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耗子思考时。
“梆!”不知那飞过来一个砖头,砸到他脑袋上,砸出了血。
白耗子蹭一下站了起来,一股怒气升腾,转头寻找。但是这一眼,没有找到扔砖头的人,却看到了眼前厮打的人群,看到了自己麾下的小弟已经撑不住了,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不!这绝对不可以,他想活下去,他要寻找这场战役的胜负手。扔砖头的人已经无所谓了,白耗子卖力的向远望去,终于看到了方文豪,杀了他,就能赢。
方文豪似乎也察觉了这道目光,同样看着他。四目相识,高中时的同学,在这相遇,没有深拥,没有相逢的快意。
白耗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棒球棍,直直的向方文豪走去。
从懂事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了毒品,他父亲是一个毒贩,他也是。定期取货,卖出去。他的生活很安逸,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甚至有些无法理解,但他更不愿屈服,为别人做事。如果没有自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耗子的背影有点凄凉,他的脚步有些不稳,全身的肌肉在抽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这一刻的他,选择了不相信命运。
“我要赢!”白耗子在心底呐喊着,然后疯狂的向方豪文奔去。
这场战役,结束的很快。白耗子的手下都是一群毒虫,刀都握不稳。而白耗子呢,他没有站到方豪文面前就被打倒了。但并没有被打死,迎接他的会是监狱,因为他杀了人。
胜利的人开始清理现场,方豪文当然没有兴致在呆在这里。向他的那辆酷路泽走去。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阿豪都看到了,蓝月也是。
蓝月有些小女人状似的依在阿豪怀里,轻轻的又有些向往的说道:“阿豪,你会成为这种人么,真帅。”
阿豪没想到她会说这话,“啊!应该不会吧。”说完他就后悔了,立刻改口说:“会的,我会的!”蓝月听了,也不说话,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痴痴地看着阿豪。
这场仗到这里就完了。阿豪找不到海哥他们几个,就只好自己背着蓝月走了。
……
时间过的飞快,岗南因为早早的统一,所以在商人的钱加上方豪文的势的运作下,已有一片地区拆迁完成,而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被许诺的在即将建起的高楼里有他们的一个窝。
阿豪家就受到了这个待遇,他的家里人在渤原路边上租了一个房子,因为渤原路与榕岗交界的地方相对便宜很多,并且环境比榕岗稍好些一些,没有那么混乱。
不过,离学校却有些距离,每天阿豪都要起很早,坐上一个半小时的公交去学校。
中午,岗南一所高中的食堂里。
“大月,你知道么,昨天晚上我家旁边又有人打仗了。相当血腥。我给你学一下那人的表情。”说完话,这个男孩站起来捂着自己肚子,一脸狰狞,龇牙咧嘴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脸坏笑。
“去你奶奶的,滚蛋,吓唬谁呢!”那女孩笑着给了这个男孩一拳。
这一男一女就是阿豪和蓝月。
自从阿豪家搬走以后,每天放学他都要早早的坐车回家,过了那个时间车就没了。所以他俩在一起的时间就只有在学校时候,阿豪也不逃学了,天天下课就找蓝月腻着。虽然蓝月经常打他,但他觉得没什么,他喜欢这种感觉,而蓝月也喜欢他这“贱样”。
阿豪变了,他把头发染回了黑色,丢掉了他原来很喜欢穿的小衫和花裤衩,现在的他比较喜欢白色,白衬衫,白色的西裤,白色的皮鞋。
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白耗子那天穿的就是这身行头。蓝月说她很喜欢。
阿豪也失去了和海哥的联系,自从那天起,他再也没见过与自己一起长大的邻居海哥。阿豪觉得自己唯一加入黑社会的机会没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很伤心。
因为这代表着,他与变成蓝月心中理想对象的距离又远了一点。
为了弥补自己心里了的愧疚,每天放学他都要去家附近的那个酒吧门口晃悠,晃悠到快凌晨才回家。
因为,他要记住那些人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势和任意的一个动作。他认为能去酒吧的人应该都是混社会的。
晚上回到家,他都会对着镜子模仿今天的所见所闻,阿豪的父母不知他是抽了什么风。但他不在意,而且乐此不疲。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阿豪坐上了回家的班车,坐在座位上,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和蓝月在一起的时光。
榕岗的土道凹凸不平,车很颠。晃晃悠悠一个多小时阿豪才到站下车,回到家后扔在沙发上,便匆匆的往外走。
卡瑟酒吧,一个在城市边缘的酒吧,舞池很大,包房也很多。但是太偏僻,每天来的人有点少,所以老板每天挣的钱并不是多。
阿豪在卡瑟酒吧门口不远处,随便找一个地方席地坐了下来,掏出一支烟点上,静静的看向酒吧门口。这种做法已经有很长时间了,酒吧保安都认识他了,有时三两个保安聚在一堆边抽烟边向这边指指点点。
其实阿豪心里觉得自己很尴尬,但他不想走,也不能走。为了成为蓝月心目中理想的对象,总要付出点什么,所以,依然厚着脸皮天天如此。
“哎,兄弟,咋不进去?”一个浓眉大眼顶着个飞机头的人不知何时坐在了他旁边。
“啊!?”阿豪没想到有人会跟自己说话,他看了看旁边的这个陌生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