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您就吃一点吧,吃一点也好。 。 ”
太后本就心情不好,面对这样的袁妃更是将以前对待她的那一份耐心给丢失了。
她挥袖而去,袁妃单薄的身姿摔倒,手上捧着的珍馐百味化为地上尘土的食物。
“这样就不用吃了,你可以给我滚了!”
“姑母……”袁妃捂住被瓷片划伤的手背,哭的梨‘花’带雨,简直就是一个泪人。
她抓起太后的衣角,轻轻摇晃。
若是以前,她犯了极大的错误,只要这样轻轻摇晃太后的衣角,她多硬多伤人的话语也会软下来,替她将事情摆平顺便哄哄她,只是现在……
袁妃希望太后还能像以前那样对她,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好听点太后就是脱离荣华富贵,来冷宫这个地方静思己过,难听点就是被贬谪,受万民唾骂,是萧氏王朝的罪人。现在不要说后宫正主皇后,就连一个稍微得宠点的‘侍’婢、太监都能对太后进行侮辱、打骂、欺压。
从小到大,她跟在太后身边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要多刁蛮有多刁蛮。旁人,即使借她十个胆子也不甘说她半句不是。但自从她的脸被安若岚毁了之后,所遭受的一切就如同脱了缰绳的马车,朝着陡度大的斜坡滚去,又遭遇山崖,彻底翻身无望被人打落谷底。
太后是她的依靠,只要她说什么,她都乖乖去做,只要她还想以前那样护着她宠着她不要抛弃她,可往往事与愿违之。
太后现在看到她,就如同看到茅房里面的米田共一般厌恶,巴不得她有多远就离她多远,最好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这叫袁妃如何忍受得了?
她见太后无动于衷,手中拉扯太后衣物的双手更加抖动的厉害,嘴上发出可怜兮兮,像一条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狗,正等着主人将它重新领回家。
太后猛的从地上站起来,袁妃拉扯太后衣物的双手意外的扯下一块布料,太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她眯着眼睛看了看自己被撕坏的衣服,又看了看袁妃手上抓着的布料,最后落到袁妃惊慌失措完全没了主意,被吓坏了的脸蛋上。
“这下你满意了?”
袁妃像见鬼一般,连忙将手中的布料扔开“姑……姑母,我不是故意的,袁儿不是故意的,请你……”
“蠢货!”太后提脚,将袁妃踹翻在地。
她的脸‘蒙’上一层厚灰,使本来丑陋的脸变得更加难看,她望向太后的双眸,再不复以前的温柔、怜爱,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尽的深寒。
看着她的双眸,袁妃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被冰冻住一般,眼前站着的就是勾魂使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灵魂与身体脱离,身不由己的随他们前往阿鼻地狱。
“哀家怎会有你这么蠢钝如猪又丑陋如阎罗的侄‘女’?哀家一生的荣华就是因为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丢尽的!”
“不,不是,不是我,是安若岚!是她是她将我‘弄’成这样的。姑母,这不是我的错,不是袁儿的错啊。”
太后冷哼一声“不是你的错又是谁的错?”
前一刻还是狰狞如修罗,凶恶如睚眦,下一刻便变得温柔可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慈祥的气息。
太后将身体弯下,用笑容作为引‘诱’,掐住袁妃的下巴,一字一言轻吐道:“你五岁那年随哀家姐姐入宫参加宴席,你看见哀家怀中的婴儿不是说很喜欢很想这辈子嫁给他做娘子吗?哀家现在就成全你怎样?”
“反正哀家的皇儿在下面孤寂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找一个与他相伴的‘女’子了。”
“虽然……你被那‘混’账东西玷污了清白,但你这副尊容即使不能招哀家皇儿喜欢,也可待在他身边为他驱逐恶鬼,为他免去被恶鬼欺负的可怜遭遇。你说是吗?哀家的好袁儿。”
袁妃寒‘毛’倒立,双眼瞪的老大,表情活见鬼。
太后所说的皇儿与‘混’账东西,不用猜也是被她亲手掐死的儿子还有至今消失还没获得踪迹的当今皇上,她的丈夫!太后说这话岂不亲手结束她的‘性’命吗?
她可是将她一手抚育‘成’人,教她读书识礼的姑母!
她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袁妃本能‘性’的后退,企图离太后远一点,但她的双手就像缠住溺水者不让他顺利上浮获救的海草,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只能缠绕的更紧,根本挣脱不得。
“你不愿意吗?你不是说喜欢哀家的皇儿吗?你这算什么意思?”太后和煦如‘春’的脸蛋再一次‘阴’沉下来,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袁妃。
“不……不可以,不可以的姑母,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做,我……我不行。”
“不行?!难道你还惦记着那‘混’账东西吗?别忘了,你是我的人不是他的!你这算什么意思?难道这么一点小事你都完成不了吗?那你还有何资格唤我一声‘姑母’,要哀家是你,早就撞墙去死了,你这没用的东西!”
太后掐住袁妃下巴的手往她的脖子探去。
袁妃享受窒息的痛感,强烈的求生**迫使她朝太后的肚子狠踹一脚,脱离太后对她的束缚。
“姑母,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落荒而逃。
太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声从丹田之处传出,逐渐放大萦绕在整个冷宫上空。
“不要以为你们将哀家困在这幽静的冷宫,哀家就无可作为。五王!你们想规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