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若水的话之后,向问天沉默了片刻,然后嘴边出现了好爽的笑道,“刘神医,抱歉了。东方不败乃是我的死敌,故而我的反应过激了一点。”
刘若水笑了笑,说道,“无妨,只是不知道向问天,向右使找我来做什么?”
向问天笑道,“向某人只是听闻刘神医的大名,想和刘神医交一个朋友。”
听到向问天的话之后,刘若水的脸上笑容依旧,心中却有些冷意。
向问天此来为何,刘若水比他还清楚。
向问天此人看似豪迈过人,胸襟坦荡,磊落不凡,可只要往深处一想便可知晓此人并不值得深交,他与令狐冲称兄道弟,不能说无半分情谊,但最大的目的却还是利用及摆布令狐冲以图救出任我行,而达成目的后更是无丝毫透露,便让令狐冲替代任我行被囚,全然不顾所谓“兄弟之谊”。
说白了,但是他这个“英雄”和岳不群这个“君子”其实是一回事。
刘若水在华山上呆了将近二十年,和岳不群朝夕相伴,自然明白岳不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岳不群为人谦虚文雅,正气凛然,这些年来一直锄强扶弱,在江湖上有不少为人称道的义举。
一个人可以装一天,两天,但是不可能装上二十年。
向问天也是如此,否则他也不能获得“天王老子”这样霸道的绰号。
只是岳不群的“君子”,和向问天的“英雄”都要在一个在一个前提下,那就是岳不群的“君子”不会涉及华山派,向问天的“英雄”不会涉及任我行。
如果沾了边,那岳不群和向问天就会变成最凶恶的“恶鬼”。
正是因为刘若水对岳不群的了解,才会在“金盆洗手大会”之后,转身逃跑。
因为他明白,如果他继续留在华山派,那岳不群一定会杀了他,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只要有人危害到了华山,危害到华山派的名声,危害到华山派的利益,莫说是他,就算是他妻子宁中则,就算是他的女儿岳灵珊,也会找杀无赦。
向问天虽然一诺千金,但若是任我行有需要,他就会变成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
因此刘若水虽然和向问天交谈甚欢,但他在心中,却对向问天抱有十二分的警惕。
别的事情也就罢了,只要和任我行相关的事情,刘若水都不会管,否则他绝对会被向问天坑死。
不过让刘若水想不到的是,向问天没有和他提及任我行,只是聊了聊天南海北的故事,交流了一点武功心得。
“或许,他还不知道任我行被关押在西湖湖底?”刘若水如是想到。
东方不败从任我行手中夺得魔教教主之位之后,就将任我行关押在西湖湖底,派“江南四友”关押,这个消息其实隐秘至极,只有东方不败的心腹方才知道,此时的向问天,相比还没有打探出来这个消息。
恐怕,向问天都不知道任我行是生是死,是伤是亡。
他此来之所以要杀鲍三娘等魔教长老,恐怕是为了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铺路。
想到这里,刘若水倒是放下了几分警惕。
若是刨除任我行的因素不谈,向问天这个人其实倒也值得一交。
当然,深交是不必了。
想到这里,刘若水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也许,他可以打一打“吸星大法”的主意。这一门武功虽然后患无穷,但好歹是“北冥神功”的残篇,若是不修炼,只是作为底蕴进行参考,当会有无穷的好处。
譬如说,向问天似乎就通过“吸星大法”领悟出一门用来唬人用的“吸功入地小法”。
当然,若是想要将“吸星大法”弄到手,就必须要将任我行释放出来。
如果说,刘若水对向问天只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那对任我行,就只是赤裸裸的鄙视了。
若从手段上看,他暴虐的做法和曹操都有一拼,但他却全无曹操的心术和本事。
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不听忠言,不懂用人,简直就是志大才疏的典范。
若非东方不败已经无心处理日月神教的教务,只是一心的绣花描红,否则就算是十个任我行捆在一块,也不可能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不过,若是释放了任我行,正好可以分散一下魔教的注意力。”权衡一番利弊之后,刘若水打算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向问天,给魔教添一点麻烦。只是该怎么说呢?刘若水略想了想,然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只听刘若水说道,“向右使,我听江湖人讲,魔教教主东方不忘武功高强,心计过人,乃是江湖上最可的人物。只不过江湖传言向来是以讹传讹,却不知你贵为魔教的光明右使,可知他到底是何等人物?”听闻刘若水提及东方不败,向问天立即愤愤不平的说道,“什么最可怕的人物?其实就是个卑鄙小人罢了?想当年教主对待东方不败,犹如手足一般,提拔他为教中的光明左使,教中一应大权都交了给他。其时教主潜心修习这吸星大法,要将其中若干小小的缺陷都纠正过来,教中日常事务便无暇多管,不料那东方不败狼子野心,面子上对教主十分恭敬,甚么事都不敢违背,暗中却培植一己势力,假借诸般借口,将所有忠于教主的部属或是撤革,或是处死,数年之间,教主的亲信竟然凋零殆尽。教主是个忠厚至诚之人,见东方不败处处恭谨小心,而本教在他手中也算一切井井有条,始终没加怀疑。嘿嘿,不过这畜生的心计,倒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