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一个游戏,数值的高低,操作的好坏,但唯一不同的是人是会有负罪感的。
一旦某个人突然理解了罪孽,他就不能从容的进行战争,就仿若一个外科医生一旦将手中的人当成活生生的生命,它下刀的一刹那便有了畏惧。
惶恐之中,人学会了谨慎,惶恐之中,人开始明白何为慎重。
“真的没有想到您能够如此痛快的将这件事情同意下来啊。”我第一次正视着眼前这个兽人——南路,绿色的皮肤上面带着无数疤痕和苍老的面容,相比能拿枪也是从最近开始的吧。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要知道格里安守着天堑,而张捷守着内关。”南路走在街头上面,看着冷清的征兵处如此说道,散落的沙尘覆盖在已经有些裂开的街道上面,两旁许许多多的门市都紧闭着心扉,高楼大厦上面布满了钉满了木板,好似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
“看到了,治理国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倘若不用强硬手段,你甚至连一些士兵都得不到,哪怕明明知道你可以杀了他们,却怕引起更大的反弹。”南路看着整个街道,似乎颇有感触的说道。
但是我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对此有什么看法。
尽管周围偶尔有行人也都是形色匆匆,没有人敢看向和兽人走在一起的自己。
“恐惧代替不了爱戴。暂时可以这么干,但咱们这个样子干什么都是事倍功半。”我看着远去的夕阳和沙尘,慢慢沿着这个城市走了一圈,从朝阳走到了夕阳说道:“虽说如此,能将如此权利交给别人仍然是一件近乎于登天的难事。”
我深深给他鞠了一躬。
南路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说道:“要是我的儿子有你一半的才华该多好。”
我看着这个兽人,面带着严肃,说道:“他的人生来的太顺了。”
“也是啊。”南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看你是理解错什么了。一个真正的领导者需要有怯懦的性格和强大的力量,这就是面有忧色的典故。一个老想着赢的人,注定格局不大。”我咬了咬手指,触碰着地面上,最后如此说道。
“有趣的结论。”南路看着我的动作,随后问道:“你也是面有忧色啊,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我发现这个城里面没有一百万人。”我攥了一把土,随后扔了出去。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这有什么意义吗?”
南路很是不可思议。
“首先,一座城市的人口是由其城市规模,土地肥力,市场状况,交通流量决定的。而这座城市,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咬着手指头:“我开始不能理解,到现在终于明白张捷的用意了,真的是,坚壁清野啊。”
“怎么了?”南路有些疑惑。
“这座名叫做克莱的城市,是为了供养天堑而形成的前线城市,其本来的情况仅仅是贸易城市,囤积了商人,这种情况堆起了超过100w人口的虚流量,然而同样是因为前线城市,许多人是由军属组成的,而军队已经撤回了,那些军属我猜也早就已经撤了,早先我见城市里面到处是参军标语,强征壮丁的情况,我开始不能理解,但是现在想想,这是想要打包带走能带走的一切啊,物资更不必说,市场都已经扫荡到物价的一两倍,那么所囤积的物资更是十之去之八九,市场力量没有起作用,可见后面的地区已经是有贸易设卡的,更简单的说,已经开始禁运了。”
南路眯着眼睛看着我,见过没有丝毫沮丧的表情。
“那情况岂不是更加糟糕吗?”
我捏了捏手中的土壤,笑着说道:“是啊,的确很糟糕。”
“那你说,这城市里面大概会有多少人。”
南路看着我如此说道。
我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想了想:“大抵会有三十万左右,壮丁大概会有5w人。我们能在此招募一只4000人的队伍,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很可能这个数量都到不了。征兵很成问题啊。”
“你有什么办法吗?”
南路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花来。
“当然有,不过这得看咱们的财政状况怎么样?以及兵员素质。”
我摸了摸脑门,只能如此说道。
“什么意思?”
南路很是疑惑。
“就是说,咱们有多少粮食,多少武器弹药,你的士兵能不能遵守纪律。”
我如此解释说道。
南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随后,我会在会议上面告诉你这些东西的。”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看着那远望的天空。
“去攻打下一个城市,默克吗?”
南路有些嗜血地望着前面,可是我却摇了摇头。
“并非是这样,我们离这一步还有些距离。吴子说过,有四种情况不能出兵,一是国内意志不统一,二是军队内部不团结,三是军容不整齐,四是士兵不协调,一者不能出兵,二者不能进阵,三者不能战斗,四者不能获胜。你说,倘若我们再招募一只人类部队的话,我们的士兵能做到哪一步呢?”
我看着遥远的地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只用兽人的话,打败默克的守军还是很容易的。”南路看着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克莱这座城难道就要扔了吗?或者要靠新兵,那些人可信吗?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我们本身就如同风箱里面的老鼠一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