽而手腕一转,刚自她喉咙处移开的锋锐首,瞬时又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夏以沫,你不要以为我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你……说,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夏以沫刚刚舒出的半口气,一下子噎在喉咙里,半天没上来。
“阮姑娘……”
夏以沫有气无力的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说什么,但觉头一昏,身子瞬时不受控制的晃了晃,以致脚下没有站稳,一个踏空,整个人都蓦地向后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也令对面的阮迎霜惊了惊,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试图将她拉住,只是,却终究慢了一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袭浅碧色衣衫的女子,如同卷在寒风中的枯黄落叶一样,无可奈何的沿着青石阶跌落下去……
一刹那间,夏以沫只觉脑袋里有些发懵,惟有身体上的疼痛,却是如此清晰的传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她狠狠击中。
疼,全身上下,如同骨头散了架般的疼痛,激的她眼眶里的生理性泪水,瞬时涌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夏以沫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痛的龇牙咧嘴之际,却也是不禁感到阵阵后怕和庆幸……还好,她只是踩空了一级石阶,重重摔了一跤而已,若是整个从石板路上滚落下去的话……
夏以沫瞅了瞅那陡峭的看似没有尽头的青石台阶,不由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后怕之余,身上的疼痛,倒不显得那么难以忍受了。
“沫儿姐姐,你没事吧?”
阮迎霜却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住她。问出这句话的一把俏生生的嗓音,语气之中的情绪,却是陈述,多于疑问。
听得她的声音,倒叫夏以沫因为这重重的一跌而倍感委屈的一颗心,瞬时冷静了许多。
抬了抬眼皮,夏以沫凉凉的瞅了一眼那居高临下睥睨住的她的女子,暗自咬了咬牙,艰难的想要站起来。
只是,她右脚甫一沾地,一股钻心般的疼痛,便顿时传来,夏以沫没防备,刚强自撑起来的半副身子,瞬间复又跌坐回地上……
夏以沫死命的咬了咬唇,方才止住了那一声几乎不受控制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一张清丽绝艳的脸容,却是瞬时痛的惨白。
“你没事吧?”
这一次,问出这句话的阮迎霜,虽仍是有些口气生硬,但也终究不由露出几分担心与关切。
夏以沫原本打算硬着骨头,道一句“没事”的,但张了张嘴,却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上加痛,逼得她眼底瞬时又浮了一层水汽,半响,方才强压着没有让那些笼在眸底的咸涩液体滚落出来。
饶是这样,一把略带沙哑的嗓音,却也终究不由的溢出些些的哽咽,“大抵是扭到了……”
夏以沫一壁小心翼翼的揉上自己的脚踝,一壁低声开口道。
只是,指尖方触到脚上的皮肤,稍一用力,便又是一股钻心剜骨般的疼痛,只让人全身都疼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夏以沫不由紧紧皱了皱眉。
照这个疼法,只怕扭到了都是轻的……该不会是伤到了骨头,断了吧?
夏以沫悲哀的想着。
“这么麻烦……”
阮迎霜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夏以沫本就心中委屈的要命,听得她在此刻,竟还如此不留情面的说着这样的风凉话,一下子只觉肝胆里的那把邪火烧的越发的旺,连带着肺腑之间都不由的爬过一道又一道的委屈,激的眼底瞬时就是一涩,积在漆黑瞳仁里的滚烫泪水,一刹那间险些被逼的滚落出来,只得赶忙睁大了一双眼睛,硬生生的将已溢满瞳底的泪意,迫了回去。
“那就不用麻烦阮姑娘了……”
忍住嗓音里因为彻骨的疼痛,带来的不受控制的丝丝轻颤,夏以沫牙关紧咬,语气倒是平静,完全听不出任何示弱的情绪。
那阮迎霜原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她,一听这话,一张俏丽的脸容,瞬时一冷,“这荒郊野外的,沫儿姐姐既不打算麻烦迎霜,难道就不怕一个人被留在这里活活疼死?”
夏以沫耳听着从她口中吐出的“活活疼死”四个字,不由深深的蹙了蹙眉……好吧,对于“活活疼死”这种死法,单是想想,已经足以令人不寒而栗了……
可是,眼下这种情形,若要她放下一切尊严,去求这面前的阮迎霜帮忙的话,她亦根本做不到。
比起在她面前失却骨气,夏以沫倒宁肯忍受一会儿身上这一层一层漫上来的小小疼痛。
她已经决定,她就算是在这里痛死,也不会求面前的女子的。
她绝对不能让阮迎霜看笑话的。
所以,夏以沫只是咬了咬唇,然后,眼帘微抬,迎住了从对面女子眼中毫不掩饰的泄露出丝丝幸灾乐祸的瞳色,然后,唇角半弯,勾起抹冷笑,“若我真的疼死在这儿的话,倒省了阮姑娘你亲自动手取我的性命了……”
一听这话,那阮迎霜也恼了,不由道,“那你就继续留在这儿,自生自灭好了……”
显然,她这一番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在她撂下了这样一句狠话之后,那阮迎霜竟真的纤腰一拧,径直掠过她,从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