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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北羽忍住哭声,却忍不住眼泪滑落。他坚定的摇了摇头,“妈,我的确打人了。但是…”
“啪!”他的父亲抬手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愤怒的低吼道:“离开我们不到半年的时间,你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竟然还学会打人了!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哪有一个人进过派出所!”
张北羽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回应父亲,只能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张父还欲说话,两个****走进来了。
父母看见****进来,马上挂起一副笑脸,甚至连腰都弯下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母赶紧摸了两把眼泪,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说:“****同志,我们家孩子小,不懂事。他如果坐牢的话,这辈子就完了,您能不能给说说情。”
****转头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这事不是我说了算的。”
张父赶紧对妻子挤了挤眼,把她挡在身后。笑着对****说:“****同志,我想见见被打那位小同学的家长,您能不能帮个忙?我们家孩子毕竟还小,看看这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愣,转头瞥了一眼,无情的笑了出来。一种带有强烈鄙夷的嘲笑,指着张北羽的父亲说:“你?想跟郭云龙商量?哈哈哈!”
****摆了摆手,自顾的坐在椅子上。张北羽的父母也立刻围了上去,说尽好话。
这一切都看在张北羽眼里。这样的场面直击灵魂!
他甚至没有因为****的无礼而感到愤怒。眼里,尽是父母为了自己,而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无奈。
他哭着,看着。心里呐喊着: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会让轻视我的人,不尊重我们父母的人,后悔!
张北羽的父母仍旧围着****。他的父亲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一看,赶紧退了回去,说什么都不收。
争执期间,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四十出头的年纪,戴着一副眼镜。身材清瘦却不失威严,面目苍老却铿将有力。男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
先前屋里的****一看见两人,立刻站的笔直,敬了一个礼,叫道:“所长好!郭总好!”
张北羽一惊,抬起头看着郭云龙,他的眼神很复杂。首先,这个派出所所长站在郭云龙的身后,也就是说,他自己就把身份降低了。
而后,现在张北羽眼中的郭云龙,是个富有涵养、博学,集睿智与威信为一身,值得被尊重的一个人。他并没有想到,郭悦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
可无论是多么有涵养的人,总有一个忍耐限度。郭云龙的最低限度就是自己的儿子。
他踏着黑色的尖头皮鞋,一步一步走到张北羽面前。满脸怒气的问了一句,“你就是张北羽?”
郭云龙的气场甚至让张北羽不敢与他对视,只得撇开头,点了点头,小声回了一个是字。
当他承认自己就是张北羽的那一刹那,郭云龙的脸色骤变,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表达的出来。
“砰!”郭云龙抬起一脚,狠狠踢在张北羽脸上。皮鞋尖甚至蹭掉了他脸上的一块皮。
张北羽被踢得眼冒金星,鼻子传来一阵酸痛,立刻往外流血,半张脸都有些粘稠的感觉。
郭云龙一脚作罢,转手抄起桌上的一部座机,直接把电话线给扯断了。举起电话机就砸。
连着对张北羽的砸了三四下,张北羽的父母这才反应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拉住了郭云龙。
“别打别打,老哥,有话好好说。”张父死死抓住郭云龙的手。
郭云龙一瞪眼,大喊道:“你是什么人!”张父孱弱的说:“我是张北羽的父亲。老哥,消消气。”
郭云龙一听,脸上泛出一股厌恶,一下甩开他的手。上下打量一眼,冷哼道:“你真是个失败之极的父亲!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儿子,哼!一个最下作的****无赖!”
张北羽的父亲两眼泛着泪光,两个紧握的拳头不停的颤抖。他直视着郭云龙。可最终,还是松了下来。
“老哥,您要是想出气就打我!孩子小,不懂事。”张北羽父亲继续恳求着,而后友善的笑了笑,“子债父偿嘛。”
郭云龙不屑的撇过头,“第一,别对我用什么‘老哥’这种称呼,你还不配叫我哥。第二,你偿?你偿得起么!”
张北羽的父亲被训斥着,却带着笑容点头,等郭云龙说完。他抬起头,“郭总,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做错,但求求您,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能不能饶过这一次。你家孩子的所有医药费我全承担了,只要您说个数,我就算是卖血!****!也把钱凑齐给您。”
“呵呵。”郭云龙摇着头笑了出来。不单单是他,另一边的****和他身后的所长也都跟着笑出来。
张北羽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笑着,但张北羽知道。钱?对于郭云龙来说只是个数字。
“爸,别说了。”张北羽小声的说。
“闭嘴!”父亲怒吼一声,“看看你做的好事!还有脸说!”
“行了,别在这演了。”郭云龙冷不丁说了一句,“我告诉你们,我的儿子,将来必定是人上人。可现在,却成了一个残疾……钱?我可以用钱砸死你们一家!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坐牢!等他放出来,我就再把他弄进去,我要让他在里面待上一辈子!”
当张北羽的父母听到这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