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比武,胜利与桓真无缘,他也看到了结束,千奇百怪的天恩让他大开眼界,最终的胜利还是被耀国的平仲给摘下,桓真意料之中。和平仲那位放纵的主子不同,看过平仲比试的桓真看得出来,平仲是个认真尽责的人,说他是武者的最高典范,不但是他的武力,还有他的忠义之心。这样的人跟着那个耀国君,实在可惜了,不过,能够跟着那般的君主,都坚守本心,平仲也是真是了不起。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人,都对对方手下的武将有了好感和兴趣,这算不算是一种默契呢。
桓真离开的时候,宗纵还没走,他在高台之上,继续纵情享乐,高高的视野中出现桓真离去的马车一行,举起酒杯,算是为勉强认识一场的人告别吧。下次再见,这个漂亮的少年,将会落入他手,露出凄惨狼狈的模样,想想就让人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除了遇到了让人不愉快的耀国君之外,桓真的中庭之行很愉快,算起来,和那位耀国君也几面之缘,匆匆而过,连话都没有说过,不愉也就那么一会会,可以忽略不计了。带着原班人马,桓真回易国去了。
回到国内,看到人都没少,看来席森没有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一些人给干掉,桓真松了口气。等他休息了一下,去看望了一下嫂嫂和软萌萌的侄儿之后,席森就送上了一份厚礼给他。
最初的为难过去,在桓真治理下,易国开始稳定,一步步的变得更加富裕,就连万分艰难的环境下,都有人为自己的私利挺而走险,不顾一切,何况是如今安定的情况。特别是桓真这个国君不在的时候,国都的一些人非常猖獗。
桓真沉着脸看着席森收集的资料,他知道人心险恶,也预见到会有这么一天,却不想来的那么快,比他想的更加过分。真是欺他年少,才刚刚上位不久,而且手段怀柔,才会这么猖狂吧。
“主君,就由我来处理他们吧。”看到桓真翻到最后一页,席森问道,他是没有在主君不在的时候,把事情给做完,而是把资料给收集齐全了,给桓真看。只要主君一声令下,他就会大展身手,将这些害虫都给干掉,而且不让主君的清誉受损,一切罪责他毅力承担。
“不用。”桓真将厚厚的资料放下,沉着声音说道。
“难道说主君还打算放过他们?!”席森不用在桓真面前掩饰不满的情绪,他的主君拥有绝对的器量和心胸。可这器量和心胸太大了,连那些败类也能容忍,那就过了,太过了。
“怎么可能。”桓真冷笑一笑,“这资料上的人,全部处决,斩首示众。”桓真知道席森想要承担下这份血腥,不让他的名声受到损伤,可是有些时候,血的名声才能震慑,他无愧于心,又怎么会在乎非议。
席森还是第一次看到桓真如此冷的模样,杀气内敛,却实实在在,一贯柔弱隐忍的外表突然露出了内在的残酷,让人很有反差。
“主君,此事由我处理就行了,无需主君….”席森赶紧说道,他的主君只需在光明之下被人仰望,无需承受让人恐惧的黑暗。
“席森,你觉得为什么我的封地那么干净?”桓真的语调依旧那么轻柔优雅。
“难道”席森眼睛张大,看着桓真,似乎要把桓真看清。
“在你来易国之前,那些人就被我处理,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封地的臣属会对我那么顺从,他们经历过血的教训。”桓真将一段席森不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封地的臣下们有志一同的将那段过去埋葬。桓真的人格魅力,让他们和席森一样,不愿桓真的名声染上血色恐怖。
“席森,我的黑暗不需要任何人来背负,对我而言,斩除邪恶,亦即光明,哪怕手染鲜血,我义不改,无愧于心。”露出淡淡的笑容,坚定无垢。
“是。”席森拜服在桓真面前,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说着血腥杀戮之事,也给人光明之感,唯有眼前这位了。桓真果决的行事,让席森坚信,他的主君拥有问鼎天下之资,首先要做的就是,怎么让主君起这个心思。这是最困难的,席森表示,很头疼。
涉案的人员当中,有天恩者,这些从平民上来,突然之间获得权力的人,表现出来的贪婪非常可怕,天恩者的特权,让他们抵抗,桓真轻而易举的封了他们的天恩,让他们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失魂落魄的接受他们该有的审判。
那天,桓真在朝堂上宣布了他对他们的审判,当场就有天恩者不服的跳起来,直接将攻击对向了桓真,不过是一个毛都没张齐的少年,个性又柔弱,没看什么能耐,做到国君之位,不过是运气好,凭什么审判他,想要他死,他想要了对方的命。
桓真抬起衣袖,手腕上的琉璃珠串飞出,缠住了向他伸出的手,轻描淡写的一拉,攻击他的人就摔倒在了地上,然后珠串一抖,地上的人一颤,“我封了他的天恩,把他压下去,等候处决。”将珠串收回,桓真轻柔优雅的说道。
手腕晃动,无线连接在一起的珠串分开,凌空悬浮了几枚珠子后,由重新变回珠串的模样,缠回了桓真的手上,屈指,将珠子弹出,几种其他几个涉案的天恩者,这些天恩者软到在地上,发觉自己的天恩用不出来,“将他们也带下去。”轻柔的语调,在朝堂大厅,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厚重的威压,让人气都不喘。
人都带下去之后,桓真在首位上,拨动自己的珠串,“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