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别坳不过生离,明知道对方说出这话是为他的安全着想,可他依旧心疼。
“岚儿,你说这话就是把我当成陌生人,把我狠狠的推出去么?你找红参为我,你把我从这里推开也是为我,但中古尸毒是我个人的事,只要我不想,你把这株东西全挖出来给我,也无补于事,你终究白费力气一场。如果你硬要我离开这里,任由你一人犯险,那我身上这毒宁可不解,我一定会将你带离这里。”
反正经过国师放血排毒,魔化的时间大大减退,他还没那么快变成杀人机器、嗜血狂魔,一时之间还死不了。
她若真心为他着想的,就不该说出那样的话。
可在爱情上面,安若岚永远都是易犯错误,时而聪明时而白痴。
楚炎刚跟她说过的话,安若岚转个头又忘记了,在她眼里就只有降低心爱之人所承受的痛苦,往往着重表面,而忽略人家的心。
安若岚神经大条、粗心不已的样子让楚炎抓狂的烦恼,她就不能在政事上花的心神放一部分到爱情上面来吗?
世人皆道:安若岚冰雪聪明是难得一见的可人儿,可到了楚炎这里却变成抓人心肺,时而痛不欲生的小妖精。
安若岚见这事儿没有回转的地步,要么是她和楚炎两人一起留在这,要么双双离去,任由身上的古尸毒侵入五脏六腑,楚炎失去理性滥杀无辜成为一台杀人机器。
安若岚不愿看到这种结果,更不想看到这种结果。
将侏儒控制再拖进来,不仅是刻意惩罚更重要的是采取红参需要一道血祭的工序,楚炎本身的血液就含有毒,将血弄上去还不知出现什么状况。
而她安若岚,没病没灾身体好好的,唯独坏在她是女人,血液在阴阳五行中属于阴性,自然是不可取的。
安若岚出于对楚炎的关心,才让他离开这里,楚炎退而求其重。他离开这里可以,但安若岚也必须离开,他不允许安若岚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让她自己一个待在暗无天日随时有危险冒出来的漆黑环境中。
安若岚被迫无奈只好应承。
“只要把血滴到叶子上,让它的颜色由红转为黑就可以了?”
安若岚点头,根据涅槃真经所述,的确是这样。
侏儒碰巧在这个时候醒来。
安若岚说要拿他的血血祭,还来真的?!他以为安若岚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娘喂~你好狠的心!
楚炎像拿着一只猪蹄,冷漠的用手划开一个口子,让侏儒体内的血突破限制自由流淌,楚炎依照安若岚的意思将它滴落到红参的叶子上。
侏儒见到自己的手就这样被楚炎划伤,还把他的血滴落到怪人大当家专门伺养的怪植物叶子上,一时间接受不了,两个眼珠子对焦,成斗鸡眼,然后不用楚炎劈脖子就直接晕了过去。
安若岚看着叶子的颜色由血红转为乌黑,上面的血被吸食干净,安若岚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快好了。
血红的颜色完全加深至乌黑,红参从根部裂开,露出表皮之下的组织。
点点金黄,还冒着白烟,整棵植株红黑两色交相辉映,光芒更甚之前。
安若岚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毒蝎子、毒蛇、黑蝙蝠等剧毒之物的血液瓶子,凑近红参根部,将金黄分泌物采集,与瓷瓶中的混合血液搅和在一起。
安若岚接着幽光,看到瓷瓶之中的剧毒物颜色正在蜕变,咧着嘴跟出楚炎说道:“好了。”
楚炎过完桥就拆木板,打完斋戒就不要和尚,直接将侏儒扔到一边,命由天定。
在楚炎和安若岚离开后,一睹石墙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石墙挪动,从里面走出一个被黑布蒙住身体和头的人。
他望着安若岚和楚炎离开的方向,似在自言自语又好像跟离开的楚炎或者安若岚说:“事情没这么简单,这才刚刚开始……”
他的目光落到被安若岚施了一点手段,让精华全都集中在渗透出的黄色液体中的红参,嘴角咧起,似在嘲讽。
接着又转移到侏儒身上,轻轻的说了句“没用的废物。”
他挥动衣袖,与周围环境几乎融于一体的黑色烟雾朝侏儒身上卷笼。
它们似乎具有生命,从侏儒的五孔而入,侏儒的脸色快速发黑,接着全身痉挛口吐白沫,身上冒出滚滚白烟,最终化为一滩血水。
……
“楚炎,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那侏儒究竟是什么关系?”
楚炎扑克脸又恢复酷寒死人的模样。
“你想有什么关系?”楚炎反问回安若岚,别以为她脑子里曾经装过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他的眼睛可是犀利的很呢!
安若岚在楚炎的注视下,回想起曾经面红耳赤违背自然伦常关系的想法,好像回到夜深人静的夜晚,楚炎粗暴的将她的衣服撕扯开,浑身上下毫无遮挡,完全是裸着的,难道现在不止身体被楚炎看光光,就连想法也都……
楚炎轻嗤一声,微弯的嘴角似在嘲讽安若岚,问安若岚“你以为呢?”
安若岚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果然,心中的想法被楚炎洞悉无疑。
“我以为什么啊我以为,我这不是好奇吗?你一个江湖杀手除了楚皓一个人就没别的朋友了?那侏儒看起来跟你挺熟的,所以……所以就往那方面想了想。”
怎感觉心虚呢?她又没做坏事,心虚个屁!
楚炎一语洞悉,简直是“神”回答!
“岚儿,你在说谎,你什么时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