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松道:“青松这两日琢磨《补天丹诀》,略有所得,炼制了一套奇丹。”
“哦?”许七听的有些兴趣,心道石青松有了元景儿的臂助之后,当真是进步非凡。这才几日功夫?就炼制了一套奇丹出来。
许七道:“与本座看看,也让本座看看你炼成了什么奇丹。”
石青松一点头,从乾坤袋中取出九枚赤金颜色的丹丸来,正是那一套魂转九重丸。
稍稍运使法诀,九枚赤金丹丸流转不休,如同一体,攻防同步。
许七争斗经验不少,知道这九枚赤金丹丸的攻势少有纰漏,想要将之攻破,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借着碾压级数的力量硬碰。要是和这九枚丹丸斗机巧,反倒要为赤金丹丸所制。
隐隐约约的,许七还从这九枚赤金丹丸上感受到一股有些异样的气息、波动,似乎如同人的精神、魂魄一般,却又有极大的不同。
将这九枚赤金丹丸一聚,石青松心念转动,九枚魂转九重丸上各闪出一道虚影,凝在一处,结成元景儿的虚像。
许七看的微微一挑眉。他还觉得这一套丹丸中有极为古怪的气息,现在一看,登时明白。
那股如人身精神一样的波动,应该就是这元景儿的元神。看这元景儿的虚像,她双眼无神,该是被抹去了自身的意识,成了空空荡荡的一个壳子,心思根本不转,没半点意识波动可言,也难怪和寻常魂魄、神魂、元神的反应都不相同。
石青松将九枚魂转九重丸收入乾坤袋中,拜倒在地,将乾坤袋放在地上,语气平淡的说道:“此丹名为魂转九重丸,有御敌、攻杀之妙,炼入了一道真身修士的元神,更添威力。”
“这奇丹是极好的,但有一节,本座不是很明白。”
许七的手指轻轻捻动着,目光投向石青松,如炬如电:“本座调了元景儿为你的助力,你为何要将她炼成奇丹?”
石青松素来有一颗仁心,只要做事没到他不能容忍的界限,石青松根本不会动用伤人杀人的手段。
这一点,许七心里很清楚。
若说被削去了元神中一切力量,只能借着玉符存身的元景儿做了什么危害石青松性命的事情,也实在是说不通。但石青松抹杀元景儿的意识,又绝对有他自己的原因、道理。
许七很想听听,元景儿到底干了些什么,才给她自己招来了意识被抹杀的大祸。
石青松道:“此人能留存一条性命,本该感谢首座手下留情,却不思悔改,诋毁首座。这种人,留着无用。青松擅自决断,将她的意识抹灭,炼成了这套奇丹。”
“她被本座毁了肉身,又抹去了元神中的一切力量,对本座有怨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许七摇摇头,问道:“她说了些什么?”
要说元景儿只是在石青松面前不住辱骂许七,石青松会对她有所惩戒,却不会将她的意识都直接抹灭。要说缘故就在这里的话,一定是元景儿所言实在激怒了石青松,才使他抹杀了元景儿的意识。
石青松道:“她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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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首座,说首座不过是个罡煞境界的修士。想她死在首座手中,心中不快,才有这番言语。”
“留她的意识在,是徒添烦恼。”
许七暗暗点点头,心道:“我说是怎么了,原来是这件事情。元景儿有这一步图谋,也不出意料。”
论及机心,元景儿自然远不如许七。单听石青松一番话,许七便将元景儿的心思猜了个九成。
她有这番做法,也在许七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元景儿这么沉不住气。
更没想到,石青松做这事情做的如此果断。
“原来是这件事情……”
许七点点头,说道:“元景儿有这番言语,不出本座意料。”
“首座智珠在握,她的那些心思,自然难逃首座慧眼。”
石青松听的心中一顿,口中道:“她那一番狂妄言语,从青松口中而出,等同于青松也诋毁了首座。请首座论罪惩处,治我诋毁首座的大罪。”
“青松啊,青松……”
许七摇摇头,道:“元景儿说什么,本座心中有个预料。但你道本座将她发给你作为助力,是要如何?是要看你是否忠诚?还是要借着这件事情杀你?”
石青松所言的自己那一番罪过,道理上虽然说不通,但事理上好歹能掩盖过去。许七听的懂石青松话中的意思:这是送上刀柄,给许七一个过得去的杀他的理由。日后即便说起,也有个说法,不至于让旁人猜度许七。
这番心思,可谓苦心了。
听许七言语,石青松猛的一抬头,道:“青松不敢做如此心思!”
他来见许七,便已经心存死志,要将这件事情在自己这里彻底结束。但听许七言语,他也不能不分辩。
许七摆摆手,道:“本座知道元景儿大概会说什么,仍旧将她调派给你,这是因为信你,知道你不会被她策动。本座若是不信你,又何必做这件事情?”
顿了顿,许七又道:“将她炼成奇丹,也就炼了,算不得什么,你不必多想。回山时听说你炼制了一种丹药,可以让毫无灵智的水族修行?这是一件大事,你好好去做。若是切实可行,这丹药日后就有大用,你可不能懈怠了。”
许七大概能猜到石青松的心思,这番话,就是给石青松立一个责任,免得他非得钻什么牛角尖。
石青松略略沉默,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