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信,夏绾的眼睛亮了亮,对啊,她怎么忘了,可以写信啊!
“快快,给我拿纸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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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即将亡国到局势逆转,这中间的落差并没有让萧影觉得狂喜,反而有些空茫,他的九哥,真是好样儿的,什么事都替他做了,是不是接下来皇位也要替他坐了?
他想着,唇角不禁扬起一抹冷嘲,韩昭仪看他静坐不动,主动勾上来,环住他的后背,柔若无骨的身躯静静的攀附在他的腰身,不动声色的挑逗着。
等她的唇舌划过他的唇角的时候,他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然后动作狂烈的撕扯掉她的衣服,近乎发泄似的在她身上驰骋。
韩昭仪有些害怕,无论经受过多少次,她还是会怕,以前她总盼望着萧影能来看她宫里留宿,可萧影自登基之后,就一直没在后宫留宿过,让她一腔的抱负无处施展,最近几个月,萧影却像禁欲多年突然开荤的佛徒,几个宫轮着转,像是要把没发泄过的yù_wàng,通通给释放一样。
每一次,都像是经受一遍酷刑,韩昭仪是真的害怕,可还是要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尽力讨他欢心,希望可以趁机生个一儿半女,也好在后宫站稳脚跟。
以前听的最多的就是皇上守身如玉,说不定真要为了夏绾散尽后宫了,一连多少年,萧影都没在后宫临幸过哪位妃子,从最初的不屑,到半信半疑,到后来,随着萧影越来越冷淡的态度,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越来越恐慌。
皇上的女人,一旦被遣散出宫,再嫁已是不可能,所有表面的荣宠也不再存在,那种下场,没人愿意经受。
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夏绾?说到底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听说,如今还怀了平章王的孩子,萧平遥身为大将军王,如今更是有救国的大功,萧影是不会再对夏绾有什么心思了。
萧影自然也知道夏绾的事,从她逃出红叶别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三千精骑兵没有调军令就出了晟都,即便是连夜出行,也并不是一件容易掩人耳目的事,他派人去追,一时竟没有消息,直到人跑到崖州和中州的边界时,消息才传了回来,得知她逃走的方向是萧平遥所在的西疆和崖州交界时,他怒不可遏,如果不是漠北的军队虎视眈眈,他都几乎要亲自去把她揪回来了。
再后来,东华和西疆压境,她投奔萧平遥,本就也担了通敌的罪名,就算把她强行带回来,也会受人谴责,所以他忍,听着崖州那边不断传来的消息,越来越烦躁。
然后是四面楚歌,他焦头烂额,做皇帝这么久,第一次他有一种无能为力的虚脱感,他在太庙拜了父皇,也是第一次觉得肩头的责任那么重,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再然后是戏剧性的一幕,他都做好为西景殉葬的准备了,形势却忽然逆转,东华和西疆的大军全部停驻后,漠北反目,与西景站在了一起,杀了东华和西疆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他该高兴的,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