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哈布是为了别的大事而来,玲珑和玄婴对望了一眼,二人心里都是一个想法——不大相信他。
哈布两条须辫一弹,从火凤背上跳了下来,落在玄婴四人面前。
他的须辫和头颅加起来也不足五尺高,还不及玄婴的腰际,但他可是魔道名动四方的人物,只有别人仰视他,却没有他仰视别人的道理,所以他的一条须辫尖稍拧成拳状,在地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就听“咔咔”声响起,地面慢慢向上隆起,不一刻,便出现了一个五六尺高的土台,哈布立于台上,这下就比玄婴等人高出了一头。
哈布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说道:“你们就不问问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来找你们?”
玲珑道:“老先生,如果我们不问你会不会说?”
哈布一怔,谨慎地道:“既然我来找你们,当然是要说的,不然来做什么?”
玲珑笑嘻嘻地道:“这不就对了,既然你一定会说,我们又何必一定要问?”
哈布听了不气反笑,说道:“小姑娘伶牙俐齿,和我斗起嘴来了,好在我现在脾气温和,不与你计较,不然早就掉头走掉了。”
玲珑道:“你是专程来找我们的,我可不相信你会赌气就走。”
哈布笑道:“这你就错了,其实不是我有事要找你们,我也是受人所托而已,你们不愿意听我更不愿意说,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须辫一挺,飞起落在了火凤背上,唿哨一声,火凤振翅升空,呼扇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玄婴叹了口气,责备玲珑道:“你看你,口不择言惹恼了他,他此来必是有大事,说不定与冥界业力珠有关,一旦耽误了,你岂不是罪责难逃?”
玲珑翻了翻眼睛,说道:“玄婴哥哥,你急个什么?”
玄婴奇怪地道:“你反倒嫌我急,好像历来都是你的好奇心重吧?两只蚂蚁碰碰头你都要搞清楚它们说了些什么,怎么现在这么镇定?”
玲珑得意地道:“我有好奇心是不假,但更重要的是我有脑子,不像你,只知道瞎着急,你想想,哈布说他受人所托而来,谁会有事拜托于他?又有谁能够请得动他?”
玄婴想了想,恍然大悟,说道:“你是说魔帝?”
“对呀!”
玲珑道:“除了姑父还能有谁?”
“姑父?”
荟蔚笑道:“你说的姑父想必就是我师兄丁顶天,他是我的师兄,那我岂不是也成了你的姑姑?”
玲珑瞪了她一眼,说道:“去去去!你不算!都跑来认亲戚,还都自充长辈,不知道害羞。”
玄婴心悬哈布的事,忙打断她们:“现在哈布大师走了,究竟有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玲珑道:“放心吧,他会回来的,我数三下······”
“一!”
“二!”
“三!”
······
“砰——”
火光一闪,火凤凭空出现在四人面前,火凤背上还“站立”着哈布。
哈布对玲珑道:“你这小姑娘还蛮聪明的,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而复返?”
玲珑笑道:“所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哈布大师,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哈布叹气道:“世道真的变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我们这些老家伙真是无用了。不过你又赞了我,我心里还是蛮受用的,一来一往,两下扯平。”
玄婴对哈布施了一礼,说道:“还望哈布大师不要生气,大师找我们有何事,我们洗耳静听。”
哈布道:“还是你这小子彬彬有礼,也罢,我来问你,你们这次到魔岭关是不是为了幽冥鬼王的御鬼令?”
玄婴心中纳罕:这个哈布果然诡异莫测,这样隐秘的事居然都被他知晓了。
于是点头道:“不瞒哈布大师,正是如此。”
哈布又道:“想必幽冥鬼王已经被你们捉住了,不然大鹏王那几个人也不会对你们紧追不舍,痛下杀手,但是你们不要以为得到了幽冥鬼王的御鬼令就可以顺利地前往冥界了,那样想来实在是太过天真。”
玄婴、玲珑和荟蔚这时已经猜到哈布之所以对他们的行动意图知道的一清二楚,必定是丁顶天告诉他的,因此也就不再惊讶。
不过荟蔚还是有一件事觉得奇怪,便问道:“老先生,你说有了御鬼令依然不能进入冥界,此话怎讲?”
哈布道:“你且先将幽冥鬼王放将出来,我自有剖白。”
荟蔚一愣,心道:他该不会也是为救幽冥鬼王而来吧?
不过随即荟蔚又释然,哈布若是为了幽冥鬼王,方才就不会赶走大鹏王等人了,于是从袖内取出来碧玉葫芦樽,向空中一抛,樽口闪过一道青光,幽冥鬼王从中掉落下来。
幽冥鬼王落地后左右观看,一眼便看见了哈布,慌忙上前跪拜,口中道:“弟子幽冥拜见师伯。”
一听此言,玄婴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哈布竟是幽冥鬼王的师伯,他们有着这层关系,怪不得哈布急着让他们放幽冥鬼王出来。
只见哈布对幽冥鬼王呵斥道:“你这无知的孽障!还知道我是你的师伯,你跟着妖人王为非作歹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看我只剩下一颗头便治你不住了?”
幽冥鬼王赶忙道:“师伯言重了,当年弟子和师父受天地魔君迫害,我师父为救弟子而魂飞魄散,弟子又被二魔打入通灵丹井内失了肉身,若非师伯救助,以幽冥玄气塑化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