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妖媚入骨的女子,最显眼的是她眉间那抹半开的血莲,如一滩化不开的血,如歌如泣、似妖似火的印在上头。
他斟酌说道;“小染看起来……和上次有些不同了。”
修为更加深不可测了。
那双慵懒含笑的凤眼,变得更加幽深。
她依然是靠在那里,唇角带笑,眉眼似有烟雾缭绕,却与上次见到的大有不同。
好像……整个人比以前更美艳,也更深、更空洞了。
寒羽目光微微复杂,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经历一些事后总是要变的。”
叶妖染不过是变得更强大了。
她体内原有的属于铁血特工的那种狠厉因子被激发出来罢了。
花似羽沉默。
片刻后,提议道:“小染,你们过来还没地方住吧?我让人安排房间。”
叶妖染收回心神,点了点头:“也好,不过,可能要住很长一段时间了,先把烟城的妖魔之气散去再说。”
妖魔死后的气息,她还得好好研究研究。再不济她也有墨苍穹帮忙解决。
“对了,”她想起什么,黛眉微拧,“你们放棺材的地方,怎么那么漂亮?”
“放棺材的?”花似羽一愣,反应过来,目光古怪的看着她,“你去过?”
叶妖染轻咳一声:“昨夜本想来探查你的消息,顺道去匆匆扫过一眼。”就差没顺道把你的金地砖挖走了。
“那里原来是金銮殿,但因为父皇已仙逝,我便将那处腾出来供奉他了。”花似羽难得认真的说道,眼中流露出敬爱和怀念,“他一生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那个位置,所以我想让他在那里待着。”
“可我去看了那里有很多个棺材,还有好多灵牌……”叶妖染回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个紫色棺材,仅有他跟花似羽长得最像,看来他就是溟月的前前任皇帝无疑了。
妈的这两父子长得怎么跟两兄弟似的!
“我怕他孤单,想着既然都放了一个棺材了,多几个也没差,于是就顺便把他生前他看得顺眼的都搬过去了。”
“……”叶妖染又问,“那太子不在里边?”
“当然。”花小受理所当然点头。
“……”果然是两父子!!
溟月的皇帝和轩辕粼,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棺材里那位,她打死也想不出来那细皮嫩肉的家伙有四五十岁!
寒少主在一旁摇摇头,一脸‘你无药可救’的拍了拍花似羽的肩膀:“花小受,你是本少主见过最任性的皇帝。”
木兮儿也上前学着他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花皇帝,你是我见过最任性的皇帝。”
秦朗低声叹气,同样是无药可救的脸看他:“你是我见过最任性的皇帝。”
好好的金銮殿,说放棺材就放。
好好的棺材,说挪就挪。
花似羽:“……”
****我是罕见的分割线****
狂风暴雨,猛烈风沙,疾疾冲撞。
绝望、悲痛、迷惘、恨意汹涌而来,铺天盖地。
有道身影站在漫天昏暗中,声嘶力竭的朝她吼。
声音像是玻璃碎片,零零散散,满是凄厉的痕迹。
叶妖染在一片浑噩中醒来。
思绪沉沉浮浮,她下意识抬起指尖,只觉浑身如大病一场般脱力。
有什么声音淹没了她。
她睁眼侧头,才恍惚认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溟月的宫殿里。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暴雨。
电闪雷鸣中,她对上了一双深紫色的暗眸。
男人一张如雕刻般俊美的脸庞即便在黑暗中也风华不减。
此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望着她。
往日常霸道堵住她口的那张薄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什么,却又无力得苍白。
“墨……”她微微回神,伸手抱住他僵硬的身子。
他身上的气息能叫她心神全部安定下来。
没有狂风暴雨,没有世界末日,仅有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
噗通——
噗通——
过了会儿,她朝他勾了勾唇,轻声呢喃道:“我没事,只是又做梦了……”
他方才放松的身躯,再度紧绷。
“梦见什么了?”
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一个许久没有说过话的人,启口的每个字都艰难晦涩。
叶妖染埋头在他怀中轻蹭,摇头:“不知道,很乱,记不清。”
她很想问他:我们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你恢复记忆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但是最终都淹没在了喉咙间。
她知道,他是那样沉静稳重的人,一定有他的打算。如果逼问了,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都是未知数。
当年,一定是发生过什么的。
这一点,她笃定。
黑暗中传来墨苍穹低低的叹息,他扶住她肩膀微微拉开些距离。
随后低下头,世界所有的光都在他身后,她只看得到他模糊的轮廓。
唇被覆住。
轻舔慢吻,温柔痴缠。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接吻已经是常事。
这分明是个很浅的吻,但她却连心脏都在刹那间放慢了。
多少个吻,都不及这个叫她心动。
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子骤然被投入她的心湖,自中心漾开一片波纹,徐徐扩散到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全身酥软,意识渐离。
迷蒙间听他在唇齿间说:“小家伙,你是本帝数十万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