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阁楼上透过镜子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妹妹的被夙夜掳走的叶妖染。
待墨苍穹将镜子收起来后，漫不经心戳了戳他。
问：“墨，夙夜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儿……变态？”她想了想，觉得还是这个词跟他比较贴切。
“嗯？何以见得？”
“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透过镜子看得不大分明的缘故。
她总觉得夙夜在看向重千寻的时候，眼底有一种骇人的疯狂占有欲，夹带着阴戻血腥的气息。
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重千寻，但是这种气息，真的挺叫人心慌的。
也就重千寻那个妹纸会傻不拉几被他拐走。
“变态说不上，”墨苍穹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不过，夜这个人……虽然看着能够让他在乎的东西很少，但从根本上讲，他是很极端的。”
“极端？怎么个说法？”
“比如以前，南海龙王的小儿子和重千寻玩得好，重千寻去龙宫洗澡，结果被龙王的小儿子看光了，回去后重千寻被夙夜挑断了全身经脉，全身是血的丢进忘川河里。”
墨苍穹耐心而仔细的跟她讲诉。
“当时他还没发觉自己跟自己徒弟的感情有什么不对劲，就理所当然的这样做了。”
“等等……”叶妖染听得不可思议的问，“当时重千寻几岁？”
“一千来岁，外貌相当于人类十一二岁的样子。”
“……”
十一二岁！发育都没开始吧！
而且都是小孩子，被看光了而已又没怎样。
夙夜居然……
听到他的手段，叶妖染都不由得心惊。
墨苍穹在她肩窝蹭了蹭：“所以本帝还是很温柔的。”
叶妖染这回不再反驳他了。
比起夙夜，墨苍穹……对她的确是……很温柔了。
当初她要嫁给轩辕烨的时候，他出手了，对付的也是别人。
不管她做错什么，他再怎么生气，都不会伤她。
但夙夜……
她知道他不好惹。
但没想到，会是这么残暴的一个人，而且，绝对够狠。
“那……幽月……”那妹子居然傻傻的被他掳走了！
她那么灵动通透的一个人，难道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有多变态吗！
“小家伙，她可是你妹妹，”神尊大人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以为，她真的傻吗？”
“你的意思是？”
墨苍穹抱着她，望着漫天的云雾，继续说道：“重千寻被丢下忘川河后，没过一会儿，他又跳下去把她捞起来，十万火急的联系本帝去救她。”
“本帝去到忘川，看见他抱着不省人事的重千寻，满眼的心疼，颓丧懊悔得不不成样子。”
“自那之后，重千寻在忘川几乎被他捧上了天，六界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徒弟重千寻，被他当做宝。”
叶妖染：“……”这夙夜，果然够变态。
她又问：“那龙王的小儿子呢？”
“自然是夙夜一怒之下杀了。”
“重千寻不生气？”自己好朋友被杀了，怎么可能还跟夙夜好？
墨苍穹眸光微转，薄唇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杀了，又救。”
叶妖染再度：“……”
是她输了。
论起变态，夙夜绝对是六界第一。
“他是真的喜欢重千寻，”墨苍穹最后抱着她低吟，“就像本帝喜欢你一样。”
叶妖染点了点头，将身子靠在他身上：“我懂。”
夙夜将重千寻带走去做什么，叶妖染已经不大关心了。
因为她大致已经明白夙夜对重千寻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只跟那种男人在一起，若是摸不准对方在想什么，受些苦的肯定的。
自此以后，墨苍穹每每惹恼她时，她一想到夙夜的阴暗。
就觉得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比起夙夜，她家男人实在是好太多了。
起码，他不会把她挑断全身经脉丢进河里……
于是神尊大人眉眼藏笑，享受着某女的喜欢。
要不是因为这个。
他才懒得去管夙夜那一对的死活呢！
沧冥和木兮儿都不在，宅子里空荡了许多。腾出的两间房子，下人一直有去打扫，倒也还算干净。
而关暮晴，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总归是把那颗孕子草给硬生生吞了下去。
对此，叶妖染表示十二万分佩服。
换做她，宁可让墨苍穹去生。
日子无聊下来，她又开始修炼。
无奈她在草木师方面的天赋实在高得离谱。
连墨苍穹也始料不及。
她居然一边玩一边修炼，都仅仅只用了二十天就琢磨完了他给的那本书。
二十天……学会了别人二十年的功夫。
等她几乎倒背如流了，终于对手里的本子彻底失去了兴趣。
于是走榻前，把东西往墨苍穹身上一丢：“墨，我都学会了，还你。”
神尊大人对她的天赋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淡定的接过，放回纳戒。
然后朝她张开手。
叶妖染主动坐入他怀中。
他环住她的腰肢，低声问：“还想要新的？”
她皱了皱鼻子，摇头：“不要了，整日跟花花草草在一起，我都烦了。”
“那小家伙想做什么？”
神尊大人扬起剑眉，宠溺的看着她。
他近日可是找了不少好玩的事儿给她。
还从魔界抓来不少魔族给她研究着玩。
叶妖染蹙眉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