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拿哭丧棒打来,陆双双仅是炼气境如何能接金丹一击,举起怪刃挡在身前,哭丧棒先是被陆双双之前放出的白旗所阻,一时没有落下。白无常从鼻中哼出一股浊气手上又加大了力气,白旗刺啦一声被撕裂,借着这股力道哭丧棒撞开怪刃打在陆双双肩头,顿时鲜血飞溅她娇喝一声倒飞了出去。
天空中打的热闹,此时钱华门前躺着一只小鬼,正是前日被打伤的鬼卒。它本想趁白无常与陆双双激战之时,悄悄进入房内拘了钱华与邵正二人的魂魄,便直接下到地府。可没想到刚要穿过房门,就被一股力量弹了出去。
鬼卒站起来晃晃脑袋,看到门上用灵力写着一个封字,心想自己一定是被空中的女妖给算计了。
鬼卒气急,丢失阴差令可是会被判上刀山之刑,所以鬼卒不敢上报,只当令牌还在手里。借这次白无常出面一定要把阴差令拿回来,不然以后在地府办事会有诸多不利。
心中计定小鬼从腰间拿出一个口袋,这里面装的都是他平日里捕获的枉死游魂。都如钱氏一样阳寿未尽意外身亡,送到地府多半也会被判到酆都城地狱中呆着,何时阳寿尽了,何时再按生前的种种作为,经判官审判后再宣布是进六道还是下地狱。
打开收魂口袋放出数百游魂,命令他们撕咬门上的封印,只要破开房门鬼卒承诺优先安排投胎。游魂听到命令后一哄而上,围着封印开始抓挠疯咬不时有几只游魂被封印之力弹射出去。
室内岳晨还在试图让钱大姐能够接受邵正的心脏,不然不仅钱氏没有命活,反而还会搭上邵正的性命。眼看香已过半,外面陆双双为了给他挣取时间,难为她已经化出了原形还在与无常斗法。
数万里之外岱山主峰,玉皇顶上有一座巍峨的云宫,宫中主殿的云床上端坐着一位女道人正在开坛讲道。云宫各处席地而坐着各种听道之人,有未脱羽衣者、有头生角后拖尾者、有长相狰狞者、有慈眉善目者。讲的人口生莲花妙趣横生,听的人喜怒哀乐、嬉笑困顿者皆有。
忽然女道人住口不语,玉手一掐睁开了双眼问道:“玉生何在?”
“弟子在!”
云宫外的一座五角亭中栓着一匹骏马,此马霞光一闪,在云宫门前变作一位面如玉、发如雪的高冠白衣道人,向云床上的女道人打了一个稽首。
“你几位师弟有难,速去龙门镇救人。”说着赐下一个紫皮葫芦,便隐身不知去向了。
“弟子领命。”玉生道人伸手接住葫芦,接着风云一卷便向西北方向飞去。宫中众人见今日讲经到此结束,也各自散了。
白无常一击哭丧棒打在鹿首之上。
“我念你灵鹿开智不易,快回山中潜心修行吧。莫要在阻挡地府办事,否则耽误了时辰,阴天子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白无常见给了她一些教训,也不紧追猛打,说着劝退之言。
“邵正不惜转生慧根沉睡十年,激发潜力救下万灵。又为了救母抛胸挖心,为母续命,此种大善之人怎能枉死。我今天就算拼着一身修为尽失,定要保他母子平安!”灵鹿开口说道。
“敬酒不吃,吃罪酒。”说着白无常举起哭丧棒横扫而来,打在灵鹿身上瞬间让她皮开肉绽。
白无常心中一顿,考虑是否还要再来一击时,东南方向流光飞来一位中年道人。几个呼吸间便飞到白无常身前两丈外,手托紫皮葫芦面露微笑,先对他躬身一礼说道:
“千余年不见,谢兄安好?”
“原来是玉生道友,在下还礼了。”白无常同样躬身一礼,对于碧霞元君的坐骑,白无常不敢得罪。
一千多年前,在判官庙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当年玉生道人就已经是天仙境后期,现在应该是要准备突破太乙真仙境了才是。
“不知玉生道友此次前来,可是找我有事?”
“在下游历路经此处,推算到我这几位同门济世救人心切,做事不周全得罪了谢兄,所以前来为他们求个人情,望谢兄大度放了他几人。”
“玉生道友这样说就见外了,他们几人都在此,你带走便是,正省得在下为难。”白无常摇手说道。
“玉生师兄,求你救救邵家之人。”陆双双卷着身子肯求道。
“双儿放心,一切有我在,你先到我袖袍之中休息一下。”说着一挥衣袖,把陆双双所化灵鹿收进了袖中,转首看向白无常。
“谢兄请看这是何物?”玉生道人打开紫皮葫芦的盖子,立即从中飘出几缕灰白之气,被葫芦所放禁光限制在葫芦口处而不外泄。
白无常鼻子轻轻一嗅,瞪眼说道:“鬼元草!不过似乎只是幼苗。”
“谢兄见多识广,此物乃我游历三界之时所得。虽然年份不高,但是谢兄只要肯花百年的时间培育,一定能提取出几滴鬼元液的。”玉生道人点头笑道。
“你要将此物给我?”白无常瞪大了眼睛,十分不确定的问道。
“呵呵,谢兄应该知道我修炼的乃是仙元气,这鬼元液对我并无作用。而我恰巧知道此物可是谢兄急需之物,你只管拿去便是。”玉生道人向前一推,紫皮葫芦顺势落在了白无常手中。
白无常心中狂喜,鬼元草对鬼修来说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药。此草成年之后提取的鬼元液,可有助于自身慧根转化的鬼精气在百年内更为精纯,但白无常拿此液却另有用途。
“玉生道友大恩,在下不知如何报